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朱烟玲对木子模的印象也不差,经过这两天的考虑,其实心中也有意动了。只是却碍于颜面,怕别人笑话她,同时也不得不顾虑女儿的感受,因此表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示。木其然见她没有再拒绝,已经知道有戏,剩下的事,就只有靠秀才老爹了。</p>
从朱烟玲房中出来,正好遇到父亲回来,当下把刚才的事又了一遍,最后,把朱烟玲刚才的反应告诉了他。木子模心中愉悦,竟然把儿子即将离家的伤感也冲淡了。</p>
“爹,朱姨毕竟是女子,面皮子薄。而且身边还有个女儿,她的想法也是很重要的,你可得好好处理,既要多关心人家母女两,却也别把她们吓跑了。剩下这一步,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p>
“啊!那怎么办?”见儿子得那么复杂,木子模反而不知所措了。</p>
“没事,只要你待她们以诚,自然可以打动人家芳心,太过着意,反而不美,顺其自然吧!”木其然心中好笑,自己活了两世也未曾谈过恋爱,今天居然当了爱情专家。“对了,如果你们的事成了,写封信通知我一下便可,我能赶回来的就赶,赶不回来的话你就不必等我了,打铁就要趁热,你尽管择日成婚就是了。”</p>
“臭子,那有这么快啊!”木子模被他得老脸一红,悻悻然地道。</p>
第二天一早,木其然从后院的牛栏中牵出那匹从山贼那里抢来的红马,告别了一早起来相送的秀才和朱烟玲母女,向村里的客盏纵马而去。</p>
这次回来,虽然不足一个月,但是跟木子模此翻相处下来,却去掉了以往一直在他们父子之间的那层莫名的沟壑。自从他的灵魂穿越过来开始,一直对这个家、这个爹、甚至这个时代都缺乏认同感,可以木其然,或者李文,他一直当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就好像一个玩游戏的人,因此他很少有真心对待过身边的人,甚至连第一次杀人,也没有多少负罪感。无论是本来就该死的山贼,还是跟他有一夕之欢的傲红映,他都杀得毫不犹豫。但如今,他却渐渐对这个爹,这个家有了认同感,那他以后会如何呢?</p>
来到村里那家客店的时候,黄涛海和毛坚已经起来了,正施施然地在那里吃早。见到木其然过来,也没有招呼他过去一起吃。木其然反正也不想跟他们靠得太近,而且他在家中已经吃过了,因此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便径自坐到旁边的桌子上了。</p>
</p>
尽管木其然很想杀了这两人,但是只要一天不能出手,他就不得不极力忍让,以期能继续麻痹他们,将来好出其不意,一击必杀。木其然才不会跟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以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击杀敌人,就像那晚杀死东方宏一样。他尽管武功强于东方宏,但依然选择了示弱之后突然袭击的方法,让其一招致命。</p>
成都城,古之名都,那时被城为“天俯之国”,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是巴蜀地区最大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宋元以后,成都更是该地区乃至整个西南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蒙古人建立的元朝政府在成都设置“四川等处行中书省”,这也是后来“四川省”的由来。</p>
木其然转生到这个时代之后,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也可以是次来到这样的大城市。对于这里的繁华,还是有慨叹的。</p>
蒙古人虽然残暴,但占领天下十几年后,也渐渐地开始了一些利民政策,安抚地方百姓就是其中之一。对于像成都城这样的大城市,他的再生能力还是很强的,那怕曾经受过重创,可过不了几年,也还是能够繁荣起来。毕竟,能够保持地方的平稳,对谁都有好处。</p>
城里人多,进城后就不能再纵马狂奔了。于是木其然不得不放慢了马匹,跟着黄涛海和毛坚身后缓步前行。</p>
他们似乎已经来过这里几次了,对于纵横交错的街道,竟是了如指掌,带着木其然左绕右绕,最后来到一家较大的客盏前。等木其然抬头看清“醉仙楼”三个字的时候,黄涛海两人已经跃下马来了,而门口自有店里的撕照看好马匹。</p>
木其然紧跟在他们身后,问过接待的店二之后,便在那店儿的带领下,朝后院走去,那里有一间间的院子,专门供一些付得起钱而人数又比较多的人客居住的。</p>
在院子里,木其然三人见到了师傅白门松正和一个和气的中年男子相对而坐,而师娘正坐在旁边为他们煮着茶,看来正谈着什么。身边还有几个雪山派弟子,正是“黄毛子”的另外两人,排行第三的肖丁山和老四莫子豪。</p>
当中的肖丁山之前也下山了,因此并没有参加雪山派上次的校武。他今年二十八岁,虽然是众弟子中年纪最大的,但由于入门较晚,只能排在第三位。他为人冷漠,阴沉气,心狠手辣,曾经借着一事而对木其然猛下重手,所以也是木其然最为忌惮的的一个人。最后,还有一个正站在李颜身后的,却是白门松的独子白儒生。</p>
那和气男子,正是雪山派上代弟子之一,排行第四的白清风。据他是木其然的师祖、也就是白门松的死鬼老爹自收养的,因此跟他们姓白。他也是最常回玉仙峰的上代弟子之一,因此木其然等人都认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