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德离去后,张醒言于观天台上,独自望向崖底深渊,想抚琴一曲,此时却是无琴可用,也无知音聆听。.
山下,那竹屋中,烛光摇曳,将白衣女子的身影拉的老长。
“他并未将那物**。”男子道,声音中似有些生气,但依然不敢太过放肆。
“若是如此简单,尔等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思。”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却是令那男子愣了一愣,此女心情似乎越来越好。
“那现在应当如何,你既然知道这些,又能送他下去,为何不亲自去取。”男子道,声音却是弱了许多,显然他也知道此事不可勉强。
“你那位圣主都无能为力,况且是我等,再说那四周阵法,可是对鬼魅之物压制极强,不待你靠近早被击散了神识。”女子道,此时她微微皱眉,却是越发不喜此人态度,自己不屑与之动手,却让他以为自己软弱好欺。
此时,她心下暗道,自己自是去得,可是,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故人。况且,自己去,又怎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不取来,那我们如何拿到。”男子说道。
“此事自由我安排,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坏了大事,我可饶不了你。”女子看了男子一眼,接着道,“我让你送的信,可有送出。”
“青龙使者已收到。”男子道,心中却是一叹,此女子不知用了何种法子,竟让自己无法参看信中秘密。
“你放心,待他把那件事做好,自会由中央戊土取得那物。不过取得那物后,要想使用,还要借他人之手,所以在那物可用之前,他却是不能出事的。”女子道,但话中有几句真实,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事,我自会告诫门中之人,约束门下弟子。”男子道,对于眼前的女子,他疑虑更深了。
那女子又去摆弄她的镜子,也不理会其它,那男子也无法从中看出什么来,他如何也想不通,这女子如何用这些如此普通的铜镜和水镜,来窥测数里外的事物,对方竟而是毫无察觉。
还好她无法看被任何结界,否则自己的算计岂不都被她看了去。他却不知,自己还是过于低估了女子的实力,当然,她不长于拼斗之术,就如那姝爻一般,也是极不善于使用拼斗术法的。但她的其它术法,则是鬼神莫测。
日后,太一宫一位长老依靠那玉佩下至崖底,但是得到结果与张醒言所言吻合。但依他的修为,下到此地也是非常勉强,且不说张醒言掉入水中,却还能活下来,是以再次起了疑心,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故并未声张。
事情的发展,均如那女子所预料。
这天,天色较好,张醒言却是准备下山,寻把琴来,这几日无琴可弹,他总感心中少了些什么。
他筑基已成,每日应做之事便是做好修行,且每月均有一定有“例钱”,买张凡世好琴,自是不再话下。
“张师弟,三年不见,不曾想你竟因祸得福,得以筑基成功。”赵弘赵明广道,却是他正从山下而来,正好遇到张醒言。
正是当时和张醒言共上太一的赵弘,明广则是他在太一取的字。
太一宫有大型护山法阵,在几个主峰内御剑,自是没有问题,但如要下山。则须步行才行,这一点二人自是清楚。是以二人均是步行。且赵弘还未筑基,也御不得飞剑。
“赵师兄,好久未见了,一切都是侥幸而已,算不得真本事的。”张醒言行揖礼道。
“师兄若有你如此侥幸,就算现在死了也是值得。”赵明广笑道,他将张醒言手压下,道,“我等又何必再乎世间俗礼。”
张醒言于司徒秋处学习三年,这些礼节还是不敢忘记。
此时,他心下也是奇怪,大师兄未能一眼认出于他,赵明广是如何认出的。
“师兄说笑了。若是死了,要这些何用。”张醒言道。
“对了,张师弟,论道会武在即,你为何不去准备,反而此时下山。”赵明广道,也不再去谈修为之事。
“论道会武?”张醒言问道,却是无人告诉他此事。
“师弟不知此事。”赵明广奇道,他将张醒言拉至小院之中,坐下来细细谈论此事。
山门之处,自有许多当作客房的小院,二人不用走多远便可找到。
“师弟确是不知的。”张醒言道,他从储物袋中,取出茶器,为二人各倒杯茶。茶器却是取自姝爻之处,茶叶则一般茶叶。饮法也是极为随便,不像姝爻那般复杂,但大部分却是相似的,张醒言此时做起来,也是十分顺手。
这套茶器,也不知是姝爻何时放到镜中的,想是她备用之物了。
“本门为了方便门下弟子相互学习,是以每十年举行一次论道会武,门下弟子自认为修为有所小成者,皆可参加。”赵明广道,他随意看了下那茶具,看了很久才皱了下眉。
“怎么,茶不和口味吗。”张醒言笑而问道,手心却是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对方是否看出了什么不妥来。
“师弟好雅兴,竟寻得如此古老的陶器,想必费了些心思。”赵明广道,说完又拿起杯子细细的看了看。
“师弟也是无意间寻得,用着称手,便随身带着,怎么,师兄有兴趣。”张醒言一礼,笑而问道,其意却是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