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阮福映的悄悄跑路,还是叶开带着舰队把梭桃邑军港的广南人接走之事,都是却克里家族乃至暹罗王国所不能接受的。
“暹罗国和一世王陛下,对我兄长有活命之恩,我阮家能有一块栖身之地,皆是一世王陛下宽宏大量!
对我夫君,一世王陛下赐田赐爵,还出兵助我夺下北大年之地,也是恩宠无双!”
“既然如此!何故反叛?”素拉.辛哈那冷笑一声,脸上浮起了淡淡的怒气。
“回禀殿下,暹罗对我阮家有大恩,但并非我阮家之主公,何出反叛之言?
更何况,我阮家虽得一世王陛下恩遇,但这三年来,我广南勇士已有上千身埋暹罗之地,至今尚有四千人为一世王陛下防御缅人,我们也非是有恩不报之人。
至于我夫君,泰北之战他亲冒矢石,数次以一击十,陷清莱,解昭六书殿下之危,族中从弟都战死数十,自身更受刀伤十数处,奋不顾身报与君王,何曾有背叛之意?
如今叶家之四国之地,属于唐人,也属于泰人,我夫君宁愿从婆罗洲、爪哇岛,甚至清国拉人,也从未召唤过暹罗境内的唐人,这片心,二王殿下可曾体会?”
“牙尖嘴利!不管你如何说,你兄长不辞而别是为无信,一世王如此大恩,岂可不告而走?
既然你说你夫君从未背叛,那就还是暹罗之臣,我即刻手书令旨一封,召他回曼谷,你说他来还是不来?”
素拉.辛哈那愤怒挥了挥手,衣袖打在袍服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阮氏玉琬也毫不示弱的看着素拉.辛哈那,“二王殿下,我兄我夫乃是感念一世王大恩无以为报,才为暹罗出生入死,今日他们既以远去,殿下又何苦咄咄相逼?今日尚且有恩义在,非要日后成仇雠?”
这话就说的很明白了,不管如何,阮福映和叶开两人已经走了,而且不是单枪匹马走的,是带着军队和舰队走的,不管你如何相逼,人是不可能回来的,非要撕破脸皮,那本来的恩义,就有可能变成仇怨!
不过阮氏玉琬的话一出口,二王素拉.辛哈那就更加愤怒了,他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容易冲动,怒气上来就什么也不顾的那种,不然怎么也不会跟自己兄长拉玛一世的关系都弄的如此糟糕。
当下他戟指阮氏玉琬,“你竟敢威胁于我,我暹罗兵强马壮,你兄惶惶如丧家之犬、你夫兵将不过五千,竟敢妄出威胁之语!
你广南人尚有数万在此,你母、你姐也在此,北大年更是只有千余士兵,我一声令下,叫你家破人亡!”
阮氏玉琬忽的站了起来,“二王殿下要用龙邱之广南妇孺出气,那就请便!
但我要告诉殿下,我夫君不但是暹罗之銮,还是法兰西、英吉利之翰林学者,要是鱼死网破,夫君曾说过,他就把四国之地献与英吉利和法兰西,到时候,就看殿下如何应对那穷凶极恶之泰西白夷!”
“果然早有叛逆之心!”怒不可遏的素拉.辛哈那对着王座上的兄长单膝跪下。
“一世王陛下,请允许我带兵南下,定要诛灭这大胆的叛贼!”
“好!”拉玛一世还没说话,阮氏玉琬反倒高叫一声。
“看来殿下定是要我等性命,那就先从我开始吧!”
说完,任何人都没有料到,阮氏玉琬站起身猛地向大殿的一根圆形柱子撞去!
“咚!”的一声脆响,拉玛一世只觉得大殿仿佛都被撞的抖动了一下,再看阮氏玉琬,额头鲜血长流,已然昏迷了过去,他猛地站起身!
“赶紧宣医官,快快救治!”
说完,这位有枭雄之称的却克里王朝开国之主愣住了,这传出去可不妙啊!
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