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高跟鞋不知掉到了哪里去。? 燃?文小??说 ????r?a?n??e?n?a`
曹若琳望着舞台有些发呆,前面几日她才见过白慕秋的,以往的记忆里,这个男人热情、大方,做事情也从不马虎,人缘也是不错的,只是前几日人就有些变了,冷漠、难以直视的威势,仿佛就像一个随时主宰别人生死的上位者。
然而对于一个颇具人气的明星来讲,见过许多世面,是对方那种百姓的身份,难以企及的,又怎么会在乎曾经在她奢豪的生活中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朋友?
大概…是错觉吧,她看向舞台,满怀希望的这样想。
吱吱……
铁架倒塌拖出一连串的火花在舞台的地板上闪烁。
断裂的尸骸嘭的扔到了地上,捏爆的脑袋在滚动着,一双白色的皮鞋踩过血迹迈了过去,微弱亮光的大厅里慌乱人影攒动,无人听到空旷的舞台上,横在中间的铁架发出挪移的声响。
光与影的交错,显出身影的轮廓,银眉下目光冷厉扫视混乱的人群,自安全出口的位置,他在等待那人过去。
“督主……”女声怯生生的陡然自舞台的角落里响起。
白宁挑了挑眉,视线转过去。
那边阴影里,一个女子的身形拖着长长的宫装衣裙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似乎也在小心的确认。当走近时,花一般的容颜上,泪痕挂在了眼角,她擦了擦妆容有些花了,鼻子发酸的哭了出来,“督主…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话几乎是带着哭泣的颤音说了出来,跪下的刹那,情绪压抑不住,掩脸哭出了声:“奴婢…无垢见过督主千岁,愿吾公身体安康……”
“无垢…”
白宁听到对方名字时,方才愣了一下,记忆里他曾经几乎把这个利用过的‘女子’忘记在了东厂的角落里,几十年的岁月中,他也未曾过问,今日却是遇见上,还是这样的环境下,他有些解释不了这是怎样的情绪。
走到无垢跪着的身旁,犹豫的伸出手在她头顶拍了拍,女子陡然间哭的更凶,额头紧紧贴在白宁的脚背上。
“督主啊…廷玉死了啊……他死了啊……他就死在了我怀里……”
栾廷玉怎么死的,白宁待在无寿宫几十年,几乎并不知道,出来时也未曾想起过,大抵是仍为也就老死了而已,他那种喜欢夜宿青楼的人,想来也活不长的,从女子的话里,他似乎并不是善终了。
但此时他还有要事。
伸手将女子扶了起来,“本督会让他再活一次,我保证!”
片刻后,安慰的拍拍愣住的无垢,视线偏转前方终于在安全出口的灯下看到闪过的一张脸孔时,唇角勾了起来,跳下舞台朝对方过去。
然后……火光在黑暗中再次炸开,响声起来时,白宁偏头,子弹的轨迹从他耳侧擦过去,挥出手臂一扫,前方拥挤的人潮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就像地上的落叶被扫的飞舞起来,落在左右两侧的座位上,尖叫的声音更加的响了,那边,李红朝借着微光只能看到不断飞起来的身影,恐惧的‘啊’叫了一声,也不再开枪,转身冲去安全出口的大门。
大街上。
几辆飞驰在街道上的轿车里,东方旭叼着烟望着天窗外的星辰,他对开车的齐守恒说道:“你说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种武功……真怀疑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谁说不是…”齐守恒握着方向盘,盯着道路回应着:“人比枪还快,那些能力者在他们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
话语陡然止住,像是说漏了什么,瞟了一眼抽烟的组长,见对方没有反应,转移了话题:“听说这座城市有亚洲音乐的选拨,要不要过去看看,蔡昭,你有兴趣吗?”
声音传过去,后座上,埋在一堆资料里的女人抬起头:“那你帮我这些事情处理了,我就去看看。”
话锋陡然一转,她看向抽烟的后脑勺,“组长,你不觉得这两个人很奇怪吗?”
齐守恒抬头看了一下反光镜的女人,又将视线移回去。副驾驶上,烟灰抖了一下,东方旭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树木,“你想说什么?”
“当然是这两个人的身份和年龄,女的岁数应该不小。”蔡昭拍了拍身旁座位上的一摞案宗,“这么多年积压的档案都没有相似的人物,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像他们这样的身手,为什么这么长久来都没有出现,偏偏在我们接收文物的时候出来,若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东方旭皱起眉思考,随后扔掉了烟头,坐起身子看向她:“继续说。”
女子翘着腿,脚尖摇晃时,她竖起两根手指头。
“两个假设:第一,很明显,那些文物是他们门派里的东西,必须要拿回来,那么他们的门派可能是某个隐匿在民间,连我们这种机构不知道的。第二,这些人就是凭空出现的,不然以他们的武功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兴风作浪,学了那么强的武功,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隐性埋名吗?这个说不通的。”
“第一个不成立,z9关押会武功的不在少数,只要是江湖门派,再隐秘都会有与外界联系,然而我们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显然对方有门派是不可能的。”
东方旭排除了第一个后,摆在他面前的第二个,却更是匪夷所思,他笑了一下:“第二个更是无稽之谈,哪有人会凭空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