说到这里,旁边的何颙不经意的看了耿阳一眼。
“伯求,有话说?”何颙这一眼可没逃过刘协的眼睛,被刘协当场抓住。
何颙是刘协派往关中管理购买的田庄房屋的,这些日子都在长安周边活动,对耿阳说的肯定也有所了解。
既然何颙对耿阳说的有异议,刘协不介意让何颙说出来。凡事不辨不明,刘协可不希望自己的内部有矛盾。
“陛下,臣······”何颙一时没有措辞,有些支吾。
“说吧,在朕这里,不需要隐瞒。”刘协鼓励道。
“陛下,耿县令也是十少之一,江湖上人称万年耿少。四大家族强占我们在万年房产和庄园,我们到万年县报案,耿县令也并没有彻查。”
何颙的话说完,屋子里面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宋和宋平不自觉的把手放到了金锏上面,越兮刘一等人也挪动身体,挡住耿阳的退路。
只不过,耿阳并没有慌张,而是不慌不忙的走到屋子中央,跪下说道:“陛下,臣的确是十少之一,势力范围就是这万年县。只是臣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完成陛下当年交给臣的任务。那一千县卒,也是陛下给臣的人。至于霸占田地一事,臣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四大家族势力太大,臣权衡再三,为了保住陛下在万年县的基业,臣选择了隐忍。臣自知有罪,请陛下治罪。”
“哈哈,明知不敌,还要去拼,那是不智。起来吧,朕不怪你。”刘协笑道,习惯性的伸手去端茶碗,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根本就没有茶水。
“春兰,上茶。”刘协喊道。
“陛下,春兰姑姑生病了。”草儿端着茶汤过来。
“生病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刘协奇道。
见刘协不解,跟在草儿身后进来的奶妈双眼直盯盯的看着刘协,语气有些冷的说道:“陛下,春兰其实没病,只是在整理嫁妆。”
“嫁妆,嫁什么妆?”刘协怒道。
“陛下不是要把春兰赐给什么西门家吗,刚才还来了一个人,给春兰说了什么,春兰听后,就流着泪开始整理嫁妆了。”奶妈说道。
“谁?谁能够随意进入朕的后宫。木兰、吕璐是怎么值守的?”刘协暴怒,朝上那些大臣已经让刘协烦心了,现在后宫又出现纰漏。
刘木兰、吕璐、董小溪、小英子,四个女将见刘协发怒,收拾起平时的随意,小心的走到殿中,默默的跪在地上。
刘协的暴怒不但吓到了刘木兰等人,就连一向与刘协亲近的奶妈也都吓了一跳,见其他人都不敢开口,奶妈鼓起勇气:“陛下,其实也不怪他们,别人是正大光明请见的,春兰也同意了见他。”
刘协听到奶妈的话,心中的危机减少了不少,至少自己的后院还是防卫的不错,不至于被人攻破。
没攻破吗?刘协心底一阵苦笑:“来人是谁?”
“通报的时候说是叫叶新,是不是真名字就不知道了?”奶妈回答。
叶新?什么鬼?历史上有这么一个人吗?这人给春兰说了什么?
前朝,所有人都逼迫自己赐婚西门家主,后宫又有人游说春兰,这些世家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四大家族,朝中众臣,看来董卓做的没错,就连自己也想杀人了。
不,王道。刘协突然想起在太初庙李老道说的话:一手仁义道德、一手杀戮掠夺。
对啊,历史上就没有四大家族的记录,也没有五陵十少的记载,也就是说,这些人根本就是找死,老子弄死他们,那些史官们连笔都懒得提一下。
且慢,弄死他们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把自己放在万年县的力量全部暴露了。
想到自己多次组织军队,当最后都被世家逼得解散或者隐藏,刘协很是担忧万年县的力量暴露之后,结果会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