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写不出两个‘宁’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都姓宁。”
“有些时候,越是兄弟,背后捅刀子越狠。”
“你这么说是不信我咯?”
“信你?”宁世荣终于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戏谑的打量着宁世斌,“算一算,你有多少年没喊过我‘堂哥’了?”
唔……
宁世斌强忍恶心,喊了声:“堂哥。”
“哈哈哈,好一句‘堂哥’,吓得我不轻呢。”
“你别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我收到消息,麦小余认定是你指使人开车撞胡戨,准备了好几天,就等着今天找你麻烦呢,你千万小心。”
“小心?小心他还是小心你?”
“你这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今年过年被打断腿是偶然?”
宁世斌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我说到你懂为止!去年我安排人,引糖嫣入药局,麦小余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胡戨被车撞的确是我找人干的,麦小余毫不知情,凭什么又一口咬定是我指使?”
“还不懂?那我接着说。麦小余打断你鼻梁,你跟他势同水火,以前没少对付他,可为什么这两年你反而和他相安无事?另外,麦小余做事向来谨慎,如果他要对付我,怎么可能走漏消息,还被你这种草包打探到?”
一个个问题,犹如锋利的锥子,直刺宁世斌心头,他的后心都湿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我提醒你了,你爱信不信,到时候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我!”
宁世斌的强撑,在宁世荣面前不堪一击。
“怪你?你不就是希望我跟麦小余同归于尽吗?你以为他跟你一样草包,不知道被你利用?”
“我警告你,不许再喊我草包!”
“草包,草包,草包。”
“你……”
宁世斌咬牙切齿,却不敢动宁世荣分毫。
宁世荣点上一颗雪茄,抽了一口,喷出浓浓烟雾:“说你草包你还别不服气。你总以为自己在利用麦小余,可曾想过你在他眼里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他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才会利用你,一起来对付我。”
“不要以为自己做事很隐蔽,谁都不知道。这几天你频频往我这儿跑,你父亲、我那个和你一样草包的叔叔,这些天在集团上蹿下跳到处拉拢董事会成员、接触各个股东,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现在你居然喊我‘堂哥’,所图甚大啊,可惜你永远没那个机会。反而是你,要感谢自己姓宁,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滚!”
苦心筹划的计划,被宁世荣轻松道破,宁世斌只觉得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后心彻底湿透。
人比人……气死人啊!
宁世斌失魂落魄的走出宁世荣的办公室,感觉人生完全没了希望。
宁世荣仅仅比他大两岁,他这一生岂不都要活在对方的阴影下,永无出头之日?
这一刻,他只想当他的豪门阔少,纵·情酒色声色犬马,尽情享受他的后半辈子。
发泄,发泄,要发泄!
他已经想好了,找几个嫩模小明星,开个无遮派对,再弄点粉,尽情宣泄!
没有希望的人生,可不就该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
然而,当他乘电梯下到一楼,无意中见到麦小余,以及跟踪麦小余的女子后,他忽然发觉,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又为自己推开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