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还三窟呢。”朱松摇摇头,道:“这些日后会见成效的。”
“老爷,再往前翻过了那座山就进交趾了,咱们是不是停下来稍稍休息一下?”就在这时候,驾车的韩王府亲卫韩栋,向朱松禀报。
“一座山?”朱松皱了皱眉,“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座山名叫苍狼山,乃是交趾县方圆十里之内,恶名列为第七的势力之一?”
在来交趾的时候,朱松就已经调查清了交趾境内比较大的一些势力,其中这苍狼山赫然在列。
“正是那座苍狼山!”
韩栋回道:“苍狼山上的寨子头目,名叫铁乐,绰号野狼。整个寨子中大概有七百多号恶匪,全都是身负血债的恶匪。而因为这里是官道,所以官府曾组织过数次围剿,可终究是无功而返。”
说到这里的时候,韩栋顿了顿,继续说道:“过往的商队以及百姓们,除非准备充分,否则的话,断不敢走此路。老爷,您看咱们是不是停一停,再让兄弟们戒备起来?”
“嗯,休整就不必了,让兄弟们准备好火铳,若是苍狼山上的匪徒当真敢前来劫掠的话,不必留情,来多少,给我杀多少!”朱松下起命令来是毫不客气。
“松皇叔,咱们这些多人,他们不敢来抢咱们吧?”朱孟灿可不认为那些家伙敢来抢劫他们,“我看啊,您的计策这次是不会成功了。”
“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朱悦燇从面前的小桌子上拿起一枚桂花糕,道:“没准咱们刚进广西,就有人在一直盯着咱们的梢儿呢!”
就这样,商队又往前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朱松掀开车帘,对韩栋说道:“怎么回事?为何停滞不前了?”
韩栋对朱松说道:“老爷,方才前头的兄弟来报,前面的地形,可是险要的紧,若是苍狼山的恶匪想要对咱们动手的话,势必会在这种地势极险要之地。”
“嗯?待我去看看!”朱松眉头微皱,站在车辕上,拿着个单筒望远镜观瞧。
只见前方两三里的地界儿果然地势险峻,那条官道竟然是从低矮群山中穿过,两侧矮山的山势险峭,植被茂密,正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去处。
“还真是!”朱松放下望远镜,道:“让兄弟们火铳上膛,咱们继续往前走!”
朱松可不在乎什么地势险要不险要的。
要知道,在前头马车的箱子中,可是还装着便携式火炮的,从组装到装弹再到点火,不过是盏茶的时间,怕个毛线啊!
就这样,当商队走过小山口的时候,从山谷两侧的树丛之中,突然蹿出了三四百个穿着软铠,手持刀枪棍棒的山贼恶匪,口中呐喊着一拥而上,不光是堵在了车队前头,还奔着那些马车围了过去。
紧接着,一个似乎是头目的家伙,穿着银色铠甲,面容英俊,肩上扛着一柄大锤的小青年,在几十个山匪的簇拥下,纵马而开,挡住了商队的前路:“留下马车和你们坐下的马匹,老子饶你们不死,否则的话,管杀不管埋!”
“看吧,来了,来了,他娘地,他们终于来了。”马车里,朱有爝他们几个小家伙,兴奋地全身都在发抖,千盼万盼,可算把这帮家伙们给盼来了。
“怎么着?期待了这么久,怕了?”朱松瞟了三个小家伙一眼,笑了起来。
“怕?我朱孟灿会怕?”朱孟灿冷哼了一声,迅速地从马车边上拿出了一支火铳,道:“松皇叔,让不让侄儿用火铳?”
朱松翻了个白眼,道:“你小子都拿出来了还问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朱孟灿嘿嘿笑了起来:“嘿嘿,松皇叔,从'倭奴管制区'回来之后,侄儿可是一直都在练习射击,这次就让您瞧瞧侄儿的射击能力。”
“好,你去吧,记住擒贼先擒王,把山匪的老大弄死,山匪必乱!”朱松吩咐了一声,直接把朱孟灿拎到了马车前,不过却并没有拉开车帘。
朱松指了指马车外,道:“把铳口伸出去,让叔瞧瞧你小子能不能一击……”
砰!
得,朱松话都还没说完呢,朱孟灿这边瞄了一眼,右手食指一扣,一枚黄铜子弹就从铳管里夺射了出去,'噗'地一声,正中山那俊逸山匪头目的眉心正中。
那家伙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直接从马背上给跌落了下来。
“少,少寨主!”
那些簇拥着俊逸山匪头目的山匪们,见到自家老大跌下了马,顿时急了,上前就要将其给扶起来。
可是当他们低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家伙眉心出现了一个血窟窿,脸上的嚣张表情还不曾消散,但是已经升息全无,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好啦,少寨主死了,他们把少寨主给杀死了!”那些山匪们全都乱了。
“火铳,应该是马车里射出来的!”有亲卫认出了这火铳的攻击,不由得大叫了起来,“放手杀,老爷早已有命,一个不留!”
砰砰砰!
有亲卫大吼,一瞬间所有手中持着火铳的亲卫们都动了起来,直接抬起火铳,铳口对准了对面的山匪,随意点射。
马在长嘶,人在吼叫,火光迸射,血液横飞,转瞬间就伏尸两百,那些侥幸没被点射的山匪,被吓得抖若筛糠,一个个地竟然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