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似乎已经商量完对战的策略,黑斧冲我挥了挥头,我只能跟他们向山脚。看了又看小说网山道的入口有十几名守岗的喽啰,由于他们现在没有可以抗衡的大势力,所以喽啰们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不是在聊天闲侃就是打打哈欠抱着长枪眯瞪一会儿。
他们一缕披着一件跟上午被我和黑斧杀掉的盗贼一模一样的披肩,腰间别着一把片刀,手提一杆长枪,有一个家伙背上还背着一把弓和箭篓。
“你们哪来的?”随着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闲聊中的喽啰发现了我们的身影,就凭黑斧一手抗棺材一手抗长斧的乍眼德行,人家还能看不出找茬的意思。
既然来拜山,总得有点规矩,我瞧瞧左右两边三位大侠,看来他们是不准备说点官方的话了,自然这个责任就推到了我的身上。“咳咳,嗯嗯。”我清清嗓子,说就得说的干净利落脆,声音洪亮,气势上压对方一头。
“我们是——”嘴里刚蹦出三个字,一条铁链忽地从我身边蹭了过去,顶端隐形的利器嗖地一下缠绕到站在最前方警戒的喽啰脖子上,血入泉涌,一颗脑袋被甩到了空中。
这不对啊,红毛你小子太不专业了。我不禁用责怪的眼神瞧了瞧身后嚣张跋扈的家伙,小说里大侠杀上山都要打响字号的,这叫冤有头债有主,让对方做个明白鬼。
对方一看伙伴转眼见就挂了一个,有的抽出长刀,有的立直枪杆,有的架好弓箭,不过并没有人冒然动手,他们可能从刚才的情况中看出了差距。“你们是哪个团的?”最后面那位手拉长弓的盗贼身份应该比其他人要高一等,眼神像老鹰似的,紧紧地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嗯,这次就对了,其实红毛来个下马威也好,最起码现在静场了,我一说出身份,也比较有效果。“我们是——”
话又不给我机会说完,黑斧连跨几步顶到人堆之中,单手挥动长斧一通乱砍,顿时两名盗贼开膛破肚,人群不得不散开。
“我——”“我们——”场面一下乱了,红毛见黑斧动手也不甘寂寞,跟上去几条链子穿梭在空气之中,没过多久盗贼们死的七七八八。我还想报名号呢,刚想冲一个人喊,对方就挂了,转身想找另一个,一瞧就剩半个脑袋,弄得我话就没说完整过。
手持弓箭的小头目对于这种二话不说上来就猛杀的阵仗也不太适应,不过他毕竟是在刀口舔血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瞄准目标最大的黑斧一箭射了过去。紧接着,第二箭已经搭在弦上,头箭刚射出一半路程,二箭离弦猛追。
这是他的看家本领,连珠箭的间隔火候足足练了二十来年,就算卫庭骑士长跟他对阵,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然而,第三箭还没有射出,突入其来的状况便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透过火光,他隐约看到一个反射出金属亮泽的小东西,与即将接触黑斧头部的第一只箭发生了碰撞,一声爆响,箭头被顶偏了位置,钉在一个见势不妙想逃命的盗贼脖子上,穿了个血洞。
诡异的是,金属物体在碰撞完第一只箭后,居然违反了物理原则,一点没有偏离之前的轨道继续向前急窜,与第二只箭头对头顶在一起。
小头目看得脑门子渗出冷汗,他本能地想弯下腰来躲闪,可金属物体已经撞飞了第二只箭,奔到他的面门。幸亏提前反应了,只见一团银光擦着头皮飞了过去,蹭掉了一片毛发。
“呼。”他喘了口气,心中稍稍放松,正要寻找暗器的来源,突然后脑勺一凉,破骨的痛楚刺入神经,疼的他咧开了嘴巴。金属物体从他的右眼眶穿射而出,前头还扎有他的眼球。恍惚中,小头目的另一只眼睛终于看清了这个不明之物,自己的眼球后面是一个锥形的金属箭头,此时已被鲜血和脑浆染红。
我冷眼看着前面两位杀得兴起的同志,真他爷爷的不给面子,好歹让我说句全乎的话会死啊?伊迪丝的出手被我完完整整地收在眼里,她一见对方有弓箭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腰间的皮囊,一个凸起顺着她后背的皮甲一直传递到护手肘部,停在那里。
伊迪丝的护手冒出一股淡淡的白光,半透明的小弩浮现在护手之上,前臂被当成了努托,两道白光向手腕两边延伸形成弓身,白色弓弦已被拉满,刚好勾住肘部的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