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原满清之喀什噶尔参赞大臣爱新觉罗.长麟!”
“原喀什噶尔帮办大臣卓特.富俊!”
“原阿克苏郡王霍集斯之子,同公爵衔阿奇木伯克哈第尔,拜见将军阁下!”
阿克苏这一战,哪怕在经常流血冲突的南疆,也算得上是血流漂橹了,三千浩罕士兵一个也没跑掉,而且幸存的不多,
当穆罕默德.奥马尔被斩杀之后,关天培没有去通知川野义停手,于是本就生性残忍,极度崇拜强者,喜欢凌虐弱者的川野义手下和族士兵,当然也不会停手。
等到关天培认为要留一点舌头的时候,三千浩罕士兵竟然只余下了不到三百人,十成中竟然没了九成,加上被杀死的茴部变民,短短几百米阿克苏土墙西,不算满清战死的士兵,就摆了超过五千具尸体。
而跪在关天培眼前磕头的,是三个在战争中仅剩的满清原喀什噶尔乃至整个天山以南的大员。
想要痛骂他们几句吧,关天培看了看他们和他们身后那一张张满是烟火和血迹的脸,以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满身伤痕,一时间竟然有点骂不出口。
“倒是挺齐全,喀什噶尔参赞大臣,帮办大臣,阿奇木伯克都到齐了,那其他人呢?”
在关天培收到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听风处的资料中,满清喀什噶尔有章京、笔帖式、副将、游击等满汉官员几十人,怎么现在就这么小猫三两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听到关天培发问,跪在地上的卓特.富俊眼泪顿时泉水一样的涌了出来。
“回禀将军大人,除了我们三人和一员驻防绿营副将受伤不能来之外,喀什噶尔办事大臣奎英、帮办大臣福珠凌阿等旗员十七人、喀什噶尔汉城守备林先等汉回官员十三人,已经在城破之际引爆库存火药赴火自焚而死了!”
关天培直接就愣住了,他缓缓取下头上的凤翅盔,眼眶微微有些发热,在关天培身后,不管是川野义手下的和族翼骑兵还是他麾下的背嵬军士兵,只要在附近了的也都取下了头盔。
“本将来西域时,陛下曾对我言‘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金玉之声犹在耳边,看来陛下在万里之外,也是知道西域之不易的。
虽然奎英与林守备等人非是大明之臣,但关某任然敬重他们,因为他们都是为国而死的,乃是我等西北军团军人的榜样!我等也要有此地死此地埋的觉悟!”
“关大人,阿克苏距喀什噶尔虽有八百里之遥,但属下有信心十日内赶到,彼处的浩罕人一定不知道我大军已至,若能出其不意雷霆一击,必能惊走浩罕贼寇,收复喀什噶尔,为殉国而死的诸位文武官员报此血仇!”
川野义红着眼睛看着关天培,进入西域的大明西北军都是一人三马的配置,只要有向导,川野义相信,以他手下士兵的精锐,肯定能赶到。
关天培思考了半晌,随后摇了摇头,“惊走何用?收复喀什噶尔也不是我等的最终目标,我要将喀什噶尔变成一座磨坊,将浩罕人的血肉,都推进这座磨坊碾成肉泥,放心吧!等罗将军到了有你一展身手的机会!”
说完,关天培走到了满清喀什噶尔参赞大臣爱新觉罗.长麟面前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