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谁教的?”张元彪惊讶地说:“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之前有一个弟兄是明军的总旗,后来摊上了事就带着老婆孩子跑到了小王村投奔亲戚,刚到这边没多久就赶上了建奴入寇,小王村先是被官军祸害,然后又被建奴打破,妻离子散的,就入了我们天地会,协助我练军。”陈浩南指了指站在鼓手旁边的汉子说道:“那人就是杨三郎,现在就剩下他和他儿子还活着,他儿子在许兄弟那边学字,他就在随官屯担任教头锻炼天地会的弟兄,也多亏了他,这才有些队伍的样子。”
“总旗。”张元彪笑着说:“你也算是捡到宝了。这样的队伍还能拉出去跟官军打打照面,对付建奴没门,到时候这些人都放在城中防御吧,能在城墙上扔砖头就成,这些人都是天地会的骨干,你可别头脑一热把人放出去浪战,以后这些人还有大用。”
“这个是知道的。”陈近南笑着说:“他们都是种田的好手,打仗差了点,也不识字,但是这些人在当地都是好汉子,最近发展的天地会互助队人更多,要是真到守城的时候,动员出来三百精壮的汉子还是可以的。”
“你这想法很危险啊。”张元彪笑着说:“大家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你这个当总舵主的,更要把义气挂在嘴上,否则你又没有官位和军法队,人家凭啥给你卖命呢。所以我要给你包装一下,就叫‘为人不识陈近南,当了英雄也白搭’。”
“额。”陈近南有些尴尬,真是说啥都多余。
队伍又做了几个动作就停了下来,再次整齐地站好,挥舞着刀枪和旗帜叫喊着,张元彪也是一样讲了一些勉励的话,继续夸大建奴带来的威胁,号召大家抗击侵略者,消灭土匪恶霸,还本地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随后张元彪又去看了巴斤的游骑兵,被火铳限制的队伍在张元彪输送过来之后,立刻就扩编到了五十三人,等到北边挖掘的人回来后,火铳还能有所补充,到那时候一个百人队的游骑兵守备小小的随官屯是没啥问题了。
因为决定了把所有的银两都留给陈近南使用,张元彪在视察结束后也没了留在这里的想法,于是就在随官屯呆了一天,让妻子黄婉薇简单查阅了一下随官屯的糊涂账就开始准备南下临清,现在随官屯纸都不够用的,账本也不过是记录了一些大的开销,张元彪只能吩咐陈近南自行招募书吏设法记录,后者也是满口答应,这种情况下,只能是大胆的信任,否则只能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