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津田驹惊天一跪,这群代表们在身边鬼鬼祟祟,嘘寒问暖。
大家知道甘总阴阳怪气一绝,口口声声说送配额,都以为自己反讽。
自己深居简出,现场没有一个信任的纺织代表。
虽然没有系统限制,他可不想自爆家丑,从飞来破产可以得出结论,社会上对于飞来和极地等改制企业相当关注,破产必须从一梦等新公司下手。
“配额有什么想法,按照极地公司要求培训、生产标准,谁有实力和需求进行招标。”
甘笛看完夏宛的实施方案,利用配额置换出新品服饰的生产效能,发放到全国消除负面影响,也扩大极地的生产和销售渠道。
甘笛长舒一口气,比他琢磨的公开招标要更加稳妥,至少明面上没有任何赚钱,扩大配额的流动性,解决销售和舆论。
“不错,就按照这份方案执行吧。”
经济日报女记者继续追问:“甘总,这是几十亿的大生意,你没有其他想法吗?会公正分配配额吗?”
她换种思路,如果甘总冠冕堂皇,恰好逼迫甘总不敢贩卖配额。
秦师立突然明白,甘总或许不是圈内人,他不清楚其中利益,不顾东瀛方面在现场,赶紧凑到耳语道:“甘总,我有一个朋友,如果配额能转让的话,一比二的价格,三十亿配额出售就是六十亿。”
他满脸堆笑:“我知道您对公司有其他的安排,您随意,有多少富余,给我们来点就行。”
“之前负面消息都是省城第一纺织搞鬼,只要您发话,我负责办理。”
秦师立为了保住甘总大腿,将倒卖配额的价格拉到上限,如果不是自己的贸易公司,绝对没赚头。
第一纺织厂代表苦涩坐在座位上,仿佛听到秦师立提起,不敢应声。
早知当初,何必得罪甘总这样的新贵,被津田社长夸张的跪拜影响,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道歉能让甘总满意。
只得惴惴不安等待最后的分配结果。
“配额这么值钱?”
刘栋苦笑点点头,原来甘总真不懂行情。
“配额如果敲定之后卖了,不违法吗?”
狄茂典出言:“违规而已。当然被查到会降低或者取消明年的纺织配额,一般都是双方私下默契操作。”
狄茂典的提醒让甘笛恍然。
秦师立和自己不熟悉,他本身有后台,又挂着一层皮的说辞,为了让自己明白其中巨大的利益。
接下来,无论是招标,还是其他分配模式,只要多给第三纺织一些,他自然会有表示。
怪不得文广泽气急败坏的样子,其中利益是一方面,分配权本身也是权力一种体现。
其他代表虽然听不到秦师立的谈话,但是多少明白他肯定是为了配额,白小东和李志强维持秩序。
经济日报女记者明显不安好心,抢占道德高地。
“你们把谈判配额的因果颠倒了。我不喜欢钱,钱对我来说没有用。”
“谈判的目的是为了增加出口,也是为了回归纺织企业本来的样子,愿意提升技术和发展的公司获得配额,让他们获利,再次提升国内纺织水平,满足人们的穿衣需求。”
“极地公司受限于国内化工领域的材料水平,想要突破必须借助于国外高水平的化工巨头。”
“定向招标也好,只要是大家想要为了纺织生产、突破,我不会对以往的种种恩怨设下条件,大家尽管报名。”
坐立不安的第一纺织代表深深鞠躬,表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