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之好友中,吕布自是知道张辽最为通晓兵法,平日里亦是最有才识之人,若有不解之事,倒是经常问他。
“若我有一心仪女子,此女子亦是心仪于我,但那女子已被许以他人,如此我该如何?”为了方便与张辽相言,吕布更是放慢了速度,此时说话的声音正好不会传入董卓耳中。
“既已许于他人,便是他人之妻,天下女子何其之多,又何惜此一人?”高顺听罢却是跟着说道。
“伯义所言甚是,不想奉先近日思前顾后竟是因一女子,当真不该!此莫非还是我等所识的那视天下为无物的吕奉先?”张辽亦是跟着高顺说道。
“哎~我亦知不该,然……不言也罢,不言也罢。”吕布叹了口气,心中却是想着貂蝉绝美的模样。
正此时,原本驾马于李儒之后的一文士看了看天,似乎自言自语一般,那声音又刚好传入吕布之耳,说道:“自己想要之物,自当全力去争,哪怕与天下人为敌,否则便是再多言语,又有何用?”
“嗯?”吕布一听,不禁暗思其意道:“此人所言似乎知我之事,然此人我却不曾见过,当不是董卓帐下亲密之臣,想来乃是凑巧,不过此言倒是有些道理。”
“伯义,布有一事拜托于你。”吕布低声对着高顺说道。
“如今顺乃奉先帐下,自当听命于奉先。”高顺却是不知吕布所言何事,答道。
吕布从怀中拿出一令牌,交予高顺手中,说道:“伯义且领陷阵营回洛阳……如此,布拜谢!”
“你,你却叫我领陷阵营做此等事情!哎~不言也罢。”看着吕布的模样,高顺亦是不知该如何说他,只是叹了口气,方才调转马头,前去调集陷阵营。
“奉先……”
“如今布仅有此愿,还望文远成全于我。”
听罢,张辽亦是叹气一声,不再言语。
那驾于马上的文士,见高顺得吕布之命后离去,亦是一笑。
“文和,你先前所说之话何意也?”李儒却是听到身后离他不远的那文士口中说了些话,出口问道。
“此言乃是说于你听,你若是想要助太师取此大汉天下,自当无所不用其极,须知结果才是最为重要,至于过程,又有何人会去理会?如今太师又何尝不是与天下人为敌?”
那文士却是当初郭嘉于董卓营中所见的贾诩,其听得李儒之问,脸上一滞,后又侃侃而谈道。
“文和之语甚有道理,然若是儒当真能够无所不用其极,第一事便是将文和绑于太师府上,想尽一切办法使你为太师谋。”李儒听罢却是笑了笑,并未疑有它事。
“何必如此?太师帐下有你便可,更何况那鬼才之名的郭嘉亦是才高于我,何必让我淌这浑水?”贾诩自是知道这只是李儒在开玩笑而已,自是不会惧怕,更何况他对自己极有信心,凡事皆留一条后路,除非是他自愿,否则没有人可将他如何,便是董卓,亦是如此。
“鬼才郭嘉,以儒看来他却不如你?”李儒心中自是想起那与潘凤私交甚好,甚至直接居于潘凤府上的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且潘凤、郭嘉二人俱非常人,可信但不可深信,我为太师麾下谋士,又岂会不知?然如今乃是用人之际,当要留得他等性命。”
李儒自是能够看出潘凤别有心思,但人才难得,加之他又深的董卓喜爱,便是自己去说恐怕也无多大用处,待得败那关东联军之后,少不得要设计将潘凤除去。
至于吕布,与潘凤一比,不过只是一莽夫,却是极好对付……
另一边,高顺得吕布之托,却是召集并州军中精锐,由他亲自训练出的陷阵营。
这陷阵营可不是一般军队,乃是自并州之时,高顺选并州军中精锐之士,以特殊之法操练,虽人数只七百余,但皆是重甲护具齐整之军。于并州反击外族侵入之时,皆奋勇向前,杀敌无数,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只不过想到吕布托自己所行之事,却是让高顺不禁叹息,想自己麾下堂堂精锐的陷阵营,不去攻城拔寨,反倒是做那种小事,如何能够不让他感到失望?
但吕布毕竟是他好友兼上级,既然有所托,他自当以军令相待,自是领陷阵营而去。
吕布也是无有办法,毕竟虽说并州军乃是归其所掌,但这毕竟是于董卓军中,若是派大军回洛阳,董卓又怎会不疑?而一般军队他又不放心,于此他只得将麾下最为精锐的陷阵营派上。
显然七百人对于董卓近十万大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当董卓知后并没有什么表示,毕竟洛阳城中此时尚有其另一女婿牛辅领三万凉州精锐镇守,自是不会疑这区区数百并州军能做什么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