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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0章(2 / 2)

上到了二楼,人数明显比一楼多了许多,到处都是吆五喝六,挤满了各种各样的赌客,招待小姐见木青山跟着两位中年人一起进来,连忙上前迎搂,热情的开口询问道:"三位是一起来的吗?打算进包间呢?还是在大厅里玩?"

木青山连忙说道:"我们不是一路的,我是来找人的!"

走在前面的两位中年赌客直接要求去包间,跟着热情的招待小姐走了,留下木青山一人站在原地。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跟上来两名打手模样的人物,其中一人凶巴巴的吼道:"找人去别的地方,我们这里只招待换筹码的客人!"

木青山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还是不必多事,快点找到陈肥肥跟王石就好了,开口道:"我第一次来,请问在哪里换筹码?"

这名打手一脸不屑的指了指拒台那边,开口道:"来赌场当然就是来赌的,找什么人,有毛病!"

这些人在赌场里混了这么久,当然一眼就看得出来,木青山身上不过是学生装扮,估计是附近哪个大学的学生跑过来见见世面而已,哪里会对他客气。

木青山走到柜台边。没想到这里换筹码居然还要排队,可见这赌场生意之好,当然,二楼大厅里的赌客大多是些手头不太宽裕地赌鬼,真正是有点家底的,都到三楼或是包间去了,哪里还用得着来柜台换筹码。"老钱,你今个又来送钱了,真是不容易啊,你们家那口子不会再跟来吧!"一位脑门半秃。满口烟熏大金牙的老头街着排在木青山身后的这人喊道。

"大金牙,我日你个先人板板!你才是来送钱的。老子这几天的手气不知有多好呢!"被大金牙称作老钱的中年人笑骂道。

大金牙跟老钱估计应该是很熟的朋友了,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到老钱的肩膀上。拍得老钱身子一矮,嘴里又是不干不净骂了一句。

大金牙哈哈笑道:"你还真说对了,今天真的有人给老子送钱了,嘿嘿!两个小老千让老子我小赚了一笔!"

"咦?你遇到老千了?那怎么还赚了?"老钱惊奇地问道,好赌的人对老千这个名词绝对非常地敏感,故有此问。

"你不知道,那两个小老千。一个人胖子,一个人个子,跟我们在包房里玩扎金花,我是说呢,两个小子年纪不大,输得老子快光本了。后来麻四来了,大伙合力,几下就摆平了。

原来是两个老千,刚刚带上去,现在还没下来呢。一会你准能看见,最少也得一人断两根指头,叫他们还敢千老子!!"

大金牙很是得意地说道,几句话无形之中便把自己跟赌场麻四摆到了一起,说得好像是他跟麻四一同识破的老千一样。

木青山站在老钱前边,耳边自然听到大金牙的说话,先只是当听故事而已,听到后来就有些不对劲了,一个胖子,一个人个子,还玩的是扎金花,这不是肥肥跟王石吗?

木青山猛然转过身子,街着正乐呵呵的大金牙发问道:"你说的那个大个子是不是比我高点,跟我差不多黑?"

大金牙见这小伙子气势汹汹的转身就问,一时也有点吓住了,不假思索地答道:"差不多,比你高点,跟你一般黑!"

木青山凑前了一步,道:"那胖子是不是眼睛不大,头发比我长一点?"

大金牙这才反应过来了,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反问道:"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木青山没时间跟这种人罗嗦,直接一把将大金牙拎得只脚离了地,凑到面前一字一句的问道:"他……们……

在……哪?

大金牙只是个赌鬼而已,并非出来混的人物,哪里见过这么有魄力的问话方式,吓得脑门顶上青筋直冒,半秃头上的几根玑毛无风自动,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在……在天台,放……放我下来,不关我事!"

话音才落,木青山一把扔下大金牙,朝着楼梯狂奔而去。

一口气冲上三楼,招待小姐只来得及出了半句声,"请问你的筹……"木青山已经擦身而过,冲入了三楼的大厅之内。

天台?天台在哪?木青山左右四顾地打量着,一名赌场的打手已经在招待小姐的指引下走了过来。

"先生!对不起,您没有兑换大额筹码是不可以上三楼来的!"这名打手看来没准还是大学毕业,说起话来显得礼貌周道。

木青山似乎已经感知到了陈肥肥和王石两人目前处境的不妙,不愿费话,一把拧住对方达支看上去并不是太强壮的胳膊,手中发力的同时问道:"天台在哪?"

胳膊上突如其来的传来一阵剧痛,让这名脸上还略有些生涩的打手慌里慌张的答道:"那边,那边左拐可以上天台!"

他大概还没反应过来,这位客人为什么要上天台,这只能说明这名打手同志对自己的职业定位有问题,并不是穿着打手衣服就真的是名好打手,对这位仁兄而言,他充其量不过是在赌场打份工的服路生而已,因为这间赌场内真正心狠手辣的打手们,都呆在天台上等着看好戏呢。

砰!一声巨响。天台之上地众人全都扭头望了过去,上天台的入口处,本来被他们用木板抵住的铁门突然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一个黑脸膛的青年人正怒街街的站在门口。

"木青山?"

"小木?"王石跟陈肥肥差不多同一时间喊出声。

守在门口的两名打手动作很快,立刻就朝木青山逼了上来,挥动手中的铁棍狠狠砸下。

棍风临头,木青山侧身避过,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对方左肋,将这名打手踹出足有五米开外,蜷在地上口吐白沫。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另一人的铁棍敲在木青山左肩,感觉像打在木头上一样。

木青山连动也没动,平平划出一掌。掌缘正切在这人的喉节之上。这人马上捂着脖子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也难怪木青山会下这么重的手,刚才在楼下听那个大金牙说得无比凶险,上来第一眼就见到王石和陈肥肥两人浑身伤痕累累,一脸绝望地站在远处,两人脸上的表情大大地刺激了木青山,盛怒之下,再无保留。

虽然木青山一出现就击倒了两人。赌场里的这帮人还是有些轻敌了,大家都没想到一个空着只手的人能够跟十多个拎着刀枪棍棒的打手们对抗。

只是这一迟疑的功夫,木青山俯身抱起刚才被用来顶门的厚重木板,冲入人群,拦腰便是一通横扫竖拍,中者无不人仰马翻。

面对这么大一块厚重木板。众人一时还真有些束手无策,木板遮住了木青山大半个身子,舞得飞快。刀棍砍在上面最多能削下一块半条的木屑,而胡总监又舍不得掏枪出来,毕竟在自己地场子里随便开枪,会惹出很多的麻烦,何况木板这种东西杀伤力有限,对方才是一个人而已。

场中的变化发生得实在太快,有如戏剧一般,站在几米外的陈肥肥和王石一见木青山,犹如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先是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了,陈肥肥怒吼一声,只目之中的血丝根根毕现,挥舞着手中的厚背砍刀撞入了人群之中,这胖子狂怒之下,心智倒是不失,深知擒贼先擒王地道理,直奔胡总监杀去。

王石本来就身形高大,长手长脚,这时也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心想就算拼着挨一两刀,只要能冲出去,也好过跟肥肥自相残杀的好。

三人都是身强力壮,一旦合力,冲击起来地势头极猛,一下子就将赌场打手们的阵形冲散。陈肥肥体积最大,赤红着只眼,瞬间已身中两刀,又被一棍敲在头上,顿时血披满面,如此境地之下,更加激起了这胖子的凶悍之气,手起刀落,一刀一个,硬是靠着蛮力劈翻了两个守在胡总监面前的打手,满身血污的胖子一脸的凶恶,这人已经打疯了!一时间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想离他远些。

这时胡总监才有些害怕,一边朝后退一边伸身去怀里掏枪,慌乱之中倒是他倒掏出枪来,谁知脚下一绊,枪倒是响了,可人却被地上的那堆二十万给绊翻在地。

清脆的枪声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为之一震,头脑中顿时清醒了不少,陈肥肥再次大声怒吼,将手中的厚背砍刀朝着地上的胡总监全力掷了过去。

木青山比起陈肥肥跟王石显得机警了许多,挥动手中的大木板又抡翻了两人,发力吼道:"走!"

从木青山踹门现身起,到跟这些赌场打手短兵相接,看似漫长,实则不过才数秒钟时间而已,王石扶着陈肥肥,两人跌跌撞撞的朝木青山身后露出的门口街去,胡总监坐在地上狼狈之极,一手抓着钞票,一手举起了手枪,打手们唯恐枪弹无眼造成误伤,一路连滚带爬,纷纷避开三人周围。

木青山面对枪弹可不是一两次了,说时迟那时快,木青山将手中的大木板朝天空猛掷出手,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同时,脚下却踢出了一根铁棍。

卡嚓一声,铁棍准确的击中胡总监的右手腕,手枪应声飞出去老远。胡总监地手腕也爱得扭曲变形,明显已经断折了。木青山这才转身朴入门内,反腿一伸一挂,极灵巧的勾上了铁门,这时被他抛上半空的厚木板才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尘。三人迅速的冲下楼梯,一踏入三楼赌场大厅,顿时吓得赌客们奔走相避,场面乱成一团,有几个留在赌场内的打手试图上来阻挡。被木青山随随便便一拳两脚就打倒在地,三人一口气从三楼直街下一楼。挡者披靡,凡是这三人经过的地方。

无处不是一片混乱。一些输赌急了的赌客也趁机混水摸鱼,抢上一把大额筹码就朝门口狂奔,由于一直不见护场打手出现,有人甚至打起了柜台现金的主意,吓得柜台上的筹码小姐们花容失色,纷纷抱头错到了桌子底下。

天台之上地打手们花了差不多半分钟才将铁门打开,一大票人冲下楼。整个场子里已经混乱不堪到一塌糊涂了,赌客们蜂拥而出,争先恐后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场子里剩下地几名打手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叽叽,惹祸的那三个小子早巳不见踪影。

如此情况之下,麻四只得安排人手先送伤者去医院救治。

然后宣布华丰楼停业整顿一天,至于砸场子地那三个小子,山不掉水掉。日后总有一天是能查出来的。

木青山和陈肥肥,王石三人一气跑出华丰楼,三人硬挤上了一辆的士,王石坐前排,木青山略瘦,跟肥肥挤在后座,的土司机见三人从华丰楼里出来,其中还有伤者,再看几人都是神情严肃,也不敢多问,猛踩油门,汽车如同离弦之箭,载着三人一路远去。

木青山刚想开口告诉司机目的地,陈肥肥捂着伤口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抢先说道:"师傅,麻烦到城西汽车站。"

司机见这胖子满身是血,关切的问了句,:"这位朋友,我看你伤得不轻,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

陈肥肥几乎吼出声道:"我说去城西汽车站!"司机不敢再多嘴,闷头开车,一路开得飞快。

王石似乎到此刻才从刚刚地刺激之时缓过劲来,明觉得浑身发软,筋疲力尽,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只手,将头倚在背椅之上,不一会儿便昏昏睡去。

木青山想了想,暂时忍住了向两人开口问询的念头,反正只要逃出来了,不愁这两个家伙不交待。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木青山掏出周乐的手机,本来没心接听地,不过又怕耽误人家的事,只好摁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声道:"你到哪去了?怎么还没有过来?"

木青山稳了稳声,说道:"你找周乐是吧,周乐人不在这,她的电话在我这里。"

木青山地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道:"木青山,是我找你!周乐在这,我是凌临峰,你晃到哪去了,都在等你吃饭呢?"

一听是凌临峰,木青山压低声音说道:"我这边出了点事,可能赶不过来了,我和肥肥他们在一起,你们先吃吧。"

凌临峰何等聪明,听出木青山电话中传来的声音有异,也不多说,淡淡说了句,"好吧,我们先吃了,你自己小心,这个号码是我的,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给我打电话。"说罢就挂上了电话。

的士开到了城西汽车站一处偏僻的角落,陈肥肥出声示意司机停车,等王石和木青山从车上下去之后,陈肥肥才从身上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前窗的司机,嘴里恶狠狠的说道:"不用找了,你的车牌号我记住了,你刚才没有拉过我们三个,明白吗?如果有人找上我们,你这辆车就不用开了。"

一脸血污的陈肥肥看上去非常的凶神恶煞,这位司机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放心,你们三个一上车,我就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陈肥肥这才慢慢挪下车,大力拍拍车门,的士一溜烟远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木青山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道。

陈肥肥用手轻抚了抚肩背上的两条刀口,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先回去再说,小木再去叫辆车来,看见没有,马路对面那家服装店,去给我买件外套,我这副模样,估计连校门都进不去。"

木青山和王石分头行动,陈肥肥蹲在原地,习惯性的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香烟叨在嘴里,可惜再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打火机,只好就这么干叨着了。

不一会儿,王石买来了外套,木青山也叫到了车,陈肥肥穿上这件宽大的新外套,三人一同上车,达一次三人的目的地才是回西楚大学。

第九十章 往事不堪回首

到了校门口,三人下了车,均一言不发。对于陈肥肥来说,这次虽然逃出生天,但是不仅一分钱没赚到,就连本来已经到了手的钱也全都付之东流,这不能不算一个相当沉重的打击,如此铤而走险,却差点害了兄弟,这种事再也不会让他们插手了。

校门口的马路上冷冷清清不见人影,只有几辆零散的出租车正停靠在路边,希望下一刻能栽上几名客人,有所收获。王石终于开口道:"肥肥,你的伤要不要紧?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陈肥肥目视前方,半晌才黯然道:"是我对不住你,还差点连累了小木,以后你们不用管我的事了!让我自主自灭吧!"

王石冷冷道:"放屁!兄弟有事,我们怎么可能不管,就是怕你为的这事太不值得!"

"我说王老二,王二哥!算我欠你的还不成吗?你就别再跟我翻旧账了,行不?刚才我已经内疚得快要死了。"陈肥肥索性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

这时木青山开口插话道:"我们还是先去找个地方把肥肥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血流多了会死人的。"

陈肥肥笑嘻嘻的挺了挺胸,刚想做个健身动作以视自己的强壮,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脑门发热,脚下立刻便有了站不稳的趋势,这胖子身上毕竟结结实实中了两刀,能撑到现在,全仗着一股猛劲。现在逃离险境了,胸中的这股气一散,立刻就撑不住了。

王石和木青山连忙把陈肥肥架住,想了想,没敢朝学校医务室里送,而是直接抬到了学校附近村里的那种私人诊所。

这种诊所是向来认钱不认人,也不管是你人伤小病,专为服务附近地村民和大学里的学生而建的,平常来的都是堕胎的女生,今天冷不丁两个大男生抬着个大胖子进来。还真把这小诊所里的赤脚医生给吓了一跳。

陈肥肥的伤势不重,一刀在肩。一刀在背,全是这家伙身上肥肉最厚实的地方。不排除这胖子是故意用这两个地方去挡刀的可能,总之他这两下应该是赚了的,凭胖子地那股蛮劲,被他砍中的那两人伤势应该轻不了,没有少胳膊少腿就算很不错了。

这种伤势并不难处理,年过半百地赤脚医生很熟练的将伤口周围清除干净,抹上刀伤药膏。然后用饯将伤口缝合住,外表再抹上一层消炎去毒地药物,接着缠上纱布,很快就包扎得有模有样了。

过了不多时,陈肥肥醒了过来,老医生摸了摸他的额角。

低声说道:"没事了,这小伙子身体棒着呢,有点低烧很正常。养伤的这段时间得忌口,三天来我这里换一次药就可以了。

一共三百六十八块,药钱,材料费二百六,人工费一百,八块钱的床位费,还有,虽然老漠退出江湖很多年了,规矩还是知道的,我这里从来没有治过你们这位小胖哥,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也不认得我!"

三人听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医师一嘴黑话,全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干啥?给钱啊!你们这点小伤算什么,老夫在这村里行医十二年,堕过胎,接过生,刀伤枪伤都治过,从没漏出过半个字!行医者,德也!"老医生一边念叨,一边得意的捋了捋他下巴上那几根鼠须。

陈肥肥下床走了两步就不用人扶了,才躺了这么一小会,马上重又爱得精神抖楼了起来。

三人把身上地钱一凑,全部财产,整好三百七十块,一古脑全部给了这老医师,老人家这么上道,不多给几个,还真说不过去。

两人扶着陈肥肥从老医师的小诊所里出来,天色已晚,看样子学校是回不去了,王石提议,不如到肥肥租下的那套单元房里去安顿一下,木青山有些讶然,看来自己跟凌临峰这段时阎忙得昏了头,连陈月巴肥几时在外面租了房子都不知道。

倒是陈肥肥面有难色,嚅嚅说道:"这怕不太好吧,我这个时间从来不去打扰她的,我……我……"

王石抢过话头道:"什么打扰不打扰,她吃的住的都是你地,现在你受伤了,去那边休息一下很过份吗?自打遇上这女人开始,你简直不是我认识那个陈肥肥了!"

听王石的语气之中颇多不满,木青山只是听着,情况不明,自然也不方便说些什么。陈肥肥面上一红,嘿嘿笑了两笑,道:"那……那就去吧!"

三人一同七弯八拐,到了离学校四百米外的一幢小区地院门口。这种小区多半都是租给大学内小情侣们使用,所以木青山三人进入,门口的保安连瞅都没舍得多瞅一眼,直接任三人长驱直入。陈肥肥在前领路,不一会儿三人就到了b座七楼a户的大门口。

陈肥肥掏出钥匙,轻轻旋进门锁,转头对两位好友说道:"嘘!轻一点进来,不要吵醒她了,这个时间她已经睡了。"

木青山听得没头没脑,只是听陈肥肥的语气,屋内应该还有一个人存在,而且还是个陈肥肥不希望被打扰到的人。

三人进到房中,陈肥肥摸索着找到了电灯开阔,轻轻摁下,屋内顿时通透明亮起来,这是一间二房一厅的小居室,厨街俱全,客厅不大,厚厚的落地窗帘遮住阳台的方向,倒是显得很别致。

陈肥肥探头探脑的在卧室及卫生间晃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影,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她怎么一个人出去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王石扫了一眼客厅,说道:"放心吧,烟灰缸里的烟头才熄不久,家里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她能有什么事,也许是闷得无聊出去玩去了。"

木青山搞不懂他们两人在

说什么,索性朝沙发上一躺。

陈肥肥皱着眉头,还想说话,王石摇摇头道:"别多想了,也许只是下去买东西去了。你先到里面休息吧,这事我得跟小木讲清楚。今天他帮了大忙,不能不明不白地。"

陈肥肥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面上略显得有些痛苦,点点头道:"我知道,今天全靠小木了,自己人,没得话说!我就在沙发上躺会好了,里面卧室她回末要睡的,我睡着了不方便!"

"操!你还是不是陈肥肥啊。为了这女的变成这副德性,你睡过的女人还少了?你就给我装吧!小木,走,咱们到阳台上说话去!"说罢王石伸手将半躺在沙发上的木青山给拉起来,为陈肥肥腾个位置。

"还有,你睡觉就好好睡觉。不要给老子东想西想的!要是一会进来看你还没睡着,你就等着死吧!"王石拖着木青山到阳台上之前,冷不丁转头冒了这么一句。虽然王石的语气不善。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但是那份对兄弟的间切之情是再明显不过了的。

陈肥肥理亏气短,不敢争辩,只得乖乖倒头睡下,整个人蜷在沙发上,倒有小半个身子都挤在沙发之外,也难怪,陈肥肥这么大地块头,睡在小小的沙发上当然会难受了。

这胖子平时勾搭了不知多少女孩子,面对自己地初恋,居然变得如此纯情,宁可自己睡沙发也不愿上床,实在是有些难得,可见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心中都有一块不容亵渎地禁地。

王石拉着木青山走到阳台之上,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这大块头居然也深沉了一把,缓缓说道:"肥肥以前的初恋,是个叫纪若惜的女孩子,她上周到我们这儿了,还是带着身孕来的,听肥肥说,她很可怜,医生检查说她得了绝症,而她现在的唯一心愿就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因为肥肥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才来找肥肥。"

木青山听得默然不语,心中凄然。

"肥肥这次是豁出去了,他想要筹钱给纪若惜治病,听她说第一笔款子都要二十多万,我们都是些穷学生,哪里有钱,所以肥肥才去赌场出老千,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差一点连命都赔上,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后果,呵呵!我已经不敢想了。"王石地语气淡之又淡,心中的那股焦虑却是挥之不去。

木青山情不自禁的偏头向客厅里扫了一眼,没想到一向花心的陈肥月巴,居然还有这么至情至性的一面。

"我这里还有七万多块钱,要不你们先拿去用吧,剩下的钱,我们一起想想法。"木青山脱口而出。

木青山自出山以来,倒是从来没有为钱担握过,在他看来,钱这种东西固然很好,能换末极大地方便,但是似乎也并不难弄到手,早知道他们两人是为了钱,刚才在赌场的天台顶上,自己就顺手把那一袋子钞票拾回来好了。

凭木青山现在的身手,别说拾回那袋钞票,就是把天台上所有地打手都干掉,怕也不是难事。只是木青山好歹是法律专业的学生,也断断绩绩听了几节法律课,他已经知道,随便伤人的后果会很严重,所以一直以来出手都留有极大的余地罢了。

"你哪来那么多钱?都给我们了你怎么活?"王石知道木青山平时一向大方,但也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是七万块这么多。

虽然白天在赌场两人赢了不少,但都是镜花水月,筹码而已,最终谁也没伞钱到手。

木青山摇摇头,将目光投向夜空之中,反正自己本来什么也没有,钱这种东西身外之物,散了也就散了。

王石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眼睛一亮,睁大了眼睛朝楼下望去,脸上表情怪异之极。木青山第一个反应是赌场的人追来了,立刻顺着王石的目光朝楼下望去。楼下并没有出现大批地人手,路灯照耀之下。

只不过有一男一女相拥着跚跚前行罢了,而且看那两人东倒西歪,连路都走不稳的姿势,就知道这对男女醉得不轻。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了,王石为什么却一副这样难看的表情?没等木青山发问,王石猛然冲进了客厅,一把揪起正在思前想后中的陈肥肥。

陈肥肥以为王石发现了自己没睡着,吓得连忙闭眼屏息,王石捉住陈肥肥的肩头猛摇,嘴里说道:"肥肥。醒醒,有点不对劲!很不对劲!"

陈肥肥听王石说得急切。连忙睁开眼睛,王石又说道:"我们藏到阳台上去。别出声,我觉得你的纪若惜有问题!她带人上来了!"

陈肥肥听到王石这话,心头咯噔一下,连忙随着王石藏到阳台上。

木青山心中一动,连忙将沙发上陈肥肥刚才睡过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半点不留。

三人拉好窗帘,藏身在阳台之上。

不一会儿。门锁有响动了。只听到耳边传来男女的对话声。

"咦!屋里灯怎么亮了?"

"是啊,灯怎么会亮?别是进贼了吧!"

"你怕什么,进贼了偷的又不是丢你地东西,是你家那位胖哥哥损失,关你什么事!对了,该不会是胖子进来了吧!"

这男人说话的声音拿腔拿调。脂粉味极重,一听就是小白脸之类地人物。

"不可能的,胖子对人家才好呢。晚上从来不会过来打扰我!只有你这家伙,死没良心地,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逼着人家去骗钱,当心将来生出小孩没有小!"

说话的女孩子声音甜美动听,特别是对身边这男人说话时嗲声嗲气,木青山光是听到这声音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了。

"说我没有小?你这个死衰女,马上就让你尝尝本大爷的小鸡

鸡!"这男人说着说着,两人又拥吻到一块去了,发出耳鬓厮磨,宽衣解带的声响。

阳台之上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木青山只是觉得听上去有点害燥,王石则铁青着一张脸,而陈肥肥眼中的冷意却越来越浓,目光恨不得刺穿厚厚的窗帘,将屋内地两人钉死在面前。

不知不觉间,陈月巴月巴肩背上的伤口处渗出血来,染了一背。

那男人甚至兴高采烈的笑道:"喂!若惜,你找的这个初恋还真傻,供我们吃,供我们住,又帮老子养老婆巷儿子,你说他能凑到那二十万不?"

娇嫩的女声响起道:"谁知道,胖子地路子一向很广,凑不到二十万,七八万是跑不了的,只是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他其实是一个好人呢!"

"呸,你这叫教他长点见识,不过是个学生罢了,现在不学乖点,将来到社会里去,被人家玩得更惨也说不定,你这是在帮他呢!明白吗?"男子得意的笑道。

"你妈地长见识!"王石一把拦腰没抱住,陈肥肥巨大的身体冲撞到阳台玻璃门上,玻璃进碎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顿时,左都右舍听到声响,不少的窗子里全都亮起了灯。

阳台上发生如此巨变,客厅里的两人吓得不惊,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事已至此,已无需再遮拦,王石和木青山扶架着陈肥肥,三人一同踏着满地的碎玻璃渣走进了客厅。一见陈肥肥,这男人知道事败,反手就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嘴里叫嚣道:"你们想怎么样?"

陈肥肥连瞅也没瞅这男人一眼,而是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向纪若惜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时木青山才有机会细细打量面前的这对男女,这男人生得白白净净,留着长发,五官倒也有三分秀气,只是那只眼生得不大地道,透着股淫邪之气。

这个女孩子的外表却让木青山大吃一惊,如果说这女生长得倾国倾城也就罢了,可眼前的这位陈肥肥的初恋,长得实在是普通之极,上上下下,无论从身材还是容貌,找不出多大的亮点,比起陈肥肥在学校里泡过的那些妹妹,任凭甩一个出来都比她强上不知多少倍,原来只是名字生得好听罢了。

"对……对不起!我……我真的很缺钱!陈志义,你让你的朋友放过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了!"

在纪若惜眼中,陈肥肥仍是当年那个老老实实的陈志义,不敢打架,脾气又好,倒是陈肥肥身边的这两个人面色不善,纪若惜和王石打过的交道不多,只是看着他和木青山两人的那副块头,心中便有些害怕。这个女生却从没有想过,一个原本老实本份的陈志义,为了同她的这段感情到底改爱了多少!

陈肥肥痛苦之极的摇摇头道:"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明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根本用不着编这些理由。你知道吗?你说你得了绝症,我去网上查了好几个通宵,网上说的症状跟你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我知道有有身孕,我也不管是谁的,我kw是不想你动气,我什么都不说,你要钱,我去弄,我的今不值钱,差一点连我的好兄弟们都陪进去了。你一句对不起?哈哈!你让我怎么做!"

说到后来,陈肥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已经分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笑了,血水顺着肩背不停的流淌下末,不断滴落到地板之上。

"操!少费话!不怕告诉你们,老子可是跟着青象楼混的,今天你们这帮学生仔只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这男人话音未落,木青山已经舍身而出,重重一耳光抽在他左颉上。

木青山挟怒出手,这一巴掌力道何其之重,特别是在火舞圣光气的运化之下,木青山体内的一丝异力夹杂在这一巴掌之中,植入了这小白脸的左颊。数天之后,这位小白脸的脸上居然生出了一脸绿毛,无论剃还是拔,睡一觉醒来又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有认识他的人只当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当然,这是后话了。

小白脸被木青山一巴掌扇倒在地,满嘴血沫,也不知少了几颗板牙,这人手里攥着烟灰缸,脑袋晕晕乎乎的,只见面前有个人影,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记烟友缸砸下。

纪若惜心中害怕,越想越怕,刚要哭泣出声,哀求陈肥肥原谅,谁知被她的小白脸男友一记烟灰缸甩在头上,顿时血流了满面。

这女人顿时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木青山见那个白痴居然打女人,更加无须对他客气,反转身一记撩腿,将这个糊里糊涂的小白脸扫飞出去,撞上墙壁才止落了下来,这一腿,最少断了他三根肋骨。

陈肥肥迈步上前,轻轻的抚摸纪若惜的额头,只吓得纪若惜浑身不停的发抖,生怕被打,不知不觉闻眼泪鼻涕已一并流了出来。这女人本来就长得一般,这样一来就更加没法看了。

陈肥肥伸手将纪若惜的头发收拢,本想伸手楼楼她,手伸至一半,却又改成了拍了拍纪若惜的肩头,叹道:"明天你把达房子退了,拿着押金去把孩子打掉,以后好自为之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说罢陈肥肥将房间钥匙塞在纪若惜手中,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出去了。

王石和木青山连忙跟上陈肥肥的步伐,谁也没心情继续理会房中的那一对狗男女。直到三人临走出楼门口,这才听到楼上传来那女人的嚎啕大哭声。

此此时刻,夜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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