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是日上午辰时,当康林喝完第五壶绿茶的时候,捂着屁股,走路有多少点踉跄的五爷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来这位老兄所言不虚,那个姓古的镇抚脾气果真不太好,只是迟了一会儿去应卯,堂堂的草市大虫就被其拿下打了军棍!而这样一来,韩五爷就与病榻上的刘老六有了共同的需求,毕竟他们一个伤了屁股,一个伤了腹部,这会儿都要到东街薛医户家中去求医,刚好结个伴,一同前往那里!
“来人,给我五哥也准备一副担架,将他一起抬去薛神医家……”盯着韩五受伤的屁股看了许久,康林好容易压制住了自己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好勒,康老爷,您就瞧好吧!”郑南生,雷虎子,杨七,罗亮,罗光……康林麾下的精兵强将们此刻都穿着明朝仆役们常穿的青色罩甲,头戴黑色小帽,于一旁充作康林康大老爷的家丁扈从。这会儿听到自家首领有令,众人立即七手八脚的将韩五架上了担架,由三四个汉子抬着朝酒楼门外走去,而他们的大总管刘老六也是如法泡制,一时间,原本热闹的酒楼后院来了个卷堂大散,只留一个杨七待在这里,负责留守事宜。今日,按照大明商场的规矩,会有些店铺的东家,掌柜前来回访,毕竟,康林下的单他们虽说赚头不大,但到底还是要过来结个善缘,留待日后-进一步的合作。
“有人在家吗?”一抬滑竿,两个担架,赤阳船队一行十余人很快就来到了东街薛医户居住的草舍门口。老实说,这里可比繁华的草市街区简陋,破落的太多了!木制的院门,茅草的屋顶,黄土夯制的墙壁,外加长满杂草的泥地,让人感觉自己不是到了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家中,而是来到了一个非洲土著的部落里,因为这条小街的前后,四周,除了偶尔有几座青砖碧瓦的大院掩映在绿树,翠竹当中,剩下的就全是这种看起来像帝国时代二中原始时代民居的茅草屋了!
“让我来!”喊了半天门,见里面并无反应,卧趴在担架上的韩五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在两个赤阳步卒的搀扶下,起身给了紧闭的柴门一脚!而这一脚,不仅让本就不怎么牢固的柴门立时解了体,还露出里面满是杂草的泥地,以及泥地上急速奔来的瘦弱黄犬!于是,整个破败院落里很快就响起了“汪汪汪……”的犬吠声,而这动静,终是惊动了茅屋里的人!随着“吱嘎”一声门响,身着破烂深衣的主人打开了竹木制成的房门,慢步踱了出来。
“来人何人,何故推倒薛某的院门?”不同于气急败坏的韩五爷,茅屋主人虽是衣衫破烂,但气度却着实是从容不迫,并没有因别人踢坏自己的院门而大动肝火,相反,还双手抱拳,率先向众人行了一个罗圈揖。
“薛老儿,青天白日的,缘何关门闭户,莫不是隔壁的田寡妇过来与你厮混了?啧啧啧,还真看不出,你个老小子居然有胆白日宣-淫,只是厮混归厮混,你这老家伙可要小心隔墙有耳啊,别被人捅到田氏家人那边,将你与寡妇一起沉了塘……”韩五恼怒这老儿害得自己在金主面前丢了脸,便拿他与隔壁田寡妇的那点破事开涮,但说归说,这厮还是留着点神,没把声音弄得远近皆知。毕竟,薛医户人不错,也有一手说的过去的医术,草市大虫不想把事情搞大,凭白得罪了东街唯一的大夫。
“韩军爷,嘴上留德,嘴上留德,薛某孤老头子一个,名声于我而言,没什么打紧的,可人家田大姐是寡妇,莫要毁了人家的声誉,害了人家的性命……”见韩五口无遮拦,把自己与田寡妇之间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拿出来说笑,薛大夫淡定的脸终于绷不住了,深知流言可畏,足以杀人的这厮立即上前一步,向众人一阵作揖求饶,才止住了韩五的胡说八道。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五哥你就不要寻薛大夫的开心了,还是让他赶紧看看六叔与你的伤势吧!”看薛医者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窘态,生怕这厮就此撂挑子不干的康林赶忙上来打圆场。在他看来,不管姓薛的医户私德如何,只要能够救治刘老六,那就是个称职的好大夫,自己就必须得要对其已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