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管这个女的是什么人,我要你们看的,只是她的身高——你看,她的身高,估计也就一米六零,体重绝不会超过一百斤。。。就算巧妙的化妆术能把男人化成女人。女人化成男人,但上百斤体重和身高的差别,这是无论怎样巧妙的化妆术都没办法弥补的。所以,对于对策本部的这个猜测。我是持保留态度的。”
雾岛谦也在中国呆过,知道中国人所谓“持保留态度”,那往往是表示反对的委婉用词。他:“许桑,您说得十分有道理,其实就在我们的对策本部里,很多人也都是反对这个猜测的。我们都知道。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这么神奇的化妆术,能把一个人变成不同年纪的老人、少年或者是男人、女人。
对策本部那边,现在还有人提出了“群体作案”假设,认为这是崇拜吸血鬼的犯社会组织所造成的袭击事件,但他们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长相与名人相似的人出现在凶案现场。。。总之,现在的假设很多,但能解释所有疑问、说服所有人的理论,现在还没有。”
许岩饶有兴趣地问道:“雾岛君,对这些奇怪的案子,您自己是怎么看的?”
听到许岩的询问,雾岛谦愣了一下:“许桑,我的意见,那是无足轻重的。我那些不成熟的荒谬想法,还是不要拿出来在您这样的专家面前献丑了。”
“雾岛君,你过谦了。这种异常事务案子,本来就是人类未曾遭遇过的奇特案例。在这种案件上,新颖的思路和想法,说不定倒是给我们启发——雾岛君,不必客气,请说吧。”
雾岛谦犹豫了一下,他诚挚地说:“许桑,蒙您不弃,愿意倾听在下的浅薄之见,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只是在下见识浅薄,如有什么荒谬的地方,请您勿要见笑。倘若问在下的看法,这次的吸血魔案件,只怕非人力所为。”
“雾岛君,您为何这么想呢?”
“看到现场那些被吸干血液的尸骸时候,我就有那种感觉了,这不是人类能做出的案子。看到那些现场拍下的名人照片时候,我的感觉就更强烈了——我的背后一阵阵地发寒,直冒冷汗,感觉有个鬼在跟我们恶作剧似的。”
许岩知道,日本人虽然科技发达,但很多人都是宗教信徒,信佛信鬼,对他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他笑道:“鬼?雾岛君觉得,这是妖魔鬼怪做的案吗?”
雾岛谦很认真地说:“是的,对方能吸干人血,还能变幻出各种模样来伪装,这不是妖魔,还能是什么呢?我们用侦办人类犯罪的手段来查办这些案子,那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雾岛君,你可把你的这些想法跟你们的长官说过了吗?”
雾岛谦露出了苦笑,他说:“我曾把这想法跟中村系长说过。。。”
“那中村系长是怎么回应的呢?”
“中村系长说:‘八嘎!雾岛,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妖魔杀人,这种事怎么可能!这不是你该想的,好好干活去!’”
许岩哑然失笑,却也明白了:对这种魔物犯罪的案件,日本警方的认识程度并不比国内的同行高多少,他们同样是还停留在刑事案件调查的阶段。
虽然他们对这些案件很重视,投入了很多的警力来侦查,但问题是,调查的方向错了,日本警察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在许岩和雾岛谦对话的时候,那女警安晴织子一直安静地在旁边倾听着。这时候,她插嘴问道:“许桑,请问,以您的高见,您对这案子是怎么看的呢?请问,在你们国内,是否也出现过同样类型的案件呢?”
许岩看了一眼安晴织子,心想这妹子还真是功利啊,刚透露了一丁点内幕消息给自己,她马上就迫不及待地追着自己要结论了,简直就跟刚砌完墙就追着要工钱的民工差不多。
“安晴小姐,到目前为止,我们国内并没有发生过同类型的案子。不过,对这些案子,我倒是有些看法:雾岛君是对的,这不是人类能犯的案子,这是妖魔做的案。”
听许岩这么说,安晴织子神情淡淡的,不置可否,倒是雾岛谦显得很激动的样子,连连对许岩鞠躬,仿佛他的见解能得到中国过来的权威专家赞同,感到十分荣幸。
当下,大家聊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两名日本警官才告辞而去——当然,他们只是回自己的房间而已,并没有远离。
许岩也把黄夕给打发回去休息了,只留下了朱佑香。他直截地问:“轩芸,怎么样?”
许岩问得没头没脑,但朱佑香却是明白他的意思。她肃然道:“还好,吾等来得还算及时——现在还能应付。”
许岩很好奇,问道:“轩芸,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倒没什么稀奇的地方,”朱佑香淡淡说:“按照方才雾岛先生说的,那吸血魔最后一次犯案的时间是在三天之前,那妖物吸了四十多个人的血——从这妖物的吸血量里,大概能揣度出妖物现在的实力层次了。”
许岩跃跃欲试:“这妖物,现在我能对付吗?要不,我去把他给收拾了。”
朱佑香打量了许岩一番,淡淡说:“像公子这种引气期层次的修道士,再来十个八个,对方估计能把你当份早餐了——是真的早餐啊,可不是那种开玩笑的。
公子,吾辈出世游历,遇敌交手之事,在所难免。但在交战之前,吾辈必须对敌人的实力有清楚的认识——必须判断出,什么样的敌人是可以应对的,什么样的敌人是不能碰的,那是生死攸关的关键。
一次能吸收五十个人类血液的吸血魔,那已是接近中阶的吸血魔了,论起战斗力来,它并不比练气期后期的修士弱多少。公子你现在的实力上去,只是平白让他多吸一个人的血量罢了。”
许岩听得暗暗咋舌,心里却没感觉到有多害怕——他被朱佑香打击得多了,已是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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