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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5章(2 / 2)

在那三个月的时间里,明要是敢追求唐雪婉的男生全部无一例外的被打,女生只要提到这件事的只字半语,就会马上被自动拢到唐雪婉身边的部下整得死去活来,唐雪婉这个名字在那几个月里一时风头无二,直到三个月之后,这场风波才渐渐平息,不过唐雪婉达时已经成了女生中最牛的人物了。

木青山一个人在学校里四处闲逛,道路上人影稀疏,本来现在正是上课时间,除了像711宿舍这样的游手好闲份子,一般学生这个时候都应该坐在教室里老老实实呆着。

当然,不见得坐进教室里的学生们就是在认真学习,基本上西楚大学里的这些小姐少爷们坐在教室里的大都是各干各的事,自习课摆龙门阵的,抱着武侠小说埋头苦读的,上课手牵手卿卿我我,如漆似胶的大有人在。只不过像木青山这般有闲情逸致独自一人溜校园的却还真是不多见。

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后门,后门出去就是新校区的建筑工地,大量黄土被挖掘出来堆得到处都是,工地再往前走是一条小河,河水已经混浊不清了,两岸只剩几颗怪模怪样的歪脖柳树,稀疏的枝头上还算有几分绿意。

据说这里在若干年前曾经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景观,也是男女幽会的好地方,灞桥垂柳,才子佳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形容的就是这样的去处。

不过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古老的灞桥尚在,岸边的垂柳却大多因为河水的污染而枯死了,现在河滩上只剩下半人高的杂草,并且是黄绿相交,杂驳不齐,显示出某种营养不良的败色。

连柳树这样的大众植物对环境的适应性都不能生存在这片河滩之上,可以想象,此处的水质已经恶化到了什么程度。

木青山望着河滩上这一大片萎靡不振的植物,心中没来由的生出几许失落与惆怅。鼻中闻着腥臭的河水,拨开杂乱的草丛来到河岸边,伸出手掌,轻轻的按在岸边的达棵歪脖柳树之上。

木青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胸中莫名其妙的有种伤心的感觉,就是想摸摸这些柳树罢了。

黄绿相间的柳枝随风轻摆,有几根甚至掠到了木青山的头脸之上,如若除去这河水的腥臭不提,实在是件令人十分惬意的事。

木青山体内的那股清凉之意又无形之中活跃了起来,仿佛随着血液流动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从手掌处灌入柳树的树身之中。与上次将这股力量灌入松树时的情形不同,木青山此刻的感觉很舒服,仿佛自己可以内视一般,完完全全的感觉到了体内这股凉意的流动。

此刻他的脑中,如梦如幻,走马灯似的转过一幅幅的书面。

身着好似明代古装戏服的青年男女们,依偎在这棵棵柳树之下,缠绵悱恻,海誓山盟,岁月形单望相守,只羡鸳鸯不羡仙。此情此景,当真让人好生羡慕。

然后画面又是一转,一位骑白马的年青军官,身着近代制式军服,怀着揣着孙文亲笔签名的革命文件,沿着河岸急驰而过,身后数名追兵张牙舞爪,大呼小叫,紧追不舍,一追一赶,风驰电掣般的从岸边的柳树旁一扫而过,马踏春泥,惊起柳絮漫天舞。

接着是一位头扎白汗巾的陕北漠子,手持盒子炮,与几名举着膏药旗,头带铜盔的日本兵在这片河潍之上周旋,借着柳树的遮掩,这位陕北汉子沉着冷静,一枪一个,直到把数名日本鬼子全都撩倒,这才潇洒的从容离去,好一派大侠风范。

最后才到当代,这次的画面之上已空无一人,目光沿着河水逆流而上,河岸的上流,林立着一排整齐的工业厂房,烟囱里冒出滚滚浓烟,几根粗大的排污管沿着人工渠道直接灌入河中。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原本宁静美丽的河流彻底的改变了模样,古时才子佳人们借以相偎相依的柳树枯萎了,那曾经拂过白马,将柳絮挥洒漫天的柳树也枯萎了,那颗曾替神秘的陕北大侠挡住过日本兵子弹的柳树,如今弹痕尚在,可那曾经挺拔多姿的树身,也已被这肮臓的河水慢慢侵蚀成了这般歪脖子的萎琐模样。

第五十四章 打抱不平

"是你吗?"木青山浑身一震,本身的意识从某段神秘的记忆片段之中分离了出来,伸手轻抚着歪脖柳树粗糙的树身,情不自禁的喃喃说道。

歪脖柳树当然没有回答,只是任凭着清风将自己所剩无几的细嫩枝条轻轻拂动。

这一刻,木青山体内的那股清凉之意竟然成百倍的增加,在体内流动运行得越发的快了。那股哀愁的情绪,深深的感染了木青山。

不知何时起,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木青山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至少从那秘境出末之后,自己就变得与普通人不一样了,刚才脑中浮现的那些书面,没可能是自己发梦得来的,因为那种感觉是那么的鲜明,仿佛被人记忆了千百年一样。

也许,也许记住这些的,不是自己,正是这颗歪脖柳树吧。这时木青山才很清醒的意识到,自己难道可以读取植物的意识?难道世间的这些草木,也是有意识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木青山甚至不知自己是何时学会叹气的。抬头朝河水流下来的远方眺望,果然望见了那一排排整齐的工业厂房,也许对于给达座城市创造的经济效益而言,这条河,这片柳树,应该是算做可以被牺牲在内的吧。木青山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愿望,我要这潍爱绿,水变清,我要这天地回到初始的美丽。

正当木青山遐思无限,耳边传来一片嘈杂的人声。借着杂草地空隙看过去,一伙人正朝岸边走来。其中竟然意外的看到了两位熟人,一位是看守后门的那个疯老头,另一个却是商道之家的钱得易,不过很明显,钱得易的处境不太妙。

一行人走到离木青山不远处的土堆旁边,从这个角度木青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每个人的动作,而这些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看到木青山。

围着钱得易的几人看样子也是西楚大学里的学生,不过一个个神态都有些骄横拔扈,其中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衣地小子推搡了钱得易一把,然后低头对身旁的同伴说道:"怎么办?这死老头一直跟着咱们。烦死了,有他跟着。咱们怎么办事?"

旁边这人个子不高,本来五官倒还凑合。可偏偏染了一头黄毛,还留了个大中分式地八十年代发型,实在叫人看上去很。

倒胃口。

黄毛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小四,你带三个伙计去把那疯老头拦一拦,我和张力。徐帆三个一起把事给办了。"

黄毛说完话,一把揪住钱得易的胳膊,半扯半拖地朝前走去,而那个被称作小四的青年,带着另外三个同伴,排成一列。只臂张开,直接挡住了疯老头的去路。

疯老头气得咦呀乱叫,偏偏又不敢当真动手打这些后生仔。被这四人一挡,另外三人将钱得易越带越远了。

说来也巧,这个黄毛带着钱得易,恰巧到了木青山藏身的正上方。

"钱同学,你想清楚点,我们兽盟请你加入,是给你面子,看中了你的能耐,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整个学校,谁敢不听我们兽盟的话!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加入兽盟,然后你们那个小把戏组织不要办了,兽盟有大把的事给你办,大笔地买卖给你做。

二是你自己选的不加入,也行,只不过你们在学校里做一天的生意,就要交一天的保护费,我们也不是一定缺了你不行,你不肯也可以,放心,我们不打你,只不过马上你就会不小心掉进这条河里,然后你在里面好好的泡着想清楚,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上来,要是实在想不清也没关系,我们见一次就丢一次,明白了吗?"

另一个叫徐帆的男生插嘴道:"你别指望那个老头来帮你,他老得话都说不清楚,要是惹烦了我们,把那老家伙也丢进河里泡泡!

他妈地,这里可真臭,给你五秒钟的机会考虑,现在开始。一!"

木青山藏身在草丛后差不多听明白了什么回事,这些家伙是那个什么兽盟的成员,然后这个什么兽盟让钱得易选择入伙或者交保护费,不过钱得易明显不愿意这其中任何一样,那个看门老头大概是看出来这帮小子出后门准没什么好事,所以才一路跟来。

事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只能怪你们太倒霉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撞上我!木青山心中暗暗想到。

此刻地木青山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对于上游的那些工厂,明显自己毫无办法,可又极不甘心,正好无处渲泻,何况钱得易又是自己的老熟人,这个梁子是架定了!

"你们何苦为难我呢?大家都是末学校里念书的,我们做点小生意,也只是想锻炼锻炼,顺便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其实赚不了几个钱的。

你们实在要收保护费也行,我挺能理解的,这也是将来出了社会之后不可避免的,这样吧,按照市场经济学成本核算原理,我们最多拿出每月纯利润的百分之五来作为意外损耗,我们平均每个月四个人的纯利加在一起,能赚到二千块钱左右,那我们每月交一百块保护费给你们行不行?"

钱得易一边在心里扯着小算盘,一边摆出满脸诚挚的笑容说道。

"操,这小子还真是生意人,居然跟我们讲起条件来了?一百块连烟钱都不够,你他妈打发要饭的啊!"黄毛恶狠狠的说道。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叫张力的终于开口说道:"别跟这种人费话了,先丢到河里去泡一泡,一会就什么都乖了。"看来这位仁兄做这种事不是头一回了,轻车熟路。

两人上来架起钱得易朝河边拖,钱得易越发慌乱了,这河水这么腥臭,掉下去不怕被淹死,倒怕先给熏死了。可惜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和这帮混混讲道理实在是行不通。

"等一等!一罐可乐二块五,一个月三十天,除去周末,也就是二十二天,每天一罐可乐,成本是四十五块钱,批发可能还要再便宜点,钱得易,怎么样?每个月花四十五块钱,保你平安!"木青山学足了陈肥肥平素的无赖口气,一边说着一边从草丛后面走了出来。

一见木青山奇迹般的现身,钱得易就像见到了亲人,激动得浑身都忍不住轻轻抖动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木青山这家伙的能耐,谁不知道711宿舍的几个家伙出了名的能打。

军训的时候跟教官交手不分胜负,开学之后,711的陈肥肥动手打架,更是无往不利,无论对上什么体型的对手,三两下就从容搞定,而且每回陈肥肥都向其它人宣称,711宿舍里,我陈肥肥其实是最不能打的一个。

王石那体格不用看就知道是与陈肥肥同级别的超级猛漠,至于那位神出鬼没的凌临峰,还有这位看似单纯善良的木青山,据陈肥肥所称,真动起手来,稳胜自己太多。

其实这也是陈肥肥的心思机巧之处了,711宿舍除了他之外其余三人都不怎么惹事,但是旁人知道了这三人比陈肥肥还能打,这无形之中就增加了某种震慑力,就好比张弓搭箭对准目标,却又扣而不发,这比真正碰撞上了更加的令人害怕。达胖子敢情是拿木青山他们几个当核武器使呢!

如今这最令人害怕的四人组其中一员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而且还是最为古道热肠的木青山,钱得易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不用跟那臭哄哄的河水做一次亲密接触了,不禁喜出望外。

"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猢猕,吓了老子一跳!"黄毛很。不屑的问道,真不愧是大学里的混混,说起话末居然赋有水平,单是猢繈这两个字,一般的流氓就说不出末。

木青山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上前一把拎起黄毛的窄腰,大力举过头顶,轻而易举的将他高高抛起,重重的砸落在腥臭无比的河水之中,激起大片的水花。

这些学生混混有几人见过如此震撼的场面,将一个活生生的同伴举起来,然后轻松得像丢颗石头似的丢进河里,这得要多大的力气啊!徐帆与张力吓得两腿直哆嗦,想跑又不敢跑,这样的强人,实在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确,要是比起格斗技巧,也许刻意隐藏了身份的凌临峰要比木青山高上数段,但是要是比起纯力气,木青山绝对是稳居上风。近千斤重的大黄牛都能被木青山抱着行走如飞,区区一个百来斤重的男人,那不还是指哪扔哪。

正在围着疯老头的小四等人,听到身后重重的一声水响。

几人估计是黄毛他们把钱得易丢到河里去了,连忙朝后面跑去,这下有好戏看了,反正也扔下去了,围住老头已经没什么意义,现在把老头放出去还省事了,正好让老头下河去把那小子捞上来。

第五十五章 奇人

几人一跑,疯老头也跟在后面跑了过来,一到跟前,小四几人傻眼了,钱得易稳稳当当的站在面前,身边还多了个陌生面孔,徐帆和张力两人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来。

那河里正在扑腾的是谁?小四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不会,不会是黄毛吧!操,真的是黄毛!河水中那黄灿灿的头顶,不是黄毛却又是谁?

",是谁让你们把黄毛给推下去的!,你们都不想混了是不?"小四冲上来,冲着张力和徐帆两人一阵拳打脚踢,他还以为是达两个家伙失心疯把黄毛推下去的呢。

木青山没有心情看这些垃圾表演,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小四的肩膀,小四怒目圆睁,回头一看是这个陌生的家伙,刚想开口骂人,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腾空而起,眼前的景物顿时变了,紧接着哗啦一声,整个人落入了臭哄哄的河水之中,惊起河面上臭虫无数。

疯老头见到木青山单手将人扔进河里,昏浊的眼神不禁一亮,立刻就认出来,这是那个最近每天早上都末看自己舞棍的年青人。

这一次更夸张,单手就把小四给丢进了河里,跟着小四过来的三人知道为什么张力和徐帆一脸如此的表情了,五人全都同出一辙,张大了嘴巴,身子仿佛不听使唤般的颉抖了起来。

连继扔了两人入河之后,木青山这才觉得舒服了点,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这才是自己想过地生活,在山里的时候何等的逍遥自在,看哪只野兽不爽,扁它就是,就是这么简单。

看着一旁喜忧参半的钱得易,木青山突然记起了陈肥肥教导过的混混程序,对着面前这五个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货色说道:"我是木青山,钱得易的事我扛了,法律专业,711宿舍。

不服气的话直管来找我好了。"

见这五个家伙仍然张大着嘴巴,一动都不敢动。木青山霸气十足的吼了一声:"滚!"

五人连忙撒开腿狂奔而去,就连臭水河里的黄毛和小四都没空理会。

黄毛倒还好。在水里扑腾了半天之后,自行挣扎上了岸,正躺在河滩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呢,那位小四就倒霉点了,啥了几口腥臭的河水,眼看着手脚舞动得越来越没有章法了,头顶在河水中一浮一沉。看样子喝进去不少臭水,快奄奄一息了。

只听得扑通一声,木青山和钱得易顺着声音望过去,全都大人惊失色,因为看后门地那个疯老头居然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朝河中心的小四游了过去。

两人这才意识到。坏人也是人,何况这些混混罪不至死,要不是这疯老头跳下去了。两人还打算在岸上看场王八戏水地好戏呢。

连累了一位这么人岁数的老头跳下河去救人,木青山心中愧疚,二话没说,也一头扎进河里,一老一小两人合力,将小四从河中间给架了上来。

把小四放到岸上之后不再理会,钱得易,木青山,疯老头三人朝着学校后门快步行进。后门的水泥地上埋了支水喉,平时老头洗衣做饭都是用的这里面的水,身上的河水实在腥臭难忍,三人也不多言,疯老头到屋里拿了根长长的胶皮软管接到水喉之上,然后与木青山并排站到了一起,钱得易会意,拧开水喉,将管中地自来水尽情的冲刷在二人身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冲了一遍,这才将身上的臭味除尽。冲洗干净之后,疯老头示意木青山跟自己进屋,木青山也不避讳,因为他觉得这老者能毅然跳下河救人,足以证明此老的心地善良,责任心强。

钱得易也要跟着进去,却被疯老头单臂拦在门外,只得退到门口等着木青山出来。

木青山浑身的进了屋,老头的屋里整洁干净,一张桌子一张床,还加一个简易衣橱,连张板凳也没有,看样子老头这里从不招待客人。

木青山自然不敢随便坐到床上,怕弄湿了老头地床单,明得站着。

疯老头从衣橱里取了两身干争衣服,一身自己换上,一身扔给了木青山。

木青山接过衣服,脸色略有些为难,这老头的身材明显比自己小一号,穿他的衣服肯定不合身,更何况这衣服地式样老旧,明显就是老头衫嘛,自己若是穿上这样的衣服出门,怕不给人笑死。

木青山捧着衣服,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师傅,谢谢你的好意,我宿舍就在前面,我自己回去换衣服好了,免得把您的衣服穿臓了。

老头听到木青山如此说话,突然间咆哮了起来,满脸涨红,嘴里也不知道在快速的念叨些什么。木青山见他生气,连忙摆手,只方语言不通,也不知应该如何解释,本来对这老头下河救人木青山就心生愧疚,现在又惹人家生气,无奈之下,木青山只好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的衣裤,换上老头给的干燥衣衫。见木青山换上了自己的衣衫,老头这才心满意足,乐呵呵的笑了。

两人端坐在床前,老头笑咪咪的对木青山说了一通,无奈他说的不知是哪个地方的土语方言,十个字木青山最多能听懂两个字,而且还是靠猜,天知道是不是人家想要表达的意思。

木青山听得实在头痛,但是又不忍离开,记得当时凌临峰说过,老人往往只是需要旁人关注,倾听就可以了,其实至于他说些什么并不重要。

不过看着有人一脸诚挚的在自己面前拼命说话,却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这无论如何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木青山终于开口道:"老师傅,你的家乡话我不听懂,我说话你能听懂吗?"

疯老头这才一拍脑袋,伸手从桌边扯过一叠白纸,拿起笔,刷刷的快速度书写了一排蝇头小楷,上面写到,"我能听懂你说的话,我写你说,笔聊。"

真没看出来,老头的一手字写得相当的漂亮,不过木青山很好奇,老头的眼神很好吗?怎么写的字那么小,看起来还真费劲。

木青山说道:"行,我有空就来陪你笔聊,门口还有同学在等我,要不我先走了?"

疯老头紧张之极,一把扯住木青山,刷刷写到,"你练过武?师承何派?"

木青山摇摇头,心想这老头是不是迷武侠迷疯了,居然写这样的语句,接下来该不会收我为徒吧。嘴上却说道:"我没有练过武,无门无派。"

疯老头继续写到,"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木青山点点头,学足了武侠书里的语气道:"但说无妨!"

疯老头蹭的起身,从床边枢出他每天早晨舞弄的那根长棍,珍惜的摸了又摸,然后在白纸上写道,"你试试空手给我把它折断。"

木青山心想,这算什么要求,不过既然老人家提出要求了,自己照办就是,伸手接过这根长棍,入手感觉沉甸甸的,远比想象中要重得多,这根棍也不知是什么木质所造,纹理细密,握在手里,有种舒服之极的感觉,一时闽竟然有种不忍下手的感觉。木青山又问了一遍,"老师傅,真的要折断它吗?"

疯老头举了举手中的白纸,神态很是淡然。

木青山自知手上有千斤之力,折断这么一根木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手握住棍身,发力一折,咦,居然纹丝不动。

木青山大讶之下,只手使出了七成力,明显感觉到力量涌入棍身,这根棍子仍然没有弯曲的迹象。

木青山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入腹,使出了吃奶的十成力,这一次棍身也只是有些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到的弧度产生。

木青山又惊又奇,刚才使出的力量,就算是根同样粗细的钢棍,也应该弯曲爱形成不像样子了。这还是木青山出山之后第一次使出全力,居然奈何不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

木青山望了一眼对面的疯老头,只见疯老头一脸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对达结果早就在预料之中了。

木青山再次细细抚摸了摸这根毫不起眼的木棍,毫无疑问,这种入手的感觉明明就是木质材料,并非金属,那为什么会如此的坚硬呢?木青山立刻有种想找把电锯之类的东西来试试的愿望。

早料到木青山会一脸的疑惑,疯老头在白纸上刷刷写了一行字,递到木青山眼前,"行了,棒子放下,你走吧,明天一早,来还我衣服。"

木青山不明就里,还想追问,见这老头一脸的古怪笑容,倒也不好追问了,想着钱得易还在门口等着,没什么事还是早走了的好。

走到门口,木青山突然想到了点什么,转身问道:"老师傅,您的字怎么写那么小,练眼神吗?"

疯老头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怒容的在白纸上写了两个龙飞凤舞般的大字,朝着木青山丢了过来。

木青山接过一看,不禁哑然失笑,白纸上书两个大字"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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