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绣衣使者的头领,是一个走路有些瘸的矮个男子,他只往那里一座,自然就有一股阴冷的气质朝四周散去。
“诸位既然都到这里来了,也都别硬撑了,你们哪个什么浩罕国是打不过我们的,老爷们跨越上万里而来,就是为了找一块栖身之地,已经足足准备了五年。
更别提老爷我是汉人,老爷的背后站着大明,你们那什么可汗连满清都打不过,难道还要对抗大明?”
这些话倒是带着些劝说的口吻,跟矮个男子身上的冰冷气质一点也不相符。
一字一句的说完,眼看没有一个站出来的,除了怒目而视外他什么收获到,男子叹了口气,随后找了个椅子坐好,他摇着头叹息了几声,好像还要为这些浩罕人洒下同情的泪水一样。
但可不要以为这位是个什么带善人,他跟良善或许能沾点边,不过那是在面对自己妻儿老小的时候才有,对于外人,特别是落到绣衣使者大狱中的,一听到彩衣阎王李文成的名字,那都是恨不得早点自尽了事的。
他的名声甚至还传到了大明锦衣卫中,负责銮仪司诏狱管理处的阮福信几次试图将李文成招揽未果后,还颇为惋惜的对叶开说,诏狱管理处错失了未来数十年最‘专业的人才’
“那就开始吧!一个一个问,好好的问,只要有人愿意站出来为圣教做事,那他立刻就是咱们自己人了,要是这里的人都不肯,那就全杀了再找下一批!”李文成挥了挥手,示意几个手下开始审讯。
“小子!愿意为圣教效力吗?”一汉一回两个绣衣使者走到了第一个人身边问道。
“呸!爱里木大汗会把你们都杀光的!没人能跟大汗对抗!”灰头土脸,额头还在滴血的浩罕人怒吼着拒绝了。
“有种!”两个绣衣使者对望了一眼,同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其中汉人绣衣使者轻轻拍了拍手,两个估计得有一米八以上身高,体重最少在两百斤以上的巨汉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巨汉手里拿着一副拶,拶并不小,但拿在巨汉手里,仿佛是一件特别小巧的玩具一样。
这副用竹子制成的拶,也不知道夹断过多少人的手指,它竟然呈现出了一种让人恶心的深褐色,这是大量鲜血凝固干涸后才能形成的。
巨汉慢悠悠的把刚才拒绝投靠浩罕人十根手指一一放进了拶的空隙中,虽然河中没有这种刑罚,但浩罕人还是明显知道了这些桃花石异教徒要干什么,他挣扎嚎哭着死活不愿把手指放进去!
“嗷!嗷嗷嗷!”排在较为末尾的巴布尔,被这阵非人的叫声吓得浑身颤栗不已,他从没想过,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能发出这么尖利的叫声,比那种当街被人猛揍的妇人还要尖利。
他忍不住向右看去,那个他刚刚还满脸正气绝不屈服同袍,脸已经扭曲成了麻花样,鲜血顺着他的十个手指不停流下,手指紫的跟茄子似的。
噗通!在两个巨汉的全力拉扯下,这个浩罕人的双手手指都几乎被夹断了,他软溜溜的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这就昏过去了?不可能!这种躲避酷刑的办法,实在太老套了!”李文成哂笑一声,再让他试试我们的拆骨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