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降临,北风刮起大漠最后一片黄沙,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大漠的上空,盘旋不散。梁溪芮一晃就在李澈的帅帐内呆了好几个时辰了,但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李澈并没有进去打扰她。
而且,李澈还亲自站在了帅帐的门口,给梁溪芮做起了护卫,不让任何人进帅帐。好几泼来找李澈商量明日之战事的将军,都被李澈悄悄的打发走了。
戌时过一刻,梁溪芮终于大大咧咧的走出了帅帐,并对帅帐门口的李澈说道:“你现在传令下去,让众将士该喝的喝,该玩的玩,一定要做出一副极尽颓废的样子来。”
“为什么?”李澈问。
“不为什么,小女子自有妙计,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了。”梁溪芮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还真有点“山人自有锦囊妙计”的味道。
“好吧,我这就传令下去。”李澈迟疑了片刻,叫过一个传令兵,吩咐道:“立刻传我帅令,三军将士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一定要做出一副十分颓废,不堪入目的样子来。谁要是不尊帅令者,均以斩头示众!”
“是,大帅!”传令兵领命而去。
就李澈刚刚发布命令的阵势,还真的大有特有将帅之风范,与独自面对梁溪芮时的那个多愁善感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梁溪芮呆呆的望着,有片刻的失神。
“丫头,怎么了?”李澈用手在梁溪芮的前摇晃了一下,问道。
“没、没怎么。”梁溪芮回过神来,“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你就不怕我万一要真是匈奴的探子呢,那刚刚那道命令不是无异于把你们全部送去阴曹地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