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之神色冷峻,他沉声道:“三万起事件,那是什么概念?平均下来。那是每个地级市每天都要出一个王中茂啊!到这个地步,这已经不是警方能应付的问题了,军队必须要介入了,全国的大部分城市都得进入紧急状态,军队要进驻城市实施戒严了——”
看着许岩还想再说,文修之摆摆手。阻止了许岩:“岩子,你不要再说了——三个月之内,爆发三万起f病毒事件,这已是我们国家现在的国力能应付的最大极限了。如果再多的话,那我们就得进入全国一级战备,开始动员全体预备役军人来应变不测了。。。岩老弟,你该不会跟我说,将来有可能出这样的事吗?”
“文哥,我不知道。。。将来,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也有可能,事情比我所说的更加严重。文哥,你知道王中茂,感觉他怎么样?”
文修之顿时蹙起了眉头:“这家伙很强,那是全面的强大——无论是力量、速度、体能,他都超过最好的特种兵。可怕的,是他的生命力和复苏力,普通的轻武器几乎无法消灭他。最麻烦的是,他还保持着基本的智力和判断能力,一旦发现不利,他还知道躲避。倘若不是岩老弟你出手,我真不敢想象,我们要牺牲多少人才能除掉这个祸害。”
许岩冷冷地笑了下,他说:“文哥,附体在王中茂身上的怪物,只是那些怪物中最低级也是最弱小的种类,而将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更强大更高级的怪物也要纷纷降临我们这个世上——那时候,你觉得怎么样?”
文修之脸色大变,他微微蹙眉,眼睛眯起了一条细缝。然后,他望着车窗前的街景,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显然正在进行着认真的考虑。许岩看着文修之,也不出声打扰他的思考。
恰在这个时候,车窗的窗户咳咳地被敲响了,文修之和许岩都是一震,俩人齐齐望出去,却见车窗外站着两个穿着反光衣的交警,他们手上拿着电筒。文修之降下了车窗,一个中年交警向他敬了礼,很严肃地说:“先生,这条街是不能停车的——请拿出你们的驾照来。”
文修之翻翻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证件递过去,低声说:“不好意思,我们是情报部的,我们在执行任务——岩子,你也给证件他们看看。”
许岩顺从地拿出了证件,递了过去。两名交警看了证件,神情显得客气了很多,他们把军官证递回给文修之:“谢谢,首长。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不过,这条路确实不方便久留的,还请二位注意了。”
文修之收回了证件:“谢谢,我们知道了。我们不会逗留很久的,很快会离开的。”
“好的,首长,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们了。”
两名交警认真地敬了礼,离开了。看着他们披着反光带的身影渐渐远去。文修之长吁了口气,他很认真地问许岩:“岩老弟,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你的意思是,在不久的将来。有可能出现大批强大怪物出现在地球上,我们国家将会面临重大的灾难和危机,甚至可能会社会秩序崩溃——嗯,那时候,军队将成为抵抗那些怪物的中流砥柱了。你是想让我下基层带兵。就是这原因吗?”
许岩暗暗佩服,自己只是说了开头,文修之马上就领会自己的用意了,跟这样的聪明人谈话,那真是轻松又愉快。
“文哥,这只是我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也提不出什么依据——最好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大家平平安安过日子,这也是我希望的。”
文修之望着许岩。浓眉紧蹙。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平静地发动了汽车。
从接下来的路程直到回到宾馆,文修之一句话都没说,开车的手稳得跟机器一般,安静得让许岩都有点毛骨悚然了。
直到把车子停在宾馆门口,文修之下了车,文修之才问他:“明天你有些什么安排?我陪你游玩下京城吧!”
许岩想了下,还是谢绝了他:“这个,还是算了吧。文哥你事情又多又忙,我就不好耽搁你太多时间了。倒是我去日本的事,还请文哥帮我抓紧点安排吧。”
文修之笑笑:“小朱真那么厉害,把你逼得那么紧啊?好的。这件事我记得了,抓紧就办——明天就把申请给报上去,看能不能走通这个程序,这两天就让你过日本去。”
他笑得很开朗,但许岩能看得出来,在他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一层阴蔓,像是他心里藏着很深的心事。
俩人的宾馆的前庭挥手道别,看着文修之驾车走了,许岩这才向宾馆里走回去。许岩走进大堂里,正想向电梯那边走去呢,却是迎面走来了三个人,俩男一女的三个人。
打头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敞领的深色西装,浓眉国字脸,高个子,身形魁梧壮硕,里面是白衬衣,没系领带。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焦虑,他的神色显得有些憔悴,衣服也有些凌乱了,但身上依然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看他的体型和气质,许岩一眼就知道了,眼前的这位肯定是个官员,而且还是级别不低的官员。
而他身边的妇人相貌清丽,身材苗条婀娜,淡妆浅抹,身上的衣裳看着也很淡雅,一看就是高级货——这两个,一看就是属于上流社会的人士。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年青一点戴着眼镜的,看着像是跟班或者秘书之类的角色。
看到这三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许岩微微蹙眉,他不动声色:“几位劳驾,麻烦让一下。”
三人没让开,最年青的那个随从出声了,他满脸堆笑:“请问,您是许少校吗?”
许岩微微蹙眉——倘若以前,还是个宅男大学生时候,有人这样问自己,估计许岩不会有什么意见;但现在,自己也算有了点小小身份和地位,许岩也开始对别人对自己的态度敏感起来了,对这种询问别人时候自己却不先报上身份的问话方式,许岩很厌恶,他也不答话,却是冷漠地反问道:“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许岩此话一出,年轻随从脸露尴尬,而那位中年男子也蹙起了眉,显出不悦。
年轻人挤出了笑容:“你好,许少校,这位是中央经济部的丁司长和他的爱人陆女士,他们有些事情想跟许少校您商量一下,方便的话,能抽出几分钟时间来跟他们谈下吗?就在大堂的咖啡厅,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说着,他仿佛已经确定许岩接下来一定跟他们过去一般,微微侧过了身子,伸手向着咖啡厅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
听到“丁司长”这个姓氏,许岩心下便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他再看看丁司长站在几步外不出声地望着自己,仿佛已经很有把握许岩一定会照他说的去做。
看着对方那居高临下的眼神,许岩心下恼怒,他淡淡说:“我没时间。有事想找我的人,提前给我的助理打电话预约吧——就这样,麻烦让开。”
“啊,许少校,这个。。。”
“还有,要跟我说什么事,麻烦他自己本人来说——自己明明在场,没必要派个代表过来。”
许岩心下冷笑——明明是丁司长有求于自己,这时候了还放不下官员的臭架子,求见都不肯亲自过来说话,而是派手下的人过来请自己过去——对方这到底算什么臭毛病和心态?这是求人或者道歉的态度吗?
说罢,许岩便转身向电梯那边走过去,那个年轻随从愣了下,他下意识地伸手出来抓住了许岩的衣裳,失声道:“许少校,你不能走啊。。。”
许岩顿住了脚步,冷冷地看着他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他冷冷说:“放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