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安排许岩立即上京城来,反倒会弄巧成拙,让对方以为许岩做贼心虚,反倒生出是非来——如果许岩是真正无辜的,又是文家的嫡系,他确实该有这样的底气,安坐在家里等着调查的人上门,而不是急切地到保卫处送货上门。自己也不需要他们帮着自己掩盖什么事实,他只需要对方实事求是、秉公执法就够了。
文修之干脆利索地说:“既然岩子你有这样的自信,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来协调吧,保卫部安排人出差,去锦城找你做个外调,到时候你接待他们就是了。对了,还有一件事。。。”
许岩听得嘴角都歪了——就几天没见的功夫而已,文修之你到底给我攒了多少麻烦啊?他没好气地说:“文哥,你说吧~我在听着呢!”
“这件事,上次我也跟你提过的,日本政府希望能跟你接触,进行个会面。”
许岩一愣:“还是上次东京怪兽的事吗?”
“除了东京的怪兽事件。他们还想跟你了解蜀都大学的怪兽事件。。。”
“东京银座事件和蜀都大学的怪兽事件?”许岩喃喃复述了一遍,然后,他微微蹙眉:“文哥。你该不会是说,日本人已知道了。蜀都大学的那条巨蛇怪兽是我杀的吧?这个,应该是保密的吧,日本人是怎么知道的?”
电话里头是一阵难堪的沉默,文修之默然良久,好久才叹了一声:“按理说,蜀都大学的巨蛇怪兽事件,现在应该还是属于一级机密的范畴,能接触到这案子内情的。在情报部里也只有局长级以上的领导。而知道你在其中起到的重要作用的,包括我和刘部长在内,也不超过十个人。但不知怎么回事,日本人就是知道了,你在中间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甚至很知道怪蛇巨兽就是你杀的,所以,他们点名要见你。”
文修之的声音显得很郁闷:“现在,我们的政治部还在追查,这桩机密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不过我估计,效果不会很好——因为那晚,到场并知道内情的单位和人员实在太多了。锦城市政府、政法委、公安局、锦城市警备区、武警都有大批人员赶赴现场,他们回去后也有可能跟家里人炫耀或者透露给朋友或者同事,这样涉密的范围就更加广了——所以,要追查日本人到底从哪里知道消息,这根本没法查,也毫无意义。
我们曾回复过日本人,说岩子你是情报口的业务军官,与外国政府直截接触,这不合惯例。但日本人立即说。许中校先前曾经担任过交流军官,到日本与东京警视厅进行过会晤。由此可见,许中校来跟日本政府和警方进行交流。那是有先例的。
日本人说,中国有古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许中校曾经去日本交流过,那他们派人来回访许中校,这是合乎外交礼仪的——那言下之意就是,先前你过去,他们是热情接待了,现在他们想回访你,倘若我们不让他们跟你见面会谈的话,这就不符合礼仪了。”
许岩闷哼一声:“日本人怎么就不说说,先前我访日的时候,他们通缉抓捕我的事,这是符合哪条礼仪了?”
文修之笑道:“这个,他们是一再道歉了,而且很有诚意,表示愿意当面向你赔罪,做出赔偿。
岩子,有些情况你可能没掌握:日本的安赔首相前天秘密访华,在京城发表公开声明,表示对二战历史悔罪,日本民族愿深刻反省当年对中国人民所犯下的罪行并做出赔偿,他还私下对我们的领导人表示,愿意将那几个二战战犯的灵位给移出靖国神社,而在钓岛争执里,日方愿意退让。。。呃,岩子,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有没有留意到,最近在争端之中,日本人突然猛然降下了调子,他们的海巡已退回了冲绳岛了,停止对钓岛巡航,而是把钓岛让给了我们的海警巡航。
安赔首相甚至表示说,只要两国能和睦友好,哪怕将的主权明确归还中国,这也是可以商量的。”
“不会吧?”骤然听到这些消息,许岩只觉得莫名其妙:“日本人,他们突然表现得这么好,又要悔罪又要让钓岛的。。。他们吃错药了吗?”
“是啊,日本政府最近在态度上突然转变,确实来得很突兀。我们的外交和情报系统都认为,日本政府的这些表现,这不是偶然的,该是他们想缓和与我国的关系,对我们示好的表现。现在,上头对日本政府的突然转向很重视,让情报部加强对日的情报工作,以查明他们这样做的真正原因。
现在,我们的亚洲司分析认为,最近日本政府几次表示,希望能与我国政府和军方加强处置特种事务的情报交流,加强两方的合作,增进军事双向透明度——这,估计就是他们希望得到的了。在这些事里面,岩子你的因素应该很重要。”
许岩十分吃惊——先前,他已经看到了网上的新闻,说日本首相向华夏示好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跟自己还能扯上关系,他失声道:“难道,日本首相这样做,就是为了他们能够见我一面?我不至于那么大的面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