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泽铃代冷哼一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彩票。
这时,宗近为重接到了他妻子打来的电话。
电话彼端的人语气轻快,“喂,老公啊,你听我说,我发现晚上我们吃饭的餐厅居然有陈年的罗曼尼·康帝,我可不可以请爸爸妈妈喝一瓶啊?”
“不可以。”
“什么?”
“我们家已经没有钱了,喝点啤酒就赶紧回家吧!”被生活干秃顶了的中年人终于难以忍受,彻底爆发,但本着身为丈夫的责任,他最后还是说道:“还有,我还有些事情,一会得去警署一趟,没办法去餐厅了。”
没有理会电话中着急的询问,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也许我从一开始就应该和她直说的。”
即便如此,中年人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我虽然偷了别人的东西,但我现在反而轻松了许多,其实我从来就没有买过什么赛马彩票,所以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兑换奖金。”
忱幸静静看着今晚从进店后就一直情绪低沉,如今第一次露出笑容的中年人,对方从心散发出的松快是那样真实,而非逃避或再继续扛着。
或许夫妻间不应该有隐瞒,像习惯这种事情,其实在婚前或交往时就应该有所了解,感情是要在能体谅或接受彼此的情况下继续的,如果不能,何必要成为负担呢?
所谓的厌倦或难以忍受,不该是在婚姻中爆发。
当然,对与错,以及立场,在不同的人眼中难免有所偏颇。
生活总有许多不易。
……
30分钟后,警察来到了店里,带走了宗近为重,他就像吃完最后一道料理的顾客一样,脸上带着略微满足的表情。
“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胁田兼则微微躬身,适当地表现出惶恐,就连额头的那一滴似落非落的冷汗,都那么巧妙。
毛利小五郎对这个自命不凡还话多的厨师也不太能看得过眼,当下一拍忱幸的肩膀,得意道:“忱幸在我身边可是学到了不少本领,像这种简单的推理,只用我一半的水准就轻松解决了。”
毛利兰跟柯南就尬笑地看着他散德行。
忱幸对此已经习惯了。
“拜托您,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收我为徒!”胁田兼则认真道:“以后再吃寿司,我一定会算您便宜点的。”
“那没问题。”毛利小五郎立马应下,对他好感飙升。
离开的时候,乖徒弟还在门口恭敬送别。
忱幸自语道:“起码应该打包一份拜师礼吧?”
“……”胁田兼则表情一僵。
没错了,波本起码有一件事说对了,那就是这家伙的腹黑是实打实的。
两眼放光的毛利小五郎还是被毛利兰拖走了。
之后,他们去了警局。
“非要把这个交给警察吗?反正失主也不会出现的啊。”毛利小五郎握着他的一百万,百般不舍。
“不可以。”毛利兰叉腰。
“都说了失主不会出现的啊。”走出几步的毛利小五郎。
“不可以!”毛利兰态度坚决。
毛利小五郎又回头,“反正失主也不会找”
“不可以!”毛利兰打断,并捏了捏指节。
忱幸忍笑,目送大侦探一步三回头地将彩票交给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