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入座,西凉王早就准备了一桌凉州风味的佳肴。
并亲自给宁兰君倒酒:“宁大人,尝尝,凉州的酒,有点烈。”
宁兰君端起酒杯,尝了一口:“不错。”
不会喝酒的他,总觉的都是一个味儿,不过这酒的味道确实冲。
西凉王陆潮生,又给宁兰君杯子里填满了,放下筷子道:“宁大人,冰封千里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宁兰君吃了点菜,随即放下筷子,回道:“王爷有所不知,毫无头绪,下官正愁着如何回去交差;天天晚上睡不着觉,这次怕是要栽跟头了。”
“宁大人,不急,有的是时间。”
接下来,便是寻常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西凉王并没有直接和宁兰君把话说开。
只是告诉他:“宁大人,天快黑了,定远城夜色不错,晚上我们一起小酌一杯。宁大人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就劳烦王爷了。”宁兰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接风宴结束,西凉王回到了自己房间。
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楚剑心和另外一人。
那人年近中年,一身铠甲,乃是西凉王副将赵万城。
此人,跟随他多年,堪称心腹。
“剑心,怎么样,宁兰君的队伍里有骆家小姐吗?”西凉王问楚剑心。
“义父,我已经确认过了,没有。”楚剑心认真答道。
西凉王颇为不悦的道:“果然是宁兰君,他自然不会把人带到定远城。”
楚剑心当即又道:“义父,骆千寻并不在元山城。”
西凉王满是疑问,还带着几分不悦:“宁兰君,还真实滴水不漏。”忽的,他看向楚剑心:“马上开始调查,宁兰君把人藏哪去了。”
楚剑心颇为为难:“义父,凉州那么大,需要很多时间,可我们……”
略一思索,西凉王道:“你说得对,凉州那么大,到哪去找,看来,是时候和他谈谈条件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西凉王依然带着几分怒气:“在临中城,宁兰君说了几句话,如今已经传遍凉州,整个凉州百姓都将他视为荡平凉州邪魔的宁青天。宁兰君想干什么?他只是来查案的,凉州与他何干?”
楚剑心想了想道:“义父,会不会,这是陛下的意思。”
西凉王一声冷哼:“那个只知道修道,只知道玩弄权术的蠢货,真以为凉州靠一个宁兰君就能改变现状,天真。”
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西凉王又问楚剑心:“永安城有什么动静?”
“一切照旧。”
“沈长卿呢?”
“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听雨楼里办公,或者进宫面圣。”
西凉王继续问:“道门,儒家,佛门,朝堂上的那些人,有什么动作?”
“义父,据探子回报,一切正常。”
西凉王自言自语道:“难道,嘉明帝派来一个宁兰君,仅仅只是为了查案?本王怎么有种不安的感觉呢?”
一直没有开口的赵万城道:“王爷,卑职倒是觉的正常,凉州如此敏感的战乱之地,陛下想要整顿凉州,他敢吗?不管怎么动手,都会伤筋动骨,会影响整个西北的大战略,陛下岂能不知道其中牵扯颇大。就算要动手,也要登场战争结束。”
“嗯。”西凉王点了点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