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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下至毒(2)(1 / 2)

 这山神庙本在山口。看了又看小说网那人拎着王子君直往深山里去,看看他衣服,皱皱眉头,听远远林中有樵夫伐木声,便将王子君穴位一点推倒在草窝里,自己三两纵跳走。

约过两三弹指,王子君听那斧头伐木声忽然停了,又一移时,那人拎了一套衣服过来,着他换上。王子君看是乡下人穿的衣服,还带着木屑、体温犹存,心里奇怪道:那樵夫总不能把自己衣服剥下来给他,难道贴身还带有一套?可是作怪。

那人冷道:“还不换上?“

王子君好奇心起,倒豁出去了,便笑道:“为什么要换?不如你先告诉我这衣服是怎么弄来的罢?”

那人鼻子里“哼”一声:“我杀了他,剥这套衣服给你。你不换,我也杀你。”

王子君一怔,强笑道:“兄台又说笑了。”

那人也不言语,伸手抓住他后颈,五个指尖不过触到他皮肤,痛感竟比五个锥子扎进骨髓还甚。王子君大叫起来:“换换,我马上换。”

公子哥心性,还想找个僻静地方宽衣解带,走出两步,那人却紧紧贴着他,不放一点松。王子君忽然明白:他怕我跑了,啊呀,难道真要拿我作什么试药人?

越想越怕,总还不敢相信,因背过脸去解衣带,口里试探着问:“兄台是何方人氏,府上贵姓?”

那人淡道:“我姓唐,叫唐宵。”

唐宵话音刚落,王子君惨呼一声跌倒在地,手抖抖的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衣襟解开,猛然看见自己身上皮肤,竟也长了无数毒疮,红肿流脓,与唐宵的脸一式一样,这一吓非轻,忽想到脸,慌忙拿了手去摸,木木的也摸不出什么来,只觉得是有大大小小肿块了,再把手放下一看:竟摸了满手脓血!登时惨叫一声,竟哭起来。

唐宵诧异道:“哭什么?早怎么不哭?”便俯身替他换衣服。

王子君心下仓皇,又想到:他既然说我中毒不是骗我,那么要拿我试药也不是骗我了,那么要杀我也不是骗我?啊呀呀,他要杀我!便脱口叫出来:“你要杀我?!”

唐宵胡乱给他套上樵夫衣服,把原来那套卷成了一卷,随口答:“是啊。要不你现在戳瞎自己也行。”

王子君一愣,左思右想,两行眼泪滚滚流下来,心道:我的脸既是毁了,再没脸去见三姑娘;还要把自己戳瞎,连偷偷看看她也不成,活着作什么?竟是死了罢!便负气要自尽,因想到书中多有说咬舌自尽的,果然一口用力咬下去,“啊哟”一声,痛不可当,再不敢咬第二口,就捧着腮帮子哭。

他这一哭,唐宵倒笑了:“真是公子哥。这算干什么?”就拖了他走。

王子君看他也瘦怯怯的,不知怎么有这么大力气,再也挣脱不开,只得踉跄随了走。

走到一处断崖边,王子君心里畏惧:别是要丢我下去吧?扭股糖样再不肯望前。唐宵也不勉强,就地找了块大石头包在王子君原来衣服里,走到崖前丢下去。

王子君见他原来只是想丢自己衣服,虽不解何意,总是松了口气,忽然想起自己长命玉锁还在衣带上,这却是奶奶千叮万嘱丢不得的,因急呼一声:“等等,我的玉——”

唐宵已把衣包丢下,回头冷笑道:“玉算什么?我丢不得你公子哥的玉吗?”

他满面毒疮,笑时脸皮牵动,本就可怖,这一句还带着寒气,愈加吓人。

王子君也不知自己触动了他什么忌讳,心里发寒,只有把脸扭向一边。

唐宵又已拽着他往前走,边走边道:“丢了你的衣服,再也没人能认出你来,也没人猜到你变成了这样,你怕不怕?”

王子君是怕,可是听他说话有问题,仍然犟嘴道:“你拿了那个樵夫的衣服,他会告诉别人,别人自然就会猜到你把我改过样子啦!”

唐宵冷哼一声:“告诉!我杀了他,拿化尸水化得干干净净,他跟谁去告诉!”

王子君此时再不敢怀疑他的话,不觉低了头,看自己现在还算完好的手给他满是毒疮的手紧抓着,心里冤楚,又是两行泪滚下来。唐宵全不搭理,直拉着他飞跑,忽脚下一空,竟滑坠下去。王子君一声还没叫出来,唐宵已捉住了半空松树,轻轻松松先把王子君甩上树后石台,自己才翻身上来了。

王子君看看自己处境:头顶是密叶掩着一点蓝天,脚下不知是多深的山涧,石壁峭立如削,只脚下一个平台,也不过是块大石头的平顶,不觉头晕目眩。唐宵又捉住他的手,带他爬过一个转角,眼前却是一条窄窄石道,全不似人力凿就,也不知是廘子还是黄羊蹄子踩出来的。唐宵悄声道:“再过去一段有个山洞,我藏了一些药。要是能到那里,我想办法配出解药来,就没事了。要是出点差错,我们都是死。”

说罢便压王子君趴下身来,小心向前爬行。也奇怪,说是他自己的山洞,他却爬得比去盗皇陵还小心些。爬爬停停好一会,在一块石头后藏住了身子,探出只眼睛去窥探好一会,恨声道:“糟糕。”便招王子君过来,指着一处叫他看:

“看见了吗?我的山洞。”

王子君眯着眼看好一会儿,才见角落里果然大蓬乱草掩着个黑乎乎的洞口,便点了点头。唐宵道:“这里给人动过了,那妮子进去过了。”

王子君问:“那妮子是谁?”不由得又痴想:别是三姑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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