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玉寒静静的趴在暖榻上,再不动弹,看样子是被疼的睡了过去。凌萝见他是个能忍的男人,这样的人都能被痛晕了过去,那这符咒若是发在她自己的身上,岂不是恨不得自己拿刀了断了?
弄完他上身的符咒,屋子中的黑气慢慢的散了开去,凌萝和泰迪也总算是舒了口气。看着地上闪闪发亮的冰莲,凌萝的手停在夜玉寒的腰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算她是一个看惯了**的现代女性,给男人脱裤子总归有些不好吧?
“泰迪,你就不能挤进来吗?”
泰迪本是坐在门口,猫着腰往里头看着,听她这样一说,歪着身子先将自己毛茸茸的头挤了进来,又试着将右边的肩膀放了一半进来,正在它高兴的把整个身子卡进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悲剧发生了,他圆滚滚的肚子被卡在不过一人宽的门中,不得动弹。
“阿……阿萝,我好像被卡住了。”
凌萝叹了一口气,拿着两朵冰莲,欲哭无泪,难道今天这事儿非得她亲自动手不成?若不是见着夜玉寒时不时的还在抽搐,她几乎想要放弃治疗,看来这符咒疼起来不把每一个地方都淋到,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你把头转过去,不许看着我。”
“啊?”
“把头转过去,然后把门口守好,不许让任何人闯进来。”
泰迪应声的勉强把头往后扭去,肚子上的突起每呼吸一次几乎就让草屋的门颤抖一次,他也不管那许多,举起双手把门口剩下的部分堵了个严实。
凌萝看着他可爱的动作想笑又忍住了,她将自己换了个位置,背对着泰迪,把夜玉寒的身体朝暖炕里面挪了挪,这才动手摸向他腰间的腰带。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夜玉寒的黑色长袍便被凌萝散了下来,他修长的身体白皙而健壮,肌理清晰,没有一丝赘肉。好在夜玉寒此刻是趴在床上,凌萝迅速抓起两朵莲花拧麻花一般在两条腿上来回滴着,看着满屋的狼藉,她觉得自己的半条命都快去了,再这样下去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喷鼻血出来。
暗灰色的花纹朝衣服下面延伸而去,似是挑战凌萝的极限一般,她认命的知道在她最不愿意看的地方还有符咒的存在,深深深呼吸,凌萝闭起眼睛伸手正要摸索着掀开衣服,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
“你醒了?”
夜玉寒的手肘半撑着身体,上身的衣服随着身体的起伏划向暖榻,黑发盛开在床上,衬着紫色的眼睛越发的寒冷。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不满,凌萝顿时佩服自己怎么会那么有勇气敢**一般对待这个散发着浓烈杀气的男人。
“呃,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要……要给你疗伤。”
不能怪她忍不住了,这男人实在是个祸害,凌萝捂着鼻子丢下手中的冰莲,落荒而逃:“剩下的你自己弄。”
泰迪莫名其妙的看着屋中突然沉默下来的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坐起身体在凌萝的帮助之下慢慢往门外挤着,终于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站在了门外。
“阿萝,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先生已经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凌萝拢了拢身上的雪狐皮,点头道:“嗯,泰迪,明天如果你有时间还是过来一下,有件事情我想找你商量。”
泰迪的圆耳朵竖了起来,“什么事情?”
“现在还不好说,等你明天过来就知道了。”
看着泰迪远去的身影,凌萝缩在门口踌躇踏步,这会儿她要是进去该说什么?感谢他出手相救?说不定夜玉寒根本就没那个心,只是恰好引起了那个后果而已。解释自己刚才的粗暴?那更是不可取的事情,若是把他的怒气又惹了起来,怕是今天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了。
听着屋内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她硬着头皮低头捡起剩下的冰莲,来来回回好几趟这才关上草门朝暖榻看去。夜玉寒已经穿戴完毕,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冰刀一般的眼神在凌萝身上来回巡视,看不出要干什么。
“嗯……”凌萝慢慢的拖长声音,给彼此一个反应的空间,“我想提个建议。”
夜玉寒依然斜卧在榻上,右手放在腰间把玩着雪白的狐尾腰坠,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说。”
凌萝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手,半晌心里好像浮起了什么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连心情都放松了许多,她情不自禁的笑道:“外面一共有十个暖棚,我看了一下你只用了其中的五个来种白菜,还有一半都是空的,鉴于今天我在散人村看到的情况,我想跟你打个商量。”
夜玉寒没有答腔,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她,似乎听的很认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