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每个人检查一下,看看身上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盗窃癖和赌瘾一样,手痒起来是忍不住的,或许会有惊喜哦。”
没人把麦小余的话当回事儿。
今天是什么场合?
持股3以上的股东举行的临时会议!
有资格出席这个会议的,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
谁会在这种场合手脚不干净,不怕传出去毁了名声贻笑大方啊?
jan比较年轻,性格跳脱。
他下意识摸了下兜,然后摸便全身每个兜,惊叫道:“我的都彭火机呢?那可是我法国朋友送我的限量版!”
陈向南微愕:“你好好找找。”
“我找过了,没有!”
“会不会没带?”
“不可能二叔,我一直带在身上。”
jan说着话,先看了麦小余一眼,然后目光落在胃部仍在抽搐的宁世荣身上。
陈向南随后摸了下口袋,愕然道:“我的万宝龙金笔……”
他们叔侄俩的反应,落在众人眼中反应不一。
支持宁致远的人,知道海联和萌人关系好,认为他们叔侄故意演戏。
中立方和支持宁致和的人,则开始检查自己的东西。
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丢东西的人,不止陈向南叔侄俩!
有的人胸针不见了,有的人车钥匙消失了,有的人腕表不翼而飞,连宁致远私人医生的体温计都丢了。
丢东西的人倒是不多,丢的东西也不值几个钱,问题是丢的太不可思议。
戴在手上的腕表都能消失,而腕表的主人丝毫没有察觉。
还有宋董,他虽然没有吭声,却也发现自己胸前的领带夹,不知何时被人偷走了。
这真是活见鬼了。
麦小余的话犹在耳边,一双双眼睛看向宁世荣。
宁致远也一样,他捂着胸口望着自己儿子,一阵阵胸闷气喘。
他早就知道宁世荣有偷窃癖,也没少替其擦屁股。
可是今天这种重要场合,麦小余本就来者不善,又暗中“勾结”了宁致和,宁世荣还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偷窃癖,叫他如何不心痛?
宁世荣扶着桌子艰难的站起来:“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荣少,你是不是忘了,几年前你和我乘同一航班飞戛纳,空姐胸前的铭牌怎么不见的?要我把那个空姐找来对峙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敢脱掉外套,让人检查你的口袋吗?”
“凭什么!”
宁世荣慢慢缓过劲儿来,表现的很硬气。
麦小余点上一颗烟,看戏似的看着他:“要不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搜。如果在你身上搜出来了,直接带回局里。否则就说我打人,让警察把我带回去。”
宁世荣不怕报警,因为他知道自己没偷。
他又不傻,这么重要的场合,肯定会控制自己的偷窃癖。
看到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有些人眼神中还带明显的怀疑。特别是几个失主,仿佛认定是他偷的,就连宋董也不例外,脸色变得阴沉。
宁世荣知道,自己必须自证清白,否则这个黑锅就背在他身上了!
“麦小余,这事儿没完!”
宁世荣气呼呼脱掉外套,往桌子上一扔,就听到清脆的叮当响声,似乎是金属物品敲击桌面的声音。
一枚男士胸针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的胸针!”失主快走两步捡起胸针,心疼的仔细检查,生怕被划花,“你们看,这就是我的胸针,背面刻有我的英文名。”
宁世荣懵了。
他是有盗窃癖,但他没有健忘症啊。
他有没有盗窃,他自己最清楚了。
可是胸针哪里来的?
而且不止胸针一件儿!
有施主拿起他的外套,在他的内兜里有摸出了一支万宝龙金笔。
“是我的万宝龙!”
陈向南使个眼色,jan走过去拿起万宝龙金笔,同时又从宁世荣的裤兜里找到了自己的都彭火机,还有一把宝马车钥匙。
“这是我的车钥匙!”有人看清后立刻说道。
宁世荣彻底懵·逼,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
“麦小余,你阴我!”宁世荣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