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两千载积累,影响之深远几乎贯穿了整个西方的文化史与神话史,其中的神话传奇不知凡几,执掌着十几亿信徒们的信仰,大半个世界都是他们的领地。
又怎么可能叫他安然无事的在世界之中游荡?
要知道基督教廷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组成的公益组织!纵观西方的宗教发展,即是教廷崛起壮大的过程,但同样也更是无数神系教派被疯狂镇压的过程!
古希腊、古罗马、古波斯、古埃及、古凯尔特……曾经与基督教一样是,行走于世间,放牧众生,审判善恶因果的神系诸神们,又有几个还在?或者说又有几个还能够在现代还能再绽放光辉的?
甚至于类似古凯尔特这样,连自己的文明乃是神话史都没有办法再收集齐全,最后依托于基督神话的文明,弥补自家文化史的国家,也从来不是在少数,而是真正的常态!
横扫世界所有,打落所有异神荣光,唯我一教独尊。这才是基督教廷从始至终行走的道路!
在这条路上,只要是思想文化与其相悖,就会以恶魔、邪鬼、异教徒冠称,然后遭到最残忍的杀害!
面对着那些异教徒尚且如此。德古拉作为基督教千年一遇的亵渎者,更是做为最明目张胆的【上帝罪徒】,教廷又怎么可能放过他?真以为传说中的宗教审判所是吃干饭的?!
德库拉伯爵施展血族禁咒,以暴风雨淹没整个日不落帝国的伦敦,更要以此覆灭曾经古老的十三氏血族,真正登临血族帝皇之位,但被几位二代吸血鬼狙击,而身受重伤。
这是教廷千载难逢的机会,谁也不愿意将其因为另外的一丝遗漏而是错过,所以身为传奇驱魔人的范海辛来了,而只要条件合适,浩荡的教廷大军一样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踏足这片大地。
安娜诺维勒里绝美的容颜微微上扬,口中话语如似最圣洁的圣歌,诉说着主对她们家族之中的一切期望。
她斯仰望着,亦是看到了那十字架之后的图像。
那是圣子的所背负的罪……那是一幅【圣子负罪图】。
在安娜的眼中,每一次都是叫她感到了由衷的震颤。圣子的形象是如此的神圣和高贵,即使是受到了无尽的苦难,背负着象征着整个世界罪孽的十字架,淌着鲜血行走在那条无数荆棘密布的道路上,他的神情也依旧圣洁。
“愿主以自身背负世间一切之罪,救赎迷路的羔羊……阿门。万能的主啊……”即使内心坚定强如安娜,此刻亦是忍不住默默的祈祷。
“千年的原罪,终还是要以一个神圣家族的终结来洗刷吗。大主教大人,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这样的命令,你叫我怎么给这位公主讲明?让她在最后关头,抛弃家族所有的仇恨,安心去以当一位逃兵的方式保全家族吗?”
在这浩大的教堂之外,穿着一身黑漆色风衣,正斜靠在门口处,一脸胡须拉扎的范海辛,眼望着教堂之中唯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安娜公主。
想到了自己口袋里,那份由红衣大主教签署,亦是即时生效叫的委任状,顿时就是露出了一阵苦笑。
战场无眼,任何的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诺维勒里斯家族就只剩下安娜她一人,如果可以的话,教廷本身也不愿意叫这个家族真正绝族。
所以在大战之前,将安娜移到其余地方,错开最终决战,这一点范海辛本身是可以理解的。
但可惜,以安娜公主的姿态。她一旦得知真相,那就绝对不会错过这场可能是最后一次洗刷家族所有原罪的机会的!
“这也不一定哦…你们还真当德库拉是一盘菜,随你们怎么揉捏都行吗…也许那德库拉也可以一瞬爆种,直接操翻了整个世界,抹平了基督教廷,顺手把诺维勒里斯家族也给灭族了。这不也一样可以将自身一切的原罪扫灭吗?
别告诉我这样的骚操作,你从来没有做过,加百列!”
刹那间,无尽的“黑泥”带着一层层的混沌与扭曲,从整个特兰西瓦西亚城中一齐涌出,们每一点都在疯狂的匍匐蠕动着,扭曲着肆意狂舞的泥垢,仿佛只在霎那之间,拉着所有人跌落深渊,永世沉沦,更是要一口将整个城市咽下!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