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反正黑子也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p>
“……”夜莺愣了一会儿，才道：“我骗你的，黑子没死，被他们关了起来，等养肥了，就杀了吃肉。”</p>
莫斜眼看着夜莺，道：“想骗我？你还嫩儿。他们舍得杀黑子就奇怪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畜生现在一定是好吃好喝，日子过得比老子还舒坦。”莫啐了一口，道：“那个畜生不是傻子，一定是对着那些海盗摇尾乞怜装乖巧！”</p>
夜莺抽了一下嘴角，无力道：“你的不错，它不仅过得舒坦，还有一大帮母狗侍候。”夜莺的眼神又失去了神采，靠在桌上，低下头，道：“你不会去跟我一起救我妹妹的，对不对？”</p>
“宇文静呢？她不是也跑了吗？你怎么不去找她？”</p>
“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夜莺道：“既然她没有来找你，大概也是遇到麻烦了吧。我本以为她会在你这里的。”自从海盗那里逃出来，夜莺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来到克里斯迪安星，又在莫里可城找了几天，才找到莫这里。——或者她也没有对莫抱太大的希望吧。或者只是想找个谋生之处，先安顿下来。或者……或者就这么颓废下去。</p>
一个杀手，手筋被挑，又无钱医治，大概是完蛋了吧。</p>
她没有去找杀手联盟帮忙，她知道，自己一旦成了废人，再去找杀手联盟，他们就会把自己杀了，免除麻烦。</p>
她对一切，已经没有兴趣，也不抱任何期望。只是在莫突然对黑子的安危紧张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要复仇。可听到莫不怎么乐意去复仇，她又失望起来。</p>
况且，即便莫愿意帮忙，夜莺也不觉得有什么大用。</p>
星际海盗联盟，那可是一个国家都束手无策的黑暗组织。</p>
一个流氓，又能给自己多大的帮助呢？</p>
问他借钱治手？</p>
她可不认为自己跟莫的情分到了那种地步。</p>
不过，莫又一次给了她希望。</p>
莫歪着头看着夜莺，问：“想不想我借给你钱去治手？一个杀手，手被废了，实在是太可怜了。”</p>
夜莺眼神中神采飞扬，“你……”接着又黯淡下来，“你不用拿我寻开心。”</p>
“我真的。”</p>
“哼！你不杀了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p>
“别这么嘛，好歹咱们也有过几次愉快的合作不是吗？要我借给你钱很容易，只要你……嘿嘿。”莫笑得很猥琐。</p>
夜莺已经意识到了莫想做什么，虽然愤怒，眼神却也有了神采。“怎样？”这显然是明知故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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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解开腰带，褪下了裤子，“你的嘴巴从来不会好听的，让我来教训它一下。”</p>
“你……”夜莺的腿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虽然她的手废了，但一样可以给予莫致命一击，特别是莫现在这样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很容易能够得手。</p>
不过，夜莺最终还是妥协了。</p>
只要能治好手，就可以报仇，就可以杀掉这个羞辱自己的流氓！就可以救出妹妹……</p>
夜莺在莫面前蹲了下来，犹豫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忍着恶心，低下了头。</p>
莫忽然推住了夜莺的头，“改天吧，今天没兴趣。”站起来，莫穿上裤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些钱来，放在桌上，又把抽屉锁了，道：“先去买件衣服，洗个澡。”</p>
临走到门口，莫忽然又回头，看着怔怔发呆的夜莺，问道：“他们强奸了翎，没有强奸你？”</p>
“……”夜莺张张嘴，一个字也没出来。</p>
莫讪笑一声，走出房间，一直来到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行人，心头莫名的很烦躁，很压抑。</p>
至于黑子，他倒不是很担心，他相信那个狡猾的畜生，在哪都能过得安稳幸福。</p>
只是……</p>
想起一个曾经的星际杀手扑在自己怀里大哭，甚至甘愿受辱；想起那个被自己强奸了，之后甚至对自己产生依赖感的丫头夜翎，莫心里很不舒服。</p>
掏出手机，莫拨了一个号码。</p>
“艾利克斯？有空吗？请你吃饭，过来吧。”</p>
回到酒店，莫在一个雅间里坐下。</p>
半个时后，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推门进来。看到莫，嘿嘿笑了，“老弟，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来人五十来岁年纪，肥头大耳的，倒是有几分官相。</p>
待他坐下，莫开门见山的道：“艾利克斯，帮我弄些枪和手雷。”</p>
艾利克斯猛然一怔，“兄弟，你搞什么？酒店开得好好的，不想混了？”</p>
“价钱好商量，你考虑一下。”莫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有办法弄到这些东西。”</p>
“别瞎，我哪有那本事……”</p>
“咱们这么熟了，你就别绕弯子了。每次你来吃饭，我从来没有多留过你钱。”</p>
“你也没少留过。”</p>
“靠！得，吧，多少钱。”</p>
艾利克斯犹豫了一下，伸出了五根手指。</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