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为什么要抛弃我……”
“好好好，到家了，钥匙在包里吗？”
“为什么，为什么抛弃我……”
“再坚持一下，我找到钥匙了。”
“我们三个，你为什么只抛弃我，为什么……”
“我去，你别乱动……”
门开了，麦小余直接抱起酒醉的王楚涵，走进去。
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点灯，顺便用脚后跟关上房门。
下午，麦小余和王楚涵、王洛丹姐妹在萌人商业广场的咖啡室见了一面。
他和王楚涵好久没有见面，晚上说好一起吃饭。
结果快六点的时候，王洛丹接到一个电话，圈里朋友临时聚会喊她去，先走了。
麦小余和王楚涵都知道，她是想借机给两人创造单独接触的机会，只是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变了。王楚涵也不再是刚毕业那阵儿，因为麦小余英雄救美而暗恋他的小女生了。
两人一起吃过晚饭，又去酒吧喝酒聊天。
聊健身会所的计划，聊萌人这几年的发展，聊王楚涵入行后的经历，聊萌人刚创建时的青涩。
真的很青涩。
如果不是当时广告业务被擎天全面封杀，不服输的麦小余凭借怪梦中的电影突击大银幕，萌人走不到今天，至少不可能这么快，王楚涵也不可能顺利签约天地，进入娱乐圈。
青涩的回忆，总是美好的。
虽然那时候萌人规模还很小，麦小余底气还不足，王楚涵也很稚嫩，但那时候的快乐，是现在再也无法体会到的。
即便萌人如今已做大，麦小余也算功成名就，更成功更赚钱的影视剧一部接一部，却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有开心有失落，有成功有遗憾，后来王楚涵喝醉了。
酒醉的王楚涵倒在麦小余怀里，拉着他不停的问他，当年为什么要抛弃自己。
五年前，一部根据麦小余怪梦改变的电影《我相信》，帮助萌人脱离困境，为萌人创造上千万的利润和充足的启动资金，同时也走出了黄勃、邓朝和王楚涵三位主演。
然而五年过去，三人命运迥然。
黄勃拿到了金马影帝，成立了个人工作室；邓朝也凭借主演的新片《爱情呼叫转移》，开始朝大银幕发起冲击；唯有王楚涵的事业没有起色，五年过后心灰意冷，准备退出娱乐圈。
如果麦小余当时签下她，而不是她签约天地，结局又会如何？
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这个问题无解，命运从来不存在如果一说。
哪怕麦小余有怪梦相助，也不知道答案。
王楚涵也知道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可她曾经还是想过。
清醒时，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想这种早被抛到脑后的无聊问题。可是喝醉后，在酒精的刺激下，这个问题重新浮现心头。
麦小余当时的确有想过签下她，只是那时候萌人刚起步，他还不能充分确定怪梦的价值，刘晓丽、黄垒等人也都提醒他公司资源有限，不宜多签新人，应该在浏涛、黄勃、邓朝身上集中资源。
最重要的是，王楚涵没有出现在他的怪梦中。
如果他梦到过王楚涵，即便刘晓丽和黄垒不建议，他也会坚持签下。
从这个角度来说，说“抛弃”也不算没有道理。
但是旁边人不知道啊！
酒醉的王楚涵倒在他怀里，带着哭腔不停追问他为什么抛弃自己。声音还挺大，引得旁人纷纷侧目投来异样的目光，弄得麦小余好不尴尬，只好匆匆离开，把王楚涵送回家。
石昊没离开天地影视之前，王楚涵发展的还算不错。至少赚来的片酬足够支持她在燕京繁华地段，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大房子。
“你吐不吐？”麦小余抱着王楚涵问道。
“你为什么抛弃我……”
“等一下啊。”
麦小余把王楚涵放在沙发上，起身去倒水。
“别抛弃我……”
王楚涵嘟囔一句，倒在沙发上。
麦小余回来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喂她喝水：“来，喝点水。”
在麦小余内心，对王楚涵多少有那么一点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