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赫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哈利拽了拽小天狼星的袖子,这打断了小天狼星的话。
“小天狼星,那是你母亲的画像——”哈利小声地说
“哦,我知道——等等,你说那是我的母亲?”小天狼星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几乎是重复了一遍,就愣住了。
沉默了好一会,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哪怕是韦斯莱家族的小家伙们也没有出声,他们静静地望着小天狼星,他很快捂着头哀嚎了起来。
“该死的,我究竟做了什么,我怎么可以——”他抱着头喊道,“我的母亲怎么会是一个满嘴胡话的混蛋!?”
“她大概是受了你的刺激,听说她之前是一位很优雅的夫人。”赫拉耸耸肩,略感可惜地回到沙发上坐下,看样子小天狼星帮他解决了一个小麻烦。
“我无法原谅自己!”小天狼星捂着脑袋喊道。
哈利连忙喊道,“别这样,小天狼星,这才不是你的错误,你根本不记得她是谁了,这怎么能怪你,而且她还那么对你。”
“好吧。”小天狼星几乎是光速变脸,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模样,这让所有人都有些愕然。“拜托,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噢,你现在还真是......真是十分得善于变通。”哈利绞尽脑汁终于想出这么个词汇来描述小天狼星。
“好了,能不能停一下,我现在完全不关心那副画像究竟是怎么回事。”罗恩突然大喊道,“我只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怎么样了,劳驾——借我们几件斗篷,让我们去看看父亲吧。”
“你们不能冲到圣戈芒去。”赫拉说着叹了口气。
“我们当然能去。”弗雷德犟头犟脑地说,“他是我们的爸爸!”
“你们怎么解释,在医院通知家属之前你们就知道亚瑟受伤了呢?”
“那有什么关系?”乔治激烈地说。
“想想看,如果让魔法部知道了哈利能梦见千里之外的事情,他们会就此做什么文章?”赫拉很是恼怒,“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但请不要让所有人都因为你们而陷入危险,这不是个简单的事情,邓布利多光是维持局面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孪生兄弟的神情依旧是那么得激动,他们才不会管魔法部做什么呢。事实上,他们正处于一个人类成长中很奇妙的阶段,他们特有的青春期少年特有的自以为是的思想、行动和价值观——好吧,这就是俗称的中二病。
哈利应该也快了,他最近的表现也称不上正常。
罗恩的脸色苍白,作为哈利的朋友,他比孪生兄弟感受得更加真切,来自同学、魔法部若有若无的针对。
金妮说道,“可以说是别人告诉我们的......我们是从别处听说的,不提哈利......”
“听谁说的呢?”赫拉问道,毫不耐烦地说道,“你爸爸是为在凤凰社工作时受伤的,这事已经够可以了,再添上他的子女在几秒种后就知道了情况,你们是巴不得魔法部接机对凤凰社下手吗?”
“我们不关心什么愚蠢的凤凰社!”弗雷德叫了起来。
“我们的父亲生命垂危。”乔治嚷道。他们眼下只在乎自己的父亲了,这没什么错,可在眼下这个情况,并不是那么得合适。
“你父亲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不会感谢你们搅乱凤凰社的大事!”赫拉也火了,“你父亲不希望,邓布利多也不希望——你们不懂——有些东西是值得为之去死的!”
“你说得轻松,缩在这儿!”弗雷德吼道,“我从没看到你有生命危险!”
赫拉脸上的血色一下消失了,他有一会儿似乎想揍弗雷德,但开口时却是坚定的平静。
“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大家要装作还不知道,不要急躁,至少等听到你母亲的消息再说,好吗?”
毕竟弗雷德说的很有道理,赫拉除了干巴巴地说这样的话外,也做不了别的事情了,甚至都没有立场、借口反驳。谁让弗雷德说的都是对的。
弗雷德和乔治还不服气,但金妮走到最近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哈利看了看罗恩,罗恩做了个介于点头和耸肩之间的古怪动作,两人也坐下了。双胞胎兄弟又瞪了赫拉一分钟,才坐到了金妮的两边。
赫拉则是在前面踱步,他同样显得焦躁不安,他被弗雷德的话伤到了。
他赫拉难道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吗?
可他现在不一样了,他还有佩内洛,还有那么多教授朋友,那么多可爱的学生,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赫拉心里清楚得很:他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对了,”赫拉说,“如果你们有些寂寞难耐的话,可以试着喝点酒。克利切——忘记了,我去楼下准备吧。”赫拉转身前往地下厨房,准备去倒几杯啤酒,但愿家里还有啤酒吧。
他实在是不想再面对这几个孩子的目光了,这让他的内心很是受伤。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是否正确。
有些东西是值得为之死去的。
这是刚刚赫拉和弗雷德他们说的话,但赫拉在心底里,依旧反复地回味着这句话,这究竟是一直自己骗自己的话,还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也许,是时候真的坚定立场了。”赫拉叹了口气,拿起啤酒瓶倒出了一大盆,又往锅里加了一大块黄油,准备坐点黄油啤酒,这或许可以让他们冷静些——或许孩子们的眼神迷离些,就不会让赫拉那么受伤了。
小天狼星也从楼上下来了,他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喝了起来,赫拉也是同样,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听见厨房炉火噼啪声和酒瓶轻碰桌面的声音。
“你怎么下来了?”赫拉垂着头,看也没看小天狼星问道。
小天狼星摇摇头,“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他们的情绪糟糕得可怕。”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有种莫名的感觉,你知道些什么,在面对我的时候,你在刻意隐藏什么。”
“呵!”赫拉嗤笑一声,“说出来也许你会怪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