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君心里的那块石头落地了。
如果此人的残魂无法吞噬自己,对他来说就是安全的。
出不来了,这小小后遗症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之前,宁兰君有过疑问,不知道在书房里的努力到底有没有用。
一番试探,哪个声音明显顶不住了,那人现在似乎也很慌。
试想一下,费尽心机进入他体内,到头来没有达成目标,反而被困住出不去了,还有比这更操蛋的事吗?
那人,也没有继续强撑着拖延的可能。
一天,两天,十天,半个月……
宁兰君早晚会知道,那人已经没办法吞噬他的魂魄,占据他的身体。
这么一来,主动权,全在自己手上。
宁兰君淡然一笑,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阁下要说的就这些吗?”
那声音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宁兰君敲着桌面的手,带着轻快的节奏:“是吗?阁下没话说,我倒是有些话要说。”
“随你。”那声音还是干脆的两个字。
“阁下费尽心机,制造了雁丘湖沉船,为的是进入我体内,想办法占据我的身体。
如今,功亏一篑;不仅目的没达到,还被困住了。
你能不能出来,那就是我说了算了。
阁下,你说呢?“
那声音略微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又如何?”
“我给你盘算一下,你被困住了,能让你出来的,除了我,还有你在永安城的同伙。
沈长卿让我住在这里,看来就是防着这一点。
你外边的同伴,有那胆量来这听雨楼吗?”
或许一句句话说到了心坎上,那声音冰冷了几分:“你想知道我是谁?以及雁丘湖的秘密。”
“阁下愿意说吗?”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年轻人,还是低调点好。”
宁兰君从石凳上站起来:“阁下,你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告诉我。不然的话,你慢慢等,看你在外边的同伴,能不能把你救出去。”
那声音没有任何回答。
宁兰君回到房间,有点困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睡着了。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
没有烦恼,没有压力的夜晚,总是过的很快。
第二天早上,宁兰君早早的醒了。
“阁下,考虑的如何了?”宁兰君想起来这事,便问了一句。
“年轻人,别着急。”
宁兰君没理会,在听雨楼里活动了一下筋骨。
心情好了,胃口也大开,早餐的时候,宁兰君吃了很多。
没事的空闲时间,宁兰君去甲子亭看书查资料。
关于雁丘湖的资料,他全都看了一遍。
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是史书上的几句只言片语。
“永兴三十年,浩劫降临,各方势力于雁丘湖屠灭天诡之神,死伤惨重,天子殒命。”
寥寥数笔,岂止是春秋笔法,简略的像是纸张墨水太贵,多写一个字就会破产似的。
永兴三十年,那是永兴帝在位的最后一年。
这么说,永兴帝在那场战斗中,死于雁丘湖。
这是目前唯一能得到的信息。
简单来说,就是一伙人联手,杀了天诡之神,永兴帝战死。
那场浩劫,自然是天诡之神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