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土匪,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徐晖祖看了木成飞一眼,道:“松弟,你糊涂啊,直接用手雷炸死他不就得了,和他费那些功夫儿做什么?”
与木成飞相比,朱松似乎并不像刚刚进行过一场酣战,不仅没有疲惫之态,甚至连点汗都没出。
“你懂什么?”瞪了徐晖祖一眼,朱松继续说道:“若是不从这家伙的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来,你去挨个审讯两湖、两广的官员啊?”
木成飞之所以能在交趾、两湖、两广之地纵横多年,若说他与这几个地方的官员没有丝毫的勾结,鬼都不信!
所以,朱松为了将这些与土匪勾结、沆瀣一气的贪官污吏们给一网打尽,这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啊?”徐晖祖这才琢磨过来,是他把朱松的打算给破坏了。
“行了,你就在旁边瞧着吧,这次我也玩够了,五招之内解决他!”
朱松瞥了一眼徐晖祖,上前几步对木成飞说道:“好了,方才魏国公突然冲将进来,是本王的过错。为表诚意,本王让你三招如何?”
木成飞原本没有赢朱松的胜算,只是此刻朱松所提出来的让三招,让他心中欣喜,忙道:“当真?”
“自然当真!”朱松咧嘴笑了起来,“而且三招之后,本王定要在两招之中与你分出胜负!”
五招,还真是五招!
“狂妄!”
木成飞怒喝了一声,手中两支短杖如同白蛇吐信一般,一朝朱松的咽喉,一朝朱松的下阴攻了过去。
嘿,这一招可真是够阴的,躲了上头,半条命丢了;躲了下头,命可就没了!
“嚯,还真是狠,第一招了!”朱松笑了一声,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就像是被一条线拉着一样,极速后退。
木成飞一招尚未变老,左右两手的短杖一瞬间合并在一起,上下一拧成了一条长杖,陡然由上向下,劈向朱松的脑袋。
正在后退的朱松眼睛一亮,脚尖再次一点地面,向着右侧闪躲了过去。
咔嚓!
青石砖被金属棍砸了个粉碎,乱石崩射间,朱松的脸上被一枚小石头子给崩伤,出现一道血丝。
“第二招!”朱松伸手摸了一把脸,声音冷冽。
受伤了,虽说只是一条微不足道的血痕,可是他终究还是受伤了。
“有一便有二!”木成飞一击终于建功,似乎给他增强了不少的信心。
将长棍抬了起来,木成飞紧握着长棍的一端,便砸为抡,横抡向了朱松的脖子。
“第三招!”朱松直接腾空而起,一跃丈许来高,竟然跳到了那支金属棍子上。
“三招已过,该本王了!”脚尖在金属棍子上微微一点,朱松手中绣春刀往下横扫,携带着万钧雷霆,硬生生的磕向木成飞手中的长棍。
镪!
只听一道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木成飞突然感到握棍的两首虎口一阵发麻,再也握不住长棍,长棍直接掉到了地上。
“怎地如此大力,坏了,坏了!”
备朱松一刀砍得震得木成飞的金属长棍掉在了地上,双手颤抖的同手,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是第四招了,第五招定胜你!”
用脚底子搓了搓那金属长棍,朱松冷笑了一声,整个人就像是鹰隼一般飞出,仿佛移形换影一般出现在木成飞身边,手中绣春刀的刀柄重重地砸在了木成飞的太阳穴上。
噗通!
木成飞干脆利落地倒在了地上,再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也正常,木成飞本就没有多少气力了,再加上方才朱松第四招用力过猛,震荡地木成飞的身体出现了损伤,一击之下自然没丝毫抵抗力地就被敲晕了。
“打完收工!”朱松用脚踹了踹木成飞,发现这货是真晕了,便招来兵士们,道:“来人,把这家伙锁起来。对了,里头还有一人,把里头那个也给本王抓起来。”
这帮大明兵卒,瞧见朱松大展神威之后,对朱松是极为敬服,连忙应道:“是!”
……
围剿木成飞分龙山寨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这其中所发生的各种事,还真是够离奇的。
谁能够想到一个逃掉木成飞追杀的活土匪,竟然背叛了他,直接投奔了大明,而且还带着明军上山缴费,太离奇了!
分龙山下,明军的临时营帐。
朱松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军大帐之中,除了他之外,营帐之中还有徐晖祖、徐诚以及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地木成飞。
“我说,你把这货放在这里合适吗?”徐晖祖手中拿着一支兔腿,正津津有味地啃着,只是瞧见仍旧昏迷的木成飞的时候,脸上带着无奈之色。
“有什么不合适的?”朱松咽下口中地兔肉,道:“别忘了,这家伙现在可是一个香饽饽,指不定多少人想弄死他呢,与其把他丢在囚车里,倒不如放在咱们的视野中来得安全。”
“你想什么呢?”徐晖祖不满的说道:“这些兵卒可都是咱们从应天带出来的,他们总不能是别人的耳目吧?”
“这可说不准。”朱松慢悠悠地说道:“他们可是在广西待了一段时间,搞不好他们就会被广西的某些高层给腐败了。”
“得,你总有理由,我说不过你。”徐晖祖狠狠地啃着手中的兔腿,整得好像有深仇大恨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