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人见过周王千岁!”白五匆匆向朱橚行了一礼,随后向白福禀报道:“叔父,不好了,外面突然来了一帮当兵的,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上来砸门,咱们现在怎么办?”
“是不是随孤来的那些靖难兵卒?”朱橚急问道。
白五摇摇头,道:“殿下,看样子他们应该相互并不认识,不过确实全都是燕王殿下的靖难兵卒!”
“还有此事?”朱橚豁然起身,“难不成是锦衣卫?”
白五继续摇头。
“既不是锦衣卫,靖难兵卒岂敢乱闯韩王府?”朱橚眉头斜指长空,道:“待孤出去看看!”
“我,我也去!”眼瞅着朱橚出了初华堂,徐妙锦以及一众小家伙们也紧跟了出去。
……
“你们这些笨蛋,废了这半天的劲儿,竟然连门都没给我弄开,若是今日不能将大公子带回去的话,你们,全都给我去阎王爷那报道!”
韩王府外,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米白色士子服,但是看其举止以及说话的语气,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被阉割了的太监。
听到这青年娘娘腔的话,一名穿着百户铠甲的青年汉子走过来,道:“马大人,我们这么做违反了燕王殿下的军令,我怕……”
“什么军令不军令的?”马大人眼睛一瞪,尖着嗓音道:“本官只知道,本官接到的命令是将大公子接往燕王府,若是你们再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本官现在就治你一个不尊上令之罪?”
“可是……”青年汉子还想争辩。
马大人却是道:“来人,来人把他给本官抓了!扰乱军心,给本官押到一边去!”
围观的一种兵士们面面相觑,没谁敢动手。
“你们……反了,反了!”
马大人气急败坏,他扭头看着站在王府另外一边的一队靖难兵卒,直接冲了过去,道:“本官是燕王府伴读马钰,乃是奉燕王殿下命令,前来将朱瞻基公子带回燕王府,你们几个去将这韩王府的大门砸开。”
那帮一路‘护送’着朱橚来到韩王府的靖难兵卒们,听到马钰的话后,一脸的懵逼。
燕山右卫亲军千户张启虎,上前一步,对马钰道:“你是在与我等说话?”
“怎地?”马钰昂着脑袋,说道。
“不怎地!”张启虎冷笑了一声,道:“我燕山左卫亲军乃是燕王殿下亲军,不是你一个阉人能够随意指挥的,若想打开府门,自己去砸!”
“你,你才是阉人!”马钰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着脚大叫了起来。
他这辈子最恨人叫他阉人,这嗓子是天生的,就算他想改变也没有办法!
哒哒哒!
就在此时,丛不远处的街口传来雨点般的马蹄声,渐行渐近。
咴!
一只为数上百人的队伍纵马而来,看那些马背上之人的装束,飞鱼服、绣春刀,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