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血，你心跳这么快！”云霄有些诧异道，“没想到人血居然有这么大作用！”</p>
张淑惠赞同道：“没错了，有了血，愈合和行动的速度就会快上许多……”</p>
“问个问题……”云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平时也吃一些东西的吧？那么如厕……”</p>
张淑惠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吃喝拉撒没什么大不了的！和正常人一样，不过我们不管吃多少，对本身都没什么作用。一句话，吃了等于白吃。”</p>
“唔……”云霄拿起纸笔继续画，细看了几眼之后说道，“心脏偏大，肺的颜色红润，呼吸应当没问题，几根大血管较常人粗壮……不止粗一点点，呵呵！肠道也不似常人一般蠕动不休……额，新死之人肠子还是会动的……死的时间长了会胀气……”</p>
“我知道，不用你解释！”张淑惠脸色泛红，“不准往下看了！”</p>
“已经看了！”云霄耸耸肩膀道，“跟正常女人一样，不过腹内养胎儿的地方萎缩得厉害，估计这便是你不能生育的原因了。”</p>
张淑惠有些薄怒道：“你刨过女人的坟？”</p>
云霄摇头道：“我不干那事，这些孽都是鞑子造下的，当年孛罗帖木儿纵兵掠劫的时候，那些鞑子可是连孕妇都不放过，污辱之后还剖腹取子……咱们大军打过去，收尸的时候，我好歹要替她们缝好，否则死也不能瞑目啊，当时军中大夫都是哭着缝合的……”</p>
张淑惠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咬牙道：“可惜我没去过战场！”</p>
云霄低声道：“所以，不管将来如何，别忘了自己的责任。保护好百姓们！”匆匆画完，云霄取下铁叉，任由张淑惠的伤口自行愈合。随后又拿起刀：“大腿，看看你的肌腱骨骼，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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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惠点点头道：“可以。”</p>
云霄从股沟处下刀，刀锋所过，手不自觉地让开了某处地方，额上渗出一丝汗迹。</p>
“别在意……”张淑惠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该怎么着就怎么着。”</p>
云霄点头“嗯”了一声，刀锋一直走到腿窝，一看之下顿时诧异起来：“好厉害，我明白了！”</p>
“明白了什么？”张淑惠奇道。</p>
“你们的筋腱比常人粗壮了不止多少倍，肌肉之中甚至也埋着筋腱！骨骼本来就是碎的，碎骨之间都是软骨连接，难怪每次明明打碎你的骨头你很快就能恢复！你原本个子不高吧？喝了毒药之后是不是暴涨了几寸？”</p>
“是！”张淑惠爽快地答道，“刚吃药的那一阵，痛苦至极，我不想再尝第二次。”</p>
云霄恍然，细细地将血管分布画好，取下铁叉收工。解开张淑惠四肢的铁链，云霄道：“麻烦翻个身，看看你的肉翅。”</p>
张淑惠依言翻身，云霄再次将张淑惠的四肢固定好，小心地将张淑惠后背的皮肉划开。</p>
“真有肉翅！”云霄吃惊道，“就藏在肋下的皮肉里，你每次展开肉翅的时候，不痛？”</p>
张淑惠摇头道：“没感觉，包括你现在动刀子我都没感觉。”</p>
云霄迅速画下图形：“翅膀张开看看。”</p>
张淑惠微微抖动了一下，一对肉翅张开，云霄略一比划，说道：“张开之后，两翅的长度是你个子的一倍半，唔……估计再短一些你也飞不起来了……咦，你全身冰凉倒也罢了，怎么两个肾我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热量？”</p>
“我也不知道，”张淑惠迟疑道，“当初在教宗的时候，老宗主就说过，好像是我们身体里面一个什么东西比常人要强一些，所以才会如此。”</p>
“唔……”云霄点了点头，在便笺上做了个记号，“都好了。”说着，解开所有铁索，开始收拾东西。</p>
张淑惠伸展了一下肢体，趴在长桌上一动不动。</p>
“怎么回事？”</p>
“累……你这么个切法，跟受重伤有什么区别？”张淑惠幽幽道，“总得给我点儿时间恢复一下……”</p>
“哦……”云霄帮张淑惠盖上衣服，说道，“我出去把这些处理一下，你好好歇着吧！”说道这里，云霄掏出短刀在自己无名指上割了了小口子，往张淑惠嘴里狠狠地滴了不少血，旋即给自己止血，口中道：“这下我跟受伤也差不多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