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清捻须笑了起来：“毒？这方面你比我拿手一些！你都说未知了，恐怕我就跟不知晓了！也罢，既然你已经说了要安心从她身上提取血液用来研究解药，便由得你了！”</p>
云霄默默地点点头道：“或许她从此就要与落叶谷为邻了……”</p>
竺清与白梅对视了一眼，淡然道：“如今你的封地反而成了落叶谷的屏障，我可不介意有这么个邻居。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不小了，早几年我就跟你说过，该去寻个师门传承弟子回来了，你怎么就不动动心思？”</p>
云霄连忙躬身道：“恩师便是不提这个，弟子也要请恩师示下，弟子想收王通师伯的孙儿为关门弟子。”</p>
竺清微微吃了一惊，旋即明白了云霄的意思，眉头微皱道：“也罢，这也算成全了你师伯的遗愿！只是，你也是知道的，本门收录弟子历来甚严，若是扩阔的子嗣……”</p>
云霄微笑道：“师傅放心，师伯恐怕早就有了这个心思，替扩阔挑的正妻也是个聪慧绝顶的女人，想来他们两个若是多生几个孩儿，应该总有一个聪明点儿的吧？”</p>
竺清放下心道：“你打算何时北上找扩阔？”</p>
云霄回答道：“原本就打算趁着大军北伐的机会跑一趟金山，如今各军已经开始集结，想来半年之内当可成行。”</p>
竺清颔首笑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行了，时候不早，这会儿也都起床了，我得去找你两个儿子了！”</p>
云霄笑道：“恩师不会是舍不得那两个小子吧？”</p>
竺清胡须一抖，旋即尴尬道：“是你师娘舍不得……”</p>
白梅却没好气道：“什么叫我舍不得？你每次还不都是恨不得把你学到的那点儿东西都塞到两个孩子脑袋里？生怕他们回国之后王位不稳似的……”</p>
竺清老脸一红，尴尬道：“好歹也是咱们落叶谷出去的么，教一点帝王之术不妨事……”</p>
“行了！”白梅毫不客气地打断竺清道，“还不出去？你还要教两个孩子骑枪呢，拖下去他们可回国了啊！”</p>
竺清连忙道：“快走快走！早上过来的时候我还逮了两只小雀儿，正好给两个小子玩玩去！”</p>
两个人匆匆走了出去，云霄一脑门汗地对张淑惠道：“师父师娘还是那样哈……”</p>
张淑惠却一脸羡慕道：“这样的白头偕老，依旧抱有一颗童心……却是我盼都盼不到的……”</p>
云霄摸摸下巴咂巴嘴道：“你可以……看着别人白头偕老……若是能留下一部笔记，专门写写夫妻如何白头偕老，我包管大卖……”</p>
张淑惠顿时双目圆睁：“还想从我身上捞钱，你怎么不去死！”</p>
云霄嘿然一笑，看了看张淑惠放在桌上的针线活儿，奇道：“我说你昨儿问我要了上等水牛皮做什么呢，原来给自己做衣裳？你不是说你不怕冷也不怕热的么……”</p>
张淑惠没好气道：“可也要穿衣服啊！有时候狂性上来的时候衣服会破的，用水牛皮自己缝一件，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才结实！”</p>
“哦？”云霄来了精神，问道，“你发狂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说话的功夫将桌上的半成品拎了起来，仔细打量。“咦？这么小，贴身穿的？这是正面还是背面？哦……前面这两个圈儿蛮大，应该是正面……”</p>
“闭嘴！”张淑惠有些恼羞成怒。</p>
“哦！哦！那背后从肩膀到腰为什么开两道这么大的口子？还开了两排小洞？”</p>
张淑惠白眼一翻，直接抢过衣服道：“看仔细了，这些个小洞将来是要用编织好的绳子系上的，然后扎紧，这样这两道口子就看不出来了。至于这个口子，是留着我发狂的时候翅膀伸出来的，若是不开这个口子，衣服肯定报废了。”</p>
“翅膀？”云霄愣住了，“你是鸟？是人？难道是鸟人？”</p>
“再说一遍？谁是鸟人？”张淑惠气愤道，“是一对肉翅，不是羽翅！只有想我这样的才有，那些一见太阳就死哪有这个……有羽翅的鸟人一直跟我们作对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