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黏糊糊的乳白色液体,从我头上发源,泉水叮咚,快乐地在我脸上流淌,再滴滴答答往地上掉;我用手胡乱一擦,顺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还好,是甜的……
不对,我舔个什么劲啊?是谁?是哪个反动分子,胆大包天,屁股冒烟,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这革命群众下此毒手,打击我的嚣张气焰?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个箭步跨过卡位,我又不是刘翔,我几个箭步绕到那个卡位后,一看却是……
萧师妹。
此刻她满脸涨得通红,右手不断敬礼,头点得像鸡啄米,一连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着此情此景,我就算是气得七窍生烟,五内俱焚,肝胆俱裂,又能把她怎样?作为一个温文尔雅的文学青年,我只有继续把温文尔雅装下去了……
我脸上的不明液体仍在肆无忌惮地流淌,萧师妹见状,赶忙胡乱扯了两张纸巾,上前来要帮我擦拭。我实在担心她又出什么状况,第一时间抢过她手里的纸巾,强笑道,没事,我自己来,自己来。
此时,这阵响动已经惊动了整个编辑部,所有人都屁颠屁颠跑过来一看究竟,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七嘴八舌地问到底怎么了。
小苏娇滴滴地说,哎哟,怎么回事,朱编你欺负新同事?
老王幸灾乐祸道,朱编早上一来就不对劲,果然现在癫痫犯了,快打120。
我闻言,脖子一歪,双手抽搐,转身向着老王扑了过去,抱住他脖子,把头发在他胸口衣服上乱擦。
老王鬼哭狼嚎道,我媳妇新买的衣服啊!
日期:2009-04-0911:43:37
我放开老王,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抽风了。
老王顾不得跟我计较,一跺脚,急匆匆朝洗手间跑去。
对付完老王之后,我抬头一看,设计部的同学们闻讯而来,围观的人墙又厚了一层,此刻群众们包围着我跟萧师妹,大有乌云压城城**摧的压迫感。
面对黑压压一片的善良群众,我知道,必须得当面把事情搞清楚,要不然群众们会有各种不靠谱演绎,这个早上必将载入公司的史册。其中必有一个版本,就是某年某月某日,编辑部朱口口,调戏新同事萧口未遂,招致对方正当防卫。
我用手指梳理了下头发,这发胶还挺好定型的,就是太粘了点。然后我露出慈祥的笑容,循循善诱地问,师妹,到底怎么回事?
萧师妹紧张得不行,结结巴巴地说,头先,啊,刚才我在吃早餐,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