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看着娇憨、明媚不减往日丝毫的少女,心中也不由愉快了许多。
赤心如火的少女,总能让他不由自主心情愉悦起来。
一旁的周长老冲黎英点了点头,冲苏照笑了笑,道:“苏侯,你们先聊,贫道还有一炉丹药需要照看,就先失陪了。”
说着,出了道宫,临行前,还跟黎英使了一个眼色,深谙进退之道。
等到道宫之中剩下苏照和卫湘歌。
苏照伸手拥住卫湘歌,朱砂少女将螓首靠在少年肩头之上,二人都有一种心灵彼此牵绊的感觉。
嗅着少女发丝之间的清香,苏照心头有着一股难言的安宁,湘歌作为他此世第一个女人,对于他的意义,无人可以代替。
他对少女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功利,再到如今的视之为亲人。
温存了一会儿,苏照笑着看向少女,只觉怎么也看不够,朱砂少女扎着单马尾,脸颊白皙红润,双眸明亮清澈,因为突破金丹,英秀之气不减,反而比之以往的青涩,多了几分英飒之感。
卫湘歌却主动提及正事,道:“我路上听师父说,你已经将战线推进到了高昌郡?”
苏照挽着少女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夺了卫国三郡,能不能占住,还说不了,不过,晋国派了二十万大军南下,卫国局势复杂了。”
卫湘歌清声道:“晋国南下,卫国会不会撑不住,别给旁人做了嫁衣。”
苏照道:“卫国战争潜力尚存,不会如此不济,我听说齐、鲁两国也在派援兵的路上了,卫国撑过这一波,应该问题不大,接下来,我准备就休养生息,静观其变。”
卫湘歌颦了颦英气的眉,道:“如果齐鲁两国分兵伐我们怎么办?”
苏照闻言,也凝了凝神,道:“不至于吧,齐鲁两国视晋国为大敌,不会先针对我们吧?”
“难说。”卫湘歌道。
夜幕低垂,明月朗照,庄严、华丽的宫阙之内,路亮起,将卫国宫苑装饰的灯火辉煌,美轮美奂。
永延殿外,禁卫执戟拱卫,一动不动,恍若雕塑。
丝竹管弦之音从身后的殿中响起,分明是卫君正在设宴盛情款待姬令月以及远道而来齐鲁两国国使,席间卫国大臣以太宰卫珲为首的文武公卿作陪。
两位国使,终于在黄昏时分,已先一步带着齐鲁两国大军来援的国书,传递于卫国方面,这二人当然不是乘马车前来,二人原本就不是凡俗中人,而是齐鲁两国,镇天、通明两大剑道宗门中人!
卫君见此大喜,在其妹长乐公主卫婧的建议之下,就召集了留守卫国的公卿,在宫中设宴,招待两国国使,顺便也安定一番日渐惶恐的人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酣耳热之间,卫仲心情不由更为畅怀,高声道:“两位国使不辞千里,远道前来解我国之围,孤敬你们一杯。”
两位国使举杯饮下。
卫仲又举起酒杯,冲笑意盈盈,含笑不语的姬令月道:“云羲公主之恩情,我卫国同样铭记在心。”
姬令月将杯中酒饮尽,道:“卫君客气了,本宫为宗周共主,为小宗调停也是应有之意,只是还有一件事要提醒卫君。”
卫仲放下酒杯,目中现出一抹疑惑,不过面上和煦之色不减,道:“云羲公主请讲。”
姬令月笑道:“那本宫就姑且妄言了,正好也让两位国使拿个主意。”
此言一出,两位国使也抬头看向姬令月,目光不由有着几分好奇。
两位国使,一个年龄四十多岁,气质沉稳,一个是年不过三十的青年,面容硬朗,目似鹰隼,锐利明亮。
姬令月冷声道:“卫国之所以到了这步艰难境地,归根到底,皆由苏国背信弃义,悍然侵卫所致,本宫有一言想提醒诸位,就算携手驱逐了晋国,那时三国师老兵疲,以苏国之狼子野心,必定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