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定国公府一如既往的让他放心。至于关于太子,关于张氏的事情,盛和帝是真的皱眉了。
“太子是越发不知所谓了。”
不过关于荣国夫人的流言事情,盛和帝叹息一声,幸亏他没有听那些人的闲话,不然可就丢脸了。
“殿下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
许公公到不是帮太子说话,而是他不相信太子会指使张氏做这种事情,还给对方那边大一个把柄。
“哼,他是不会,不过有些小心思到也是真的,至于张氏那里,只能说太子大意了,算了,先看看吧。”
盛和帝觉得明天朝堂上不会安生,所以他现在也不用太操心,柳川赈灾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样呢,老六老七也需要好好考察一番,所以他没有太多精力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果然,第二天一早朝堂上,就有御史出面弹劾太子,说他听信谗言,才会让张氏去定国公府的赏花宴上大闹,实在是有违储君风度。
“太子,你有何话要说?”
“回父皇,此事是误会,张夫人虽然现在没了诰命,但到底和儿臣也算是亲戚关系,当初儿臣在郊外遇见孤身一人的张夫人,看她可怜才给她一个容身之处。
当时儿臣以为她是和家人走散了,结果才知道张夫人想要在外散心,儿臣怕她出事,也是出于好心就把她安置在庄子上,打算等张夫想通后在通知苏家来接人。
谁知道张夫人居然偷拿了儿臣留在庄子上的玉佩,假借儿臣的名义,哄骗在外的白家小姐带她进了盛京。
甚至还用玉佩蒙蔽定国公府的人,这一切都是张氏自作主张,儿臣并不知情。
况且荣国夫人是儿臣的嫡亲舅母,儿臣怎么会因为和张夫人那点亲戚关系,而让自己的嫡亲舅母陷入不好的境地?
所以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张氏利用了孤的善心。当然儿臣还是有失察之处,随身玉佩被人偷了也没有发现,实在不该。
另外,即使当初被张夫人的言语打动蒙蔽,也不应该帮她隐瞒行踪,虽然是好心,但却产生了不好的结果,儿臣有罪。”
太子到底是太子,虽然白家小姐带张氏进盛京的确是太子要求的,但这件事除了太子和白潋滟外没人知道。
所以太子直接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张氏,而且还认了不大的罪名,算是弃车保帅吧,不过这番说辞到底也算是挽回了些名誉上的损失。
“皇上,太子这话实在是有些避重就轻了,毕竟张氏之前的所为作为,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太子又怎么会轻易的因为一点所谓的亲戚关系而帮助张氏?况且随身的玉佩对于储君来说有多重?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拿了去?”
御史反驳,太子的理由虽然听着像那么回事,但细思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太子刚想说话另外的人拿出奏折。
“皇上,臣也弹劾太子,弹劾太子私吞柳川堤坝建设银两,造成堤坝质量出现问题,被洪水冲塌,造成百姓流离失所,太子所作所为完全愧对储君的名号,恳请皇上废太子。”
好么,原来张氏的事情只是一个开胃菜,正餐在这里呢,尤其还提到了废太子,于是众人看向四皇子,毕竟柳川的事情是四皇子在调查的。
“父皇,御史所奏之事属实,儿臣原本也不敢相信皇兄会这么做,但儿臣反复调查,确定没有冤枉皇兄。”
四皇子站到太子身边,对比于太子脸色难看,他显得颇有皇家风范,即使面上是对兄长的不争气担忧和气愤交杂,但也不损其风仪。
“什么?你们细细说来。”盛和帝冷脸看着太子和四皇子,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是,父皇,儿臣在调查柳州堤坝时发现,工部的图纸设计完全没有错处,不存在建造上的问题,又查了户部,发现户部的银两播的也很足,于是儿臣调查了当初建造堤坝的原材料。
看账面,堤坝用料成本完全没有问题,但堤坝就是毁了,于是儿臣去差了供货的那些商铺的账本。
拿着从柳川堤坝上带回的材料对比,发现所用材料都是十分便宜的,那样的材料根本不适合建造堤坝。
儿臣反复审问,才知道工部当时分管此事的员外郎雷天,以次充好,做假账蒙蔽朝廷,贪污金额是户部拨款的一半。”
听到这里,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感慨雷天行事大胆,居然直接贪污了一半的银两?他们都没这个胆子,平时还真没看出来,这雷天是个狠人啊。
盛和帝黑着脸,尤其是听见雷天贪污的金额后杀意更是藏都藏不住,又看向了努力镇定的太子,已经可以猜出太子在这里面充当什么角色了,于是眼神颇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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