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去,这算什么事,不是让张元彪去跟着指指路,怎么现在一副要和建奴奸细拼命的架势。你这许总旗在赵百户那里吃了瘪就把火撒在张元彪头上,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心想你们若是要害我性命,那就拿出来六响柯尔特大家火并,看看谁能活下去。只能跟在这五个人身后,出了北镇抚司就消失在夜色中。
形势急转直下,现在跟着这几个锦衣卫走在已经宵禁的北京城中,大街上偶尔会有一队队巡街的兵士,在看到锦衣卫出门后就匆匆查验腰牌令牌放行。当走到了五城兵马司这边的镇守衙门,许总旗派人通传询问协办的民壮何时派出,却得到回话说已经在准备,人数凑足自然出发前往。
许总旗黑着脸继续向前走,一路上几个锦衣卫都不吭声,我也搭不上话,只能快步跟随。不多时就走到了那个陈记商行的东侧小门外没多远的大路上。
许总旗招招手把人都聚过来,看张元彪站在一边傻愣着也招招手让我凑近。
“今晚上凶多吉少,你们一会见情况不妙就赶紧跑。五城兵马司那些孙子说是会带人过来,按照他们的尿性肯定是等着建奴奸细跑完了才来,鬼知道他们拿了多少建奴的金银。你们一会一看情况不对就跑,还有你张秀才。”许总旗指着张元彪说:“你的事我听说了,一会你就走,给你的老张家留点香火。”
张元彪一愣,心想这是唱的哪出啊,好好的出来抓人怎么还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最神气的锦衣卫怎么还这样丧气,看来这边的情况真是让人心焦。
“许头,我们这次这么危险?那干脆就别去了。”一个青年锦衣卫说道。
“这是一个坑,我们现在如果撤走,明天赵百户会以临阵脱逃的罪名收拾我们,下场也好不过战死。如果去了那边,我预感今晚上会有大队的建奴细作从此逃脱,到时候我们肯定打不过,十之八九是要战死。”许总旗说道:“都怪我多事,上次喝多了酒犯浑说起赵百户以前的过错,现在被安排到这样的一个死地,白白搭上了你们的性命。”
“这赵百户带人去辽东刺探军情失败,折了些人手独自逃回,我们锦衣卫人尽皆知。”青年锦衣卫说道:“许头也只是酒后提起,他不至于设此死局吧。”
“其中内情你们不知。”许总旗说道:“今日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们说,这赵百户是被后金军捉住,他先投降把自己的手下从人堆中一一指认出的,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兄被建奴杀死,后来他浮冰逃回。我这也是听一个辽东潜伏回来的小旗说起,他让我小心此人,后来这小旗又被派去辽东刺探军情,前些时日传闻被建奴发现杀了。那天我被赵百户责问,晚上喝酒后去找他理论嘴快说了出来,现在人证物证皆无,这赵百户定然是要借机除去我,不想捎带着你们一起。”
众人大惊失色,张元彪也后悔听到这不该听到的消息。但是转念一想,既然赵百户把我安排于此,那定然是不管我听到啥今天晚上都是活不了。顿时犹如跌入冰窟,浑身颤抖,倒不是为了马上的恶战贪生怕死,是因为这尔虞我诈的主流人类社会比那个到处是丧尸的诡异世界还要凶险万分。
“许头,我们再去五城兵马司寻找援兵。”年轻的锦衣卫说道。
“他们不回来的,他们已经都商量好了。你们要走的就赶紧走,忘记我说的事,以后逢年过节记得给我烧点纸就是了。”许总旗说:“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