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那个声音冷冷道。
“真这么想的?”
“不这么想又如何?”依然是冰冷的回答。
“西凉王派人回永安城了,我估计,他也会回来,都是故人啊。”
那个声音似乎不淡定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十年来,该放下的都放下吧。”
“你放心,我已经没什么出去的欲望,就在这里了此残生吧。”那人话锋一转:“怕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那也别出来。”
那个声音笑了笑道:“我要能决定就好了。”
“一切都会结束的。”说完的沈长卿飘然而去。
那个声音沉默了,其实他还想说话来着。
可有些话说不出口,他所要的不多,只想听那位沈白衣喊声哥而已。
……
岳山河回来了,宁兰君在黄昏的时候去了望月楼。
雅间里,宁兰君见到了依然红光满面的岳山河。
天冷,岳山河早已准备了温好的酒。
“没多少时间,行啊,这就封爵了。”岳山河恭喜宁兰君。
宁兰君喝完了酒,一笑了之:“你老这东奔西跑,都忙什么呢?”
“有很多事要干,不忙不行。”
宁兰君饿了,吃了点菜,感觉好受多了。
岳山河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酒:“听雨楼的堂主,怎么现在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
宁兰君没听明白:“前辈,什么意思?”
“大夏来人了,你知道吧?”
宁兰君无奈一笑:“永安城还有不知道这事的人吗?民间市井那些人都说那位晋王温文尔雅,很有风度。”
“来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宁兰君摇头:“不知道,前辈若是知道什么。还请告知。”
岳山河手指宁兰君:“我早就说过让你离开,你没听。”
宁兰君摊开双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
不知者不罪,岳山河直接道:“二十年前,大梁有位国师,乃是天火一族的人。你破了天火案,等于坏了天火一族的好事。大梁和天火一族渊源颇深,大梁若是怪罪于你岂不名正言顺?”
宁兰君楞了一下:“前辈,这事……这里是大夏永安城,大梁小国家,岂能任意妄为。”
岳山河直接喝了一杯酒:“你这小子,有时候聪明绝顶,有时候又犯迷糊。
别忘了,北边局势不稳,若是打起来了,大夏就要想办法稳住大梁这个盟友,否则腹背受敌。
大梁以此为筹码,嘉明帝还有的选择吗?
现在可不是以前,大夏家底殷实的时候,内忧外患啊。嘉明帝首先要考虑的是他的江山。”
宁兰君当即听明白了:“前辈,沈长卿也担忧过这事,还和陛下谈过条件。我也不是没想过这事,可往哪走?一走了之,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那也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岳山河看了一眼宁兰君:“挺好,至少这魄力还是让人欣慰。我刚才的话,其实只是最坏的推测之一,因为现在还不确定大梁此来大夏的真正目的,或许你一个小小的堂主,根本不会在他们的目的清单上也说不定。”
宁兰君端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不管什么,我都有心里准备。”
岳山河满意的点点头:“还有一事,应该让你知道。”
“什么事啊?”宁兰君一脸疑问。
“二十年前,大梁的那位天火一族的国师,是被沈长安杀的,沈长安是你们楼主的哥哥。”
宁兰君一脸愕然,莫非沈长安就是甲子亭那个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