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抽烟吗?”赤井秀一问。
忱幸摇头。
赤井秀一淡笑道:“天不早了,打扰你休息很抱歉。”
“没有。”忱幸听出他话里意思,“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嗯。”赤井秀一点点头。
忱幸转身时,依旧能感觉到落在背后的目光,大概还存有审视。
……
“杯户中央医院,FBI关着基尔的监牢就在那里是吗?”
黎明之前,漆黑的保时捷行驶在灰暗交错的路上,琴酒看着窗外不时而过的路灯,平静开口。
“是的,不过现在潜入那家医院的同伴,全都断了联系。”伏特加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搭在车窗外,“如果再让其他人混进去查看的话,感觉就有点拖拖拉拉了,那些躲在暗处的FBI,也会看不起我们。”
“对方发现之后,看守的人也变多了啊。”琴酒不屑冷笑。
“这点应该感谢我吧?”车后排,贝尔摩德朝后蓬松了下头发,漫不经心道:“‘基尔受了重伤,可能已经被送到了哪所医院’的这个情报,可是我最早掌握到的。”
“可是要怎样,才能把基尔从那所被FBI层层包围的医院里带出来呢?”伏特加为难道:“要是轻举妄动的话,组织的存在恐怕就会曝光。”
琴酒说道:“没错,要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从FBI手上把基尔抢走才是关键。”
“抢走?”
“别担心,伏特加,我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安排。”琴酒淡淡一笑。
“还是要小心行事。”贝尔摩德说道:“别忘了对方那一颗银色子弹。”
琴酒闻言,眼中戾气一闪而过,“赤井秀一!”
不过,他马上便轻描淡写道:“如果你指的是那个用铅弹,打伤我脸颊的那个FBI的话,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处理掉他。”
旁边,伏特加忍不住看了自家大哥一眼,也不敢腹诽,只能老实开车。
而琴酒像是强调般说:“他顶多只是一个人,只有一发银色子弹,不可能赢得了大炮。”
贝尔摩德抬手遮在眼前,淡紫色的唇彩妖冶,对琴酒的话不以为然,只是在心里说:“能射穿我们组织心脏的银色子弹,还有一颗。”
这时,伏特加罕见机智了一回,“大哥,还有上次出现的那个戴奇怪面具的狙击手,基安蒂他们调查到现在还毫无头绪,也不得不防。”
“区区蝼蚁。”琴酒不再多说。
--跟赤井秀一比起来,其他人都上不得台面,如果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敢来掺和,无非就是送死罢了。
贝尔摩德微微低头,长发垂落,阴影使她神情晦暗莫名。
“那可是能摘除整个心脏的刀子啊。”她心想。
葱白的手指遮住眼帘,藏着无声的笑意,那是只有她知道且绝不可能分享的秘密。纤细清凉的手,却洞穿了黑暗,扼住了那颗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