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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130章(2 / 2)

宽大的会议室内,铁老脸带微笑,睿智的眼光深深藏在镜片之后,深沉得如同太平洋的中心。

凌临峰与毕东流姿势两位帅哥散漫地站着,正在欣赏着房间内丰富得惊人的藏书,这两人都是心思深沉,但是表面都平静如昔,隐隐中流露出一种无形的高贵气息。

两步之外,柳浩平身体却挺拔得好像竹杠,面前的桌子已经堆着几十封信件,全部都是打开,一张白色的信纸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到他的手掌在微微颤抖着。

啪的一声,信纸被柳浩平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房间里的众人立刻望了过来。

“铁先生,这绝对不是我们柳家的主意,我们相信当地的居民,所以让村委的人员全权代理搬迁事项,钱,我们绝对不会少给,以民意为重,这是我们的原则,也不知道是那些人存心贪污,这才导致了居民有这么多的意见反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铁先生,我回归总部立刻反映这件事情,绝对……”

柳浩平谈吐清晰,条条在理,言辞也很激动,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诚意,但是这时候一祗干枯的手掌一抬,立刻阻止了他的发言。

“年轻人,先别激动着表白什么,事实上,你们柳家在搬迁的事上已经做得很好,比以前几次开发工作都好。”

说到这里,铁老停了下里,看着柳浩平那张疑惑的脸,然后一侧身,自一堆资料中间抽出了一封信,干净利落地丢了过来,平静地道:“看一下,事情就怕对比,你会发现,在搬迁的事上,有人比你们做得好得太好了。”

柳浩平脸色微变,展开信纸,这是一张最普通的信纸,一角钱一张,但是里面的字迹肥瘦适宜,挺拔圆润,隐隐之中,竟然透露出豪华落尽见真淳的风格。

好厉害的笔力。

“人民政府亲启:余乃一老朽,乡村无名翁,云淡月落,无名无利,说话诚不欺人,谢黎潭三大姓此次衷心感谢木青先生深情厚谊,让众老得以安生,幼小得以书窗,青壮得以尽其力,为国献微薄……”

全文一共三百五十字,环绕着这次搬迁的成绩展开,在加上村民的意见反映,直接间接地赞扬了木青先生以及他背后的凌家,后面有点耐人寻味的是,也及其委婉地反应了其他村民妒忌后悔的心理。

铁老的声音慢悠悠地飘了过来:“柳先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这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别介意啊,呵呵!个人觉得你们柳家是金融界的大腕,但是在房地产方面还是没有什么经验,那次拍卖的决定有点草率,这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今天,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纷乱心事

柳浩平深呼了一口气,平静地道:“铁先生,如果您跟我说土地方面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转达您的意思给家父。”

柳浩平脸色虽然自然,但是已经暗暗感觉情势不妙,毕家在西京市的政界势力绝对不是柳家可以比拟的,管不了那么多,先拖下来再说,这是自己的决定。

铁老沉声道:“年轻人,有关土地的事情,虽然是大锤定音,但是你柳家与毕家闹得太大,我们市政府也不能坐视不理,如果类似事情再发生,你们手中的开发区,我会考虑重新招标。”

铁老的声音不大,但是凿凿严词,雷厉风行的作风表露无余.柳浩平不自然地望了凌临峰一眼,内心闪过一丝后悔,他感觉柳家的做法一开始就错了,低估了凌家的实力,柳家的高层以为以自己的经济实力,再调动当地的居民的积极性,计划一定可以完美实施,那知道凌家耍了一个暗招,就好比大别山中插进了刘邓大军,结果大家都乱了。

“我早就说过凌家是只面刃,既不能孤立,又不能走得太近,看来这次还是错得太离谱了,如果上次的西京之行,与凌家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怎么可能走到了这一步?嘿!那些顽固的高层,都什么时代了,还是那种泾渭分明的作风.”

柳浩平内心暗暗打定注意,明要他回归总部,一定再次把与凌家合作的议题提上日程。

“小毕啊!西京市是你的故乡.做人是不能忘本地,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

铁老脸上既然保持淡淡的笑容,话锋一转,改弦易辙,立刻就把烂担子丢给了毕东流。

毕东流文武只全,身为结家这一代的风流人物,杀伐决断,绝不在凌临峰之下,那里会看不出这位铁政强人的花花肠子。微笑道:“铁先生,这件事情牵及太多。我也做不了住,老爷子那边一定会给政府一个满意的答复。”

铁老认真地看着这两人一眼。终于笑了起来:“哈哈!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强悍啊!一个比一个会说话,那也罢!既然你们都做不了主,我也不与你们为难,毕先生与柳先生可以离开了,那位凌家的小朋友,咱们私聊一下吧。”

铁老颇有兴趣地瞧着凌临峰,他看得出来。这个黑道出身的年轻人比那两位大家族的少爷更沉得住气,这让他惊讶不已。

从线报上来看,凌临峰初露峥嵘,那里有热闹,便往那里凑,一派敢说敢做的花花公子模样。看来很不像啊!

不管怎么说,这三类如此沉得气地年轻人已经太少见了。

毕东流与柳浩平对看了一眼,同时退出了房间.临出门的时候。毕东流留下了一句话:“峰少,咱们晚上见,好好地谈论下一步地合作问题。”

凌临峰点了点头,柳浩平的脸色更不自然了。

毕东流漫步而行,看似漫不经心地道:“老同学,咱们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吧!多年不见,柳兄风采依旧啊!”

大学时代,毕东流与柳浩平是两个世界里地人物,一个埋头苦读经济学,一个穿梭子风月场所,虽是同班,竟然连招呼都没有打,风马牛不相及,这一次,倒是个例外。

柳浩平淡然道:“谢谢毕兄的关心,我一贯都很好,但是想不到以毕东流的高贵出身,竟然舆一个黑帮弟子走得这么近,真吓了小弟一大跳啊!毕家的家法,何时得以这么宽松了。”

“峰少是我的朋友,我们互相帮忙而已,没有什么门户之见。”

“是嘛!传闻你与他不过是见了三次面而已,看来八卦的事情果然不能信。”

“传闻倒没有错,明不过我们一见钟情而已,哈哈。”

毕东流笑得非常豪爽,一派意气风发的模样,柳浩平却是敛容严肃,如同万年不化地寒冰,这种大相径庭的对比,让路人侧目不已。

两人各怀心机,边走边谈,穿过市政府宽大的院落,走出市政府办公区门口,横跨西亚广场,很快就出现在大道旁。

两人悄然静立,各自打了一个电话,等待车子过来。

相距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警用摩托,车主眼睛凶悍,犹如野兽一样狩猎着猎物,当他的眼光扫视到毕东流身上时,那只噬血的眸子立刻爆出一阵光亮,轰地一声轻响,摩托车悄然启动。

此人正是柳浩儒,市政府戒备太森严,他根本就混不进去,无奈之下来了一招守株待免,想不到真的把兔子等出来了,情况有点意外,自家大哥竟然与毕东流站在一起。

这个世界有一种道理,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柳二少铜牙狠咬,瞬间冲杀了过来。

由于行动太匆忙,他的身上明有几把袖珍型地武士刀,必须想办法靠近毕东流。

“就算杀不死他,也狠狠地插他一刀。”某人暗暗地想着。

柳浩儒一贯横行惯了,热血冲脑,毫不考虑后果。

“你,过来一下。”

摩托车停在五米开外,柳浩儒朝毕东流招了招手,同时低头在身上找着什么.毕东流明显地楞了一下,以他的眼光看来,五米开外一名套着马甲的警察正在舆自己打着

招呼,似乎是路警之类的。

“这人来得太奇怪,会不会对我不利?”

就算不用靠近,毕东流也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气氛,确实来说.是一种很沉闷的感觉,毕东流生性自负,虽然多疑,但是独来独惯了,倒也没有把面前不远处地警察放在眼里。

头也不抬,冷淡地道:“小警察,有什么事就请说吧!我可没犯法!”

站在旁边的柳浩平突然睁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但是,他并没有叫出来。

嗖的一声。摩托突然加速,猛地冲了过来。眨眼之间,距离已经拉近至两米。就算毕东流是一名低能儿,也知道来者不善了。

不善,自然就是有恶。

来不及多想,暮地面前银光一现,一溜淡芒穿破空气,一闪即至,直取毕东流的喉头.蓄意一刀断喉。

好惊人的速度。

毕东流冷哼了一声,接下来的表演如同变戏法一样,上半身用了一个巧妙的力道,如同迎风的扬柳摆动了一下,下半身保持不动,虚影连连中。那一溜银光已经闪过了他的身侧。

原来盛名之下地毕东流,也有着恐怖的身手。

柳浩儒也是深出意外,按照他地计划。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刀,毕东流必定是血溅当场,所以忍刀一出,他早已作好飞车潜逃地准备,那知道,对方竟然躲过了自己必杀的一刀。

不由自己,他口中咦了一声。

这声音传到了面前两人的耳朵,犹如炸雷般响起。

摩托那特有的加速声徒然响起,毕东流脸色立变,他已经确定刺客的身份,传说此人深谱忍者刺杀之术,现在又有快速冲刺,自己的情势大大不妙。

毕东流虽惊却不乱,眼光开始游离了起来。

不知何时,柳浩平已经退到了十步开外,没有人知道的是,他地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

“胡闹,太胡合了,这样下去,以后的场面如何收拾。”

柳浩平的脸色阵红阵白,在刹那之间竟然转过了千百个念头,矛盾的想法在内心如同浪击硝石,第一,毕东流绝对不能死,如果他死了,柳家绝对不会好日子过,第二,柳浩儒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他将陷入困境,这里是市政府的范围,任何一个政府,都不能容忍杀人地事情发生在自己的门口。

“该死的,怎么还不动手,等着看我怎么死吗?”

毕东流暗暗恨得咬牙切齿,他明知道毕家地特攻队就在附近,但是并不能确定位置,他这人独来独往惯了,如果不是出席重大场合,绝对不会让太多的人跟在自己的身旁,这种碍手碍脚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蓬的一声,坚硬的水泥地板飞溅起四散的碎末,一颗子弹嗖地钻进了地下,距离摩托车的轮胎不过二厘米。

这是明显的警告,发射者也不敢急功冒进,毕竟柳浩儒与毕东流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也许,还有更深一层的顾忌。

隐藏在暗处的毕家特攻队终于出手了,这些人都是黑暗中的杀手,专门负责保护毕家人的起居旅行,无刻不在。

柳浩儒受惊之下,摩托车一个急剧的打横,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嘎然而起,刺人耳膜,与此同时,嗖嗖两声,又是两颗子弹无声无息地钻进了地下,就在柳浩儒刚才静止的位置上,丝毫不差。

“快走,还不快走。”

柳浩平发了疯似的叫了起来,他的意思很笼统,谁也不知道他是警告毕东流还是柳浩儒。

西亚广场对面的博物馆,第五层,几名戴着眼镜的漠子眼光赫赫地盯着毕东流,其中一名惊叫道:“,那是柳二少,他已经在敌人的攻击范围内,管不了这么多,先猎杀毕东流,引开敌人的注意力。”

一祗黑糊糊的枪口从支起的玻璃窗户伸了出来,悄然锁定了猎物。

“咦,又是一辆摩托冲过来了,那是谁?”

“管不了那么多,掩护柳二少爷逃走。”

哧的一声轻响,火星轻吐,子弹犹如流星赶月般直奔毕东流的胸口。

这名杀手刚想发射第二枪,突然,他猛地张大的嘴巴。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不会吧!”

站在旁边地另外三名漠子也是目瞪口呆,眼光失神地看着广场。

轰隆一声,西亚广场发生了历史以来的空中的爆炸,一辆摩托车横空被子弹击中中了油箱,立刻化为一片燃烧的火海。

“是谁救了我?”毕东流冷汗之流,早已湿透了西装,贴在身上非常难受,他在感觉子弹袭空而至的时候,早已知道自己今天很难幸免,就在此时.一辆摩托横空杀至,车主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动作。单手提起摩托车龙头,飞身纵下的同时.车身如狂涛怒涌,冲至毕东流面前,刚好挡住了射向毕东流的那颗子弹。

已经远在百米开外的柳浩平也是目瞪口呆,全身力气仿佛立刻抽尽,失神的眸子里,那一片火海赫然,一个长发.似曾相识地少年正站在广场下,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望向他,似乎,正在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火海地对面,毕东流。

爆炸声早已惊动旁边的警察。人声杂乱,立刻有

很多人围了过来,凌家与毕家地保护人本就没有刺杀的意思。

祗不过各自保护自己的主子而已,见识事态演变,立刻收枪走人了。

“小妖,老虎,别怪我,毕东流还不能死,眼前还不能死,如果他死了,牵动的事情太大,不但凌家遭殃,就连西京市所有的百姓都笼罩在阴影之中,我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事实上,我也原谅不了自己。”

木青山的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眼光所向,面前的五十米外地毕东流似乎正在笑着,得意地笑着,而小妖与老虎的身影似乎在面前扩大再扩大,压抑的感觉让他差点泪流满脸。

白发,清晰的五官,此人似乎在那里见过.毕东流确实在笑,但是在苦笑。

突然,一个埋藏在内心处的阴影如同幽灵般闪过他,鬼使神差,他的内心冒出一个血淋淋地人,一个已经挣扎着地狱的边缘,却又奇迹般地消失了的人,一个涉及着一个惊天动地地大秘密的人。

难道是他?

毕东流感觉到耳畔的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疾了,一阵一阵刺疼发自内心,撩拨着他敏感脆弱的神经,他这一生也算无畏无惧,这一刻,竟然有点不敢对视那只眼睛。

毕东流笑了,突然大声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木青山。”

“木青山?木青山是谁?”

柳浩平内心一片茫然,他明瞧得出来,毕东流这人谁也不买账,他今天的反应有点特殊,他似乎有所忌惮。

“我救你,祗不过是不想你死在别人的手上而已,我会亲手杀你。”

周围很多人已经闻讯赶了过来,木青山不愿多留,身形一闪,立刻转过了对面的大街,登时在毕东流的眼下消失不见了。

“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人,很讨人喜欢.”

见识到木青山那惊世骇俗的身手后,毕东流倒吸了一口凉气,太阳穴微微跳动,这是他极其兴奋的预兆,看来又是请出王牌洛老的时候了,那个奇怪的老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成天不是对着骆驼,就是对着根棍子胡言乱语.冬天的黄昏,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了起来,地上很多的细碎的杂物被大自然的威力卷到了半空,一派大风起兮云飞扬的肆意模样。

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地来回跑动着,各自寻找着避风港。

就在此时,一个脸无表情的少年自空旷的街道转了过来,毫不畏惧地面上盘旋的尘土,一路默然而行,几叶自头顶飘落的叶子给这位少年增加了几份落寞,也多了几份肃然。

“人生犹如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化江前点点萍。”

一位头发胡子俱都花白的老人感叹着,眼光炯炯地看着冲道着旁若无人的木青山。

当然这祗不过是街边的一个例外,大多数投在木青山身山的眼光,不就是鄙视这人有毛病。就是不屑一顾。

大冷天街上吹风,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别人做出与众不同地事情时,骨子里,人们总会下意识地排斥。

暮地,背后传来了一个非常脆甜的声音。

“木青,是你吗?”

脚步声响起,一位靓丽非常的女郎转到了木青山的面前,满脸都是惊喜的模样,俏丽的脸蛋红扑扑的。在大冷天下,显煞是可爱。却又透着青春的致命魅力。

皮裙,黑色长靴。翻着雪白颜色的外衣,裸露在冷风中的肌肤白得耀眼。

女郎地身材不高,属于玲珑玉致的类型,这样地女生,对很多男人来说,根本就是无敌的杀手。

“杨茹恋?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青山也略为惊讶,面前地杨茹脸手中还拿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正在笑脸如花地看着他。

一念头很自然地冒了出来,难道这妮子去约会了。

木青山略感欣慰,这个小姑娘终于走出心灵的阴影了,不管怎么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向幸福,对木青山来说.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下意识,他喃喃地道:“小妖,老虎。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我木青山烂命一条,实在不想再去欠别人太多,等搞定了四大家族,我自然会找毕东流光明正大地干一场。”

“这个死鬼,没有听到我说话吗?给,拿着,这花送给你了。”

除了杨大小姐,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这样称呼木青山。

一束鲜艳的玫瑰递到了木青山的面前。

木青山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在感情上,他已经是一路受惊地小鹿,眼前这个杨姐也太离谱了吧!光天白日之下,就贸然把人家的玫瑰转赠给自己,这是什么跟什么了。

木青山认真地盯着面前这个似笑非笑的女孩,认真地道:“杨小姐,别人送的花一定要珍惜,这是很不礼貌的表现,更何况,我根本就不喜欢花。”

杨茹脸啊了一声,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木青山,那副茫然的表情如同看着一个怪物,须臾,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铃般地笑声远远荡了出去,路人个个侧目。

木青山虽然神功大成,但是对付这种发

神经的女郎,实在没有什么经验,白先生的记忆里全都是些铁血刺激地冒险历程,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特长,一阵汗颜之下,他话也不多说,立刻迈步就行。

“喂,死鬼木青,你等我一下,喂,别跑那么快啊!人家跟不上来啦!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看到我就跑啊!”

杨茹恋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木青山说,一步也不放松地在后面追着,小小的皮靴飞快地踢动着,一记记地敲击着水泥地板。

这个小姑娘,屈强得太不像话。

现代版的女追男,而且是直接表白的,街道上的行人哄的一声笑开了,有些人开始对木青山穿着评头品足,试图找出有钱子弟的迹象。

这么一来,木青山脸色更白了,像这样尴尬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在感情上,木青山根本就是一块木头,周乐也是施展魔女手段倒贴上来的,他现在的无奈,可想而知。

好在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木青山三转两拐,立刻远离了热闹的街道,眼前是一片政府义建的小园林,由于天气清冷,显得非常冷淡。

“跑啊!我看你跑到那里去?等本小姐抓到你,一定要你好看,哼!我又不是你,你怕什么啊?我是来还钱的。”

“还钱的?”

木青山苦笑不得地转过身来,祗见杨茹恋半蹲在地上,只手叉腰,正在急剧地喘着气,白皙的脸蛋显露着惊心动魄的嫣红.“我用你的钱一小部分开了一间花店,每天这个时候,我就会挑选一些容易枯萎的玫瑰转赠给街上的行人,你今天刚好是我最后一位客人,怎么样?这都吓着木大侠了吗?”

杨茹恋喘息了一阵,慢慢地走了上来,一只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木青山,突然嘻笑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会装的,做事那么厉害,就偏偏害怕女孩子,嘻,小木,你是不是怕我啊?”

瞧着木青山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杨茹恋内心闪过乡下的弟弟,竟然产生了一种想捉弄木青山的冲动,那知道,木青山眸子一抬,刚才的慌乱一下子消失了,清晰地眼神让杨茹恋心头一阵狂跳,她最害怕的就是木青山这样的眼神,如清潭冰水,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原来你开了一间花店,这挺不错的,地点在那里?”木青山突然笑道。

杨茹恋定了定神,认真地道:“在西环路的富民街道,地方不大,但是我很喜欢,谢谢你,终于让我拥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了,这花你要不要?不要我就丢到垃圾桶里啦!咦!垃圾桶在那里?”

杨茹恋东张西望,木青山嘿嘿地笑了一下,伸手接到了玫瑰,微笑道:“既然是你亲手种出来的鲜花,我自然就受之无愧了。”

木青山有感慨,他想起了以前的杨茹恋,那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涂着口红的忙碌身影,疲倦地应付着过往的员工,但是现在,面前的女孩活蹬、明朗,爱说爱笑,喜欢在黄昏的下午把鲜花送到每一个失意的人手中,这是何等大的差别啊!

社会就如同无形的枷锁,红尘三千丈,竟然又有几个谁真正跳得出来,活出属于自己的真风采呢?

木青山盯着面前的鲜花,那淡淡的清香弥漫,他仿佛嗅到了一个已经净化了的灵魂。

气氛沉寂了下来,杨茹恋欲言又止,想了一下,还是叹了一口气,自口袋里探出一件东西放在木青山的手中,淡然道:“这是你给我的银行卡,我花掉的钱已经存进去了,帐户我已经保留了下来,以后我会每个月把花店里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存进去。”

木青山毫不犹豫地把卡塞了回来,沉声道:“杨小姐,这些钱对我来说,意义并不重大,眼前你还处在创业阶段,你希望你加大投资,把更多的鲜花送到需要它的人手中,呵呵,我这人对社会并没有什么贡献,这就权当是一种弥补吧!希望不要太晚。”

“我会记住你每说的一个字。”

杨茹恋重重地点了点头.此地实在不能久留,自己身份特殊,今天又引起了毕东流的注意,毕家针对自己的行动很快就会来临了,这时候绝对不能牵连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木青山警惕地扫视着前面缓缓地滑了过来的奔驰,有点焦急地道:“杨小姐,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你的花店作客,眼前我还有一点事情,所以必须告辞了。”

杨茹恋也看出木青山心猿意马的样子,勉强地笑了一下,随即欢声道:“这可是你答应的,今天就放过你了,你放心,我不会纠缠着你的,走了,死鬼。”

杨茹恋说完这句话,竟然又撒开脚步,飞快地往原来方向跑了回去,木青山见她的神色怪异,暗暗觉得奇怪,但是情势危急,也就让她自行跑开了,很快,咚咚的脚步声消失在街道的转弯处。

“难道她真的对我有了感情?”

一提到感情,木青山立刻心头凛然,呼出胸口的浊气,他就算一个傻子,也感觉得出杨茹恋对他似乎很依恋的样子,这正是他所担忧的事情。

木青山正在胡思乱想,不远处的奔驰突然停了下来,一个让他梦牵魂绕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章 晓风残月两心知

“木青山,真的是你?”

周乐,是周乐的声音,应巧儿已经成为木青山生命里深沉的回忆,祗有这个女人才是木青山最牵挂的女人,相对来说,杨茹恋不过是驿站里的一道风景,应巧儿是初恋情怀的悸动。

顿时,木青山有一种冲动,那就是不顾一切地回头,猛地把后面的女人抱进怀中,但是,他可以吗?他一动一回头,那是小事,感情控制不了,那是大事,周乐绝对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木青山,真的是你吗?”后面的人又叫了一句,声音在风中很缥缈,也更迷离,木青山甚至听得出那压抑着的委屈。

奔驰的喇叭声响起,一个男音飘了出来。

“周乐,这人手中拿着玫瑰花,怎么可能是他?快点走吧!我们必须处理花花公子酒吧的事情呢!不能误了事。”

是了,周乐有她的追求,有属于自己的事业,自己也许是她人生驿站中的风景而已,还是走吧!这样对谁都好。

木青山叹了一口气,他不敢保证如果周乐真的冲过来,他是否还能保证古井无波,是否无动于衷,木青山不敢确定,所以他不敢回头,木青山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外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周乐也不敢冲过来,她害怕再一次认错了人,那种深深的失望,她很难再去承受一次。

这段路不长,木青山终于到了转弯之口,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句:“爱我的人以及我爱的人。原来都在痛苦之中。”

奔驰内,罗志信沉默了一阵,终于忍不住问道:“周乐,你还忘不了他吗?”

周乐地眼神幽幽地望着窗外,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好半天,淡淡地道:“小时候,我很喜欢彩云,常常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彩云想彩云,看她们远远漂移而来。相遇,相拥。

然后再分离,我想。任何一片都不会错过与另一片彩云相遇的时刻,虽然暂时,但是已经永恒,我希望我的爱情也这样,就如彩云,有过精彩就行,不会在乎天长地久。可是我遇到小木后,我发现我原来还是错了,人生毕竟不是彩云,我常常想,真正的爱情也许不是惊天动地,而是次次即景生情的回顾以及无意识的牵挂。我想通的时候,小木却离开了我,我再也找不到他。罗志信,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试过接受你,但是我还是做不到像彩云那样潇洒,我不能对不起你,也许我这一生,注定祗爱一个人了。“

周乐陷入了淡淡的忧伤之中,车子静止了下来,雾气笼罩了下来,整个西京市顿时一片迷离.面前是一间酒吧,木青山毫不犹豫,一头钻了进去。

今夜不为什么,他必须烂醉,酒有时候能令人糊涂,但是像木青山这样的人来说,却能让他清醒,甚至振作。

酒已不是酒,而是与往事干杯,让一切灰暗、不如意尽抛与一泓碧绿液体中,随风飘逝。

怀着这样地心情,木青山平生第一次,一个人进入了这间光线晕暗的地下酒吧。

音乐太喧哗,人影太杂乱,天地仿佛都在颠倒倾斜,这是木青山地感觉.面前摆着十八瓶天蓝雪,低度的小啤酒,是什么酒不重要,低度与高精纯也不重要,他要地明不过是一种堕落的感觉而已。

三米开外,三名长发青年正在杯盏交错,吆五喝六,好不热闹,当然,这种热闹与木青山无缘,他一直是一个人,就连最空闲的小姐在见识他桌子上的乱瓶子后,秀眉一皱,随即鄙视地走开,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忍受得了一个真正的酒徒,而且还是喝的还是劣质的啤酒。

“哥们,你们都确定要这样做了吗?这可是一件非常秘密地事情,如果我们得手,一定可以发一笔横财,嘿嘿,常言道,人无横财不富,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西京山上,那不是便宜我们了吗?”

说话的人看了木青山的位置眼,声音越压越低,如果不是木青山功力精纯,还差点听不到了。

一个耳朵中长着一小蕞黑毛的漠子声音有点走调地道:“听说那几名猎户死得极惨,死了好几天,成为干尸才被人发现的,你确定那东西就是狗熊吗?”

这次木青山终于听清楚了,西京山他去了一次,那是为了陈肥肥中邪地事情,那个老僧应该已经搬走,什么时候山上出现了狗熊这样珍惜的动物?怎么连新闻都没有报道,这个疑惑刚出,下面的谈话立刻解决了他地困惑。

“这件事还没有走漏出去,可笑那些村民还说三年前的跳大神已经出现了,还找法师做了好几场法事,弄得乌烟瘴气,这些人真是愚蠢得要命,那些猎物死得那么离谱,老子看过尸体,根本就是被巨大的熊屁股压平的,连五脏都粉碎了,这个世界乾坤朗朗,那有什么跳大神的,哈哈…………”

笑声刚出,这人意识到了什么,狠狠地瞪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木青山,随即把声音吞回了肚子中。

这件事情这么秘密,那能泄露出去?

“小五,家伙全部带齐了没有?就算是狗熊,也不是好惹的。”

那名耳朵有着蕞毛的家伙拍了拍胸脯,露出一口黄牙笑道:“三哥放心,最新款的来福枪,子弹的威力奇强,入口如小指头,出口如大拳头,管他什么狗熊人熊,绝对是一枪毙命。”

这些人低头商议了一阵,无非都是一些部署合作的问题,再过一阵。立刻了帐走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酒吧。

木青山的内心升腾起一个疑团,第一:这是三年前地事情重演,第二,那几名猎户在短短几天变成干尸,那里是什么动物所能做得到的?

人总会对未知的事情充满好奇,木青山也不例外,西山他也算是极为熟悉,再走一趟也不伤风雅,也算是散散心。忘却一些必须忘却的事情。

木青山不动声息地结了帐,体内的火舞圣光气流转.立时神采奕奕,那里有分毫颓废不展的模样。

这里距离西京不过三公里。中途竟然

渐渐沥沥地下起雨来。

前面不远处的混混骂道:“都说婊子无情,原来老天也无情,今天的计划要冒汤了。”

那知道一蕞毛立刻喜道:“好事,好事,听说那名猎户也是在雨天出事,说不定那明动物找不到东西吃,出来晃悠。这不是事半功倍吗?”

众人闻言,个个喜动颜色,天色还早,这些人好似也不急,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着,拣一句男人共同的话题开开玩笑。顿时笑得如同扶不起墙壁的烂泥,那里有分毫战前紧张地气息?

木青山暗暗好笑,他很喜欢这种在密林中穿行的味道。眼前地地形已经偏离了大路,到处都是矮小的森林,他干脆摘了一掉片叶子叼在嘴巴,有滋有味地品尝着植物精华地苦涩。

木青山的身体以及舆周围的植物保持着一种奇异的音律,他所经过的地方,那些树木杂草都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在夜风中有节奏地晃动着,似乎在感触着木青山所带来的气息。

消耗地体力不断地得到补充,体内那股冰凉意识正在延着经脉在流淌,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平衡,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欢畅,木青山干脆闭上了眼睛,行走在冰冷的土地上,他就如一祗善与夜行的游物,或者翱翔天空的苍鹰,根本就不用睁眼,也能感觉到周围一切地障碍物。

蝉嘈林愈静,鸟鸣山更幽,说的是一种相对之下的幽静,天地一片萧然,木青山地体内慢慢地流动着一种异样的声音,这种声音能让他感觉到一切物体,就如一种雷达放出的超声波,遇树则避,遇石则绕,木青山根本就是夜间的王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青山没有睁开眼睛,他明能确定前面的三人一直与他保持着十米的距离,这三个混混已经静止了下来,呼吸粗重,很明显,这种黑暗夜行军,无论相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挑战。

何况,面前还有未知的野生动物。

“到了,就在这里埋伏吧!”

到了。

木青山赫然睁开了眼睛,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稀疏的冷星探出了头,一轮淡月漠视着大地,似乎在回应着什么,在刹那之间,竟然透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

这是标准的毛月,蒙蒙隆隆的,让人明看清面前的影子晃动着。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

木青山有一种感觉,似乎,他感觉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曾经让他痛苦,甚至功力全失,正在深藏在脑海处的邪恶异力开始蠢蠢欲动了。

眼前的淡月,竟然莫名其妙地接近,接近得让木青山似乎全世界就留下了那冷清的月光,压得他的呼吸好不沉重。

“三哥,我怎么会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好像全身泛力,怎么回事?”

“别乱说话,操家伙,我来吹角螺。”

角螺是民间一种流传很久的乐器,比任何一种古乐器都来得早,驱赶一些土精地鬼,或者追逐一些野兽动物,一般有奇效,角螺不过是来自深海里的生物,年代愈久,愈能发出低沉悲壮的声音。

木青山心头暗叫不妙,他已经确定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似乎在控制着周围的一切,但是他说不出来,就好比他脑海里的异力,同样来得莫名其妙。

体内的清凉异力似乎在低吼,在愤怒,前所未有的汹涌着。差点透体而出,像这种来自天地最精纯的精华,自然对一些邪恶地东西非常排斥。

“这那里是什么野兽,分明就是武林高手,一个非常可怕的高手。”

木青山暗暗平衡着体内的两股力量,火舞圣光气强行提升,整个人隐隐发出了淡淡的光芒,那种威慑的感觉终于减偌了不少。

就在此时,悲壮低沉的角螺声响了起来,眼前的夜幕似乎很沉重。如同血一样粘贴,角螺声竟然冲不出百米开外。这完全违背大自然的印象让木青山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那刹那芳华,终究化为永远的凝眸……”

突然。一声如歌如泣地声音自远处响彻了夜山,明是声音动听得有点过分,语音又急促,落到众人的耳朵里,已经留下了余音袅袅地动人,再也没有清晰的语句,倒如一个优伶在叹息。

木青山地大脑足足断电了几秒种.这几秒虽短,但是以木青山这样的修为来说,能让他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中,这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这几秒种,足以让他错过一些事情的发生。

就在此时.山上的三人已经吼叫着冲了下去,许久,来福枪的声音并没有传过来。那股怨天尤人地气息似乎找到了发泄口,很快就消失了,山还是冰山,月还是淡月,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寂静依旧.木青山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邪火,突然着淡月吼了起来:“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打倒我,别跟我装神弄鬼。”

山脚之下错落着的几百户人家,个个都是抱着被子发抖,口中喃喃地道:“冬天又到了,那东西又出来作恶了,神啊!

求求你收了这个邪恶的东西吧!“

身形一闪,木青山已经冲着刚才众人消失的方向俯冲而下,快得如同月光下的银狐。

这是什么样地场面啊!三具眼睛凸出,形状干枯的尸体正整齐地排列在月光下,有微微的血水从七窍里掺了出来,身体既然已经干枯,那么体液舆血水应该全部蒸发了。

没有任何地伤口,与其说是三具尸体,倒不如说是三架骷髅.木青山见识过不少血腥的场面,但是像这种诡异的死法,实在太过不可思议,眉头微皱,几乎快要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中间那具尸体的耳朵一蕞黑毛霍然,绝对不会认错人。

木青山终于对这座神秘的大山产生了一种畏惧的感觉.“西京市既然有这样噬血的高手,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这位高手应该是一个女人,一个喜欢在冬天杀人的女

人,这意味着什么?“

自从西京山回来后,木青山不言不语,一个人躲在房间中,百思不得其解,其间,他找了当地的居民询问了一下,那知道他刚吐出死尸两个字,对方立刻满脸惊惶,仿佛见了鬼似的惶急而逃。

木青山一共去了三次,村民似乎都有了默认,一见到他立刻远远地走开,甚至有点骂了出来,说什么亵渎神灵什么的,别多管闲事什么的,这让木青山有点苦笑不得,这摆明了自己的就是恶人的模样。

无可奈何之下,木青山明好把这件事情放了下来,隐隐之中,他感觉这位怪异的高手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否则以那种恐怖邪异的身手,与自己斗上一斗,倒也够资格。

木青山有一种自信,他似乎感觉到这位怪人对自己也有所顾忌,这种顾忌与他身上的清凉异力似乎有点联系。

当然,这种感觉准不准,明有老天才知道了。

凌临峰带回来的信息,柳家与毕家的高层已经插手地产谈判的事情,毕东流与柳浩平反而被晾到了一边,这是谁也想不到的意外。

四年一次的四大家族会盟还没有到来,柳毕两大家族已经放出信息,也可以说是回复了铁老,两大家族将在最短的时间内选定一个地方秘密会盟,共同商讨有关事宜,具体时间没有确定,谈判结果会反应上帝政府。

正如铁老说说.我祗在意结果,不会在意过程,明要不要闹出乱子就行。

此次大会是两大家族第一次最大的会盟,不管政界还是金融界,甚至其他的几大家族,大家都在拭目以待谈判结果地揭晓,这种结果将决定着西京卞乃至西北各省的势力重新调配,与其说是妥协,倒不如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再一次分配利益的问题。像这种重大的问题,那些头角峥嵘的年轻人。自然会排斥在外了。

这几天以来,凌临峰以为木青山在考虑什么事情。所以也不方便干扰,陈肥肥等人见识到和尚尼姑的威力后,保命要紧,个个咬紧牙关拼命修炼,一刻都不敢放松,兽盟的健身房经常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直到第三天,凌临峰突然敲响了木青山的房门.门开.面前站立地凌临峰竟然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他地手中还拿着一份报纸。

木青山心头一跳,能让凌临峰如此动容,难道有天大的消息?

“你先看一下报纸,最新地晨报,消息丝毫不假。”凌临峰走进了木青山的临时办公室。慢慢地泡好两杯龙井,他已经作好了长谈的准备,但是一时之间。思维烦乱,竟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木青山飞速地把报纸扫了一遍,脸色立刻变了,片刻之间,额头一根粗大的青筋就凸了出来,大冷天之下,竟然有点汗流浃背的错觉.是西京山,西京山再次出现了,这还不算什么,问题是出事的人的身份,如果三天之前,木青山死也不会相信手中地资料,但是现在,他不能不信,因为他曾经亲身经历过那种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感觉。

那一座死山,那一轮淡月,优伶般的声音,似乎很落寞,又透着嗜血的凄凉。

角螺的号叫,似乎又在木青山的内心响起。

谁也想不到,这次地事情竟然与西京山挂饷了,现实与世人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两大家族的会盟所选定地地方,竟然就是恰好就是西京山,时间正好是雨天夜晚。

“你相信吗?毕家八大长老,柳家七位柳姓高层,其中还包括那位冲动的柳二少爷,竟然全部死了,是死在西京市的一夜之间,他们的会议地点我们也去过,就是那个新建筑的庙堂。”

凌临峰越说越激动,手中的本来想用来清心的热茶竟似有了千斤重,他叹了一口气,又重新放了回去。

这次的事情很离谱,而且还难以置信,尸体他也见过,全部都是失去了水分的干尸,惨不忍睹。

由于毕柳两家高层人物的的神秘死亡,大家都认定了是对方下的手脚,根本不相信有任何第三方插手了这件事情,这个理由也很充分,第一,地点的隐蔽,第二,能同时让这么多高手包括那些保安人员全部死亡的高手,似乎并没有存在这个世界。

按照凌临峰的推算,至此,两大家分裂已经是铁定的事实,柳浩儒是柳易冰的亲生儿子,这口气,无论谁都吞不下来。

“我相信。”

木青山重重地点了点头,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比木青山更确定是什么人杀死了这么多高层人物了。

凌临峰苦笑不已,耸动着肩膀道:“非常奇怪的死亡,确实说,是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这两大家族还有什么药物能让这么多人离奇地死去?小木,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木青山认真地看着紧锁眉头的好友,竟然说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来。

“峰少,如果毕柳两家开战,似乎就是凌家得利了,像这样的好处,去那里都捞不到,你怎么看起来仿佛很不爽的样子。”

凌临峰神情落寞地道:“我明不过感觉生命有点脆弱而已,这是一种免死狐悲的感觉,与家族事业无关,好小子,别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像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物吗?何况死的又不是你大仇人。”

木青山立刻捕捉到了凌临峰那一种不安的由来,这小子并非没有并吞四大家族的野心,明不过凌临峰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物,这种冷静甚至可以说有点可怕,他意识到如果任何一股势力能拥有让两大家族这么多人无声无息地死亡的办法,那么,就算凌家,也有些束手无策。

木青山踏前一步,拍了拍凌临峰肩膀,波澜不惊地道:“峰少,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一个故事,也许你听了这个故事后,就知道这中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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