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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太平帝被忽悠瘸了(大章)(2 / 2)

“想是少城主有些饿了,故而吃了点,但只是略略填了一点便作罢了,然后又无精打采地躺床上睡了。”

“混账!”落剑城主拍了一把桌子,“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自己怜惜吗!这都几天了!”

在城中几乎从来都是拿鼻孔瞧人的管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落剑城主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着那个管事,“那女子就真那般漂亮?”

管事点了点头,“的确是倾国倾城之姿容,更兼有雍容华贵之气度。以少城主之身份,那女子不仅毫无惧色,而且连话都懒得说,也正因如此,小的才阻止了少城主在城中大肆搜捕的想法,只是暗地里找寻。”

“这一点你做得对,这天下达官显贵、能人异士多的是,千万不能肆无忌惮。”落剑城主面露赞许,“然后呢?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管事摇了摇头,“毫无所获。那女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行了,你下去吧。尽量劝劝少城主,让他还是向前看,女人多的是,不必盯着那么一个。”

“遵命。”

落剑城主一个人坐在书房中,起身踱着步子。

前些日子,府中二供奉外出截杀碧浪剑派楚酣然,而后失联。

当时鸠占鹊巢住在府中的国师二弟子顾师言建议他不要追求,而后灵剑宗亦传讯让他不得追究。

截杀楚酣然是因为楚酣然得罪了自己儿子;

楚酣然之所以会得罪自己儿子是替那名神秘女子出头;

国师府和灵剑宗从未听过与楚酣然有什么交集,却又同时为他出头,是不是就是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实际上是为了那名神秘女子?

如果是这样,自家儿子......

落剑城主心头一咯噔,匆匆走向后院。

刚走近名满落剑城的大纨绔戴龙涛的房间,他就听见里面自己儿子愤怒的喊声,“滚出去啊!我不吃东西!”

“公子,您还是多少吃点吧,您这要是饿着了,就算找见那个姑娘,您也没气力做点啥,这不亏了嘛!”

落剑城主暗自点头,管事的还是机灵,懂得引诱。

“你有本事把她带到我面前,别说让我吃饭,让我吃屎都行!带不来,我就是不吃,饿死了变成鬼去找她!”

“混账!”落剑城主再也忍不住,一脚将门踹开,怒气匆匆地走了进去。

......

在天京城的宫城之中,同样有一扇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着素衣,气质高洁的中年男子不疾不徐地走入了全天下最尊贵的一间书房中,第一次以君臣的身份面对着那个曾经见过无数次的年轻人。

“臣荀郁叩见陛下,陛下......”

礼拜的话刚开了个头,身子才刚弯下了腰,年轻的太平帝就已经快步走来,搀住了国师的身子。

“国师切莫多礼,你历经太祖、先帝二朝,朕亦算作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我在外人面前分属君臣,但在此间,朕当以长辈尊你。”

荀郁看着年轻皇帝诚恳的脸,露出欣慰的笑容,“臣,多谢陛下恩典。”

“来来来!我们坐下说。”

荀郁在下方的椅子上坐定,抬头看着坐回书桌之后的太平帝,轻声道:“先帝驾崩,臣匆匆而返,在陛下面前却一无哭嚎之状,二无伤心之态,陛下是否觉得臣心性凉薄?”

太平帝终究还是经历得少了,稚嫩了些,被荀郁忽然这么单刀直入,一下有些懵了。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说没有。

荀郁微笑道:“其实是有的,对吧?没关系的,曾经臣与太祖、与先帝,皆是坦诚相见,他们不在臣的面前玩弄帝王心术,臣亦不在他们面前藏掖心思,如此君臣齐心,方能有大端,以及大端二十余年的太平光景。”

太平帝遥想着荀郁所描绘的那种君臣奏对的景象,稍稍有些羞涩地一笑,“朕先前的确有些这般念头,不过并无责怪国师之意,只是疑惑。”

荀郁缓缓收敛笑容,稍显不敬地看着太平帝,沉声道:“臣并未悲痛,是因为臣知道,哀伤是无用的。”

太平帝神色也为之一肃。

荀郁继续道:“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要努力将大端基业延续下去,而且做得比太祖、比先帝在时都还要好,那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告慰。悲痛,必须被放在正事之后。因为陛下您是一国之君,臣是一朝国师,我们没有资格沉浸在悲痛之中。”

太平帝站起身来,朝着荀郁一拜,“国师所言甚是,朕受教了。”

荀郁摇了摇头,“这些事情陛下其实也懂,但身为人子,又如何免俗呢,臣工们碍于道义情面也不便多言相劝,这个恶人只能由臣来当了。”

太平帝叹了口气,“敢问国师,可有良策?”

荀郁脸上再度露出笑容,“首先,陛下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陈三更为何要弑杀先帝?”

太平帝眉头微皱,“因为先帝处死了刘瑾,并且将他枭首示众啊,这已经不是什么秘闻了。”

“先帝处死了刘瑾,跟陈三更弑杀先帝有什么关系呢?”

太平帝稍稍有些迷惑地看着荀郁,不知道这位国师的脑子是不是哪儿出了点问题,“因为陈三更和刘瑾关系好啊。”

荀郁笑容玩味,“那关系得好到什么地步,才会愿意为了他的死去刺杀一朝君王?”

太平帝悚然一惊,对啊!这一层他怎么没想到。

那是弑君啊,得什么样的关系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这是单纯的关系好能解释的吗?

“所以,陛下想到了什么?”

太平帝缓缓吐出几个词,“同党、利益、密谋。”

荀郁点了点头,“不外如是。如果不是为了滔天的利益,谁又会冒滔天的风险?为了感情,谁会相信?”

太平帝十分认同地颔首道:“最关键的是,我们不知道是只有他俩,还是有旁人。敢做这样的事,这个组织一定不会小。”

“陛下所言甚是,一个曾经最受陛下信任的绣衣令都能被腐蚀拉拢,这个组织还牵涉到哪些人,什么品级,掌握着什么恐怖的权力,都值得我们深思啊!”

太平帝猛地感觉背脊一阵发寒,想着自己或许某一天也会面临同样的惨状,咬牙道:“查!狠狠地查!”

“陛下别慌!”荀郁却开口劝道:“此事虽然要查,但却不宜大张旗鼓地查,以免对本就动荡的朝野造成更坏的影响。”

“对!国师所言甚是!”太平帝也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想起当前的状况,咬牙道:“那就派人悄悄地查,悄悄地审,一定要让朝中这些隐藏的野心家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陛下英明!”荀郁赞叹一句,接着道:“不过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国师请讲。”

“继续分化十宗,挑动修行者势力内斗。”

太平帝眉头再次皱起,“这个时候是不是不太合适?”

“非也,这个时候,才是最合适的时候!”

荀郁站起身来,看着太平帝,“陛下可否容臣说一句大不敬之言语?”

太平帝连忙道:“国师请讲。”

“陛下或许最害怕陈三更,但大端更害怕修行者。因为陈三更能让陛下驾崩,却不能让大端驾崩,但修行者可以。”

太平帝面上隐现怒容,但一闪而逝,坐下来沉默了片刻,艰难道:“国师的意思是,陈三更虽然个人勇武无双,却无力撼动我大端赵家天下,但修行者才是我们大端真正的敌人?”

荀郁面露赞许,“一个合格的皇帝,一定要学会抓大放小,深入根本,从而掌控全局。”

太平帝思索一阵,长叹一声,“朕虽然有些不甘,但不得不承认国师所言,是对的。”

“对错并无所谓,有用才是最重要的。”

荀郁并不自傲,开口道:“先帝驾崩,朝中风波,陛下只需掌控好以李相为首的几位大员,百官无碍;九州之地,坚决推行郡县制,尽快从已有官员以及国子监生中选拔合格的地方官员,赶赴地方,掌控各州郡大权,地方无碍;至于流民,可随着地方官员赶赴地方进行收拢,这又是陛下新朝之仁政,民心无碍;而威胁皇权的修行者,则继续挑动其站队,内斗,不断削弱其势力。如此下来,天下可安矣。”

太平帝起身,朝着他长长一揖,“三言两语,抽丝剥茧,困局顿消,朕茅塞顿开!能有国师相辅,朕何其幸!”

荀郁微笑而立,“臣亦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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