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过错成为唯一选项。</p>
皮包里是朱鑫礼历次送来的一捆捆钞票，她也不敢存银行，原本是为了欠钱，后来是赴米筹备资金，之前她可以麻痹自己是朱鑫礼主动上门逼迫自己，现在她却对米国失去兴趣。</p>
本来她作为都市报的经济记者肯定会出席这次授信贷款的签约仪式，现在只能打开电视机看直播。</p>
她要避嫌，因为王冉发动的时机就是今天。</p>
摄像机调成远景，能看到甘笛在和五家纺织厂领导，永海化工等合作伙伴寒暄。分辨率不足，那个男人似乎手里拿着一本笔记，走向主席台中央。</p>
甘笛一脸无奈坐在中央，看到一半的漫画书放在屁股地下，幸好有包书皮的习惯，别人很难发现，他不喜欢客套寒暄的过程，一副工具人模样老实坐着。</p>
行长趁着签约前赶紧沟通：“甘总，是这样，建商银行有不情之请。先声明，这个是外汇局打过招呼的，我们想为纺织行业多做贡献。极地公司能不能多带一些信贷，比如贷款到10.32亿。”</p>
“为什么更改贷款？”</p>
“1.2亿刀。”</p>
庞主任搓手提示，无限债务清理被外汇局传得神乎其神，特意为极地公司带来计算后的信贷额度。</p>
听到外汇局，他有点PTSD，曾几何时，他天天在屋里换算米元汇率，破产任务被甘道梁无限拔高，每次失败后总要清理债务，使得他破产难度呈几何式增长。</p>
庞主任看甘笛表情僵硬，以为他不愿意再次让国际基金会出力。</p>
“甘总，这不是国家外汇不富裕，在一个也想为纺织行业做贡献，托底计划我们银行测算认为现金流要有富余量，1.2亿刀，符合信贷预期。”</p>
甘笛：“？”</p>
如果不是为了纺织女工的工作岗位，他早就走了。</p>
合着银行认为我连破产都搞不定，天天让甘道梁的任务折磨，你们吃喝玩乐，拿米元开心。</p>
“就这样吧。”</p>
其他条款没有变动，审计和法务现场认可。</p>
甘笛面无表情和建商行长签订信贷协议，达成10.32亿的信贷贷款。</p>
签约后，甘笛作为焦点被引导到记者发布会，请记者们提问。</p>
现场摄像的镜头跟随甘总的步伐逐渐拉近镜头，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瞪大眼睛，想要看看在市府振聋发聩、痛斥记者，甘总的真身。</p>
滨海电视台转播车的导演关注直播屏幕，突然接到电话，“领导，我明白。”</p>
“别拍甘总的正脸。”</p>
摄像：“那怎么拍？”</p>
“随便，反正别拍正脸。”</p>
导演如同安康鱼一样苦闷，这种胡乱命令不是甘总的公关。硬要较真可以算直播事故，但是上边严令要执行。</p>
这一轮打击是从滨海一套的讨论节目开始，领导们在测试，你们当时有多少舆论攻势，现在就要承受多少狼狈。</p>
一双锃亮的皮鞋，踢踏踢踏来到中央站住，好像皮鞋怪张口说话：“大家好，我是甘笛。”</p>
“不是吧，电视台被甘总收买了吗？直播都不让看脸。”</p>
“我就是想看看甘总和罗成比谁帅一点。”</p>
“导演真应该下课。”</p>
记者们都准备好犀利问题，开始举手提问：“甘总，您在接受采访时曾经说过，您对于15亿元的计划并没有多少信心，但是这种事必须有人要做。我很佩服甘总的义举，市府的可行性报告批复项目，但是查不到具体数据，郑京教授闭口不谈。希望您能开诚布公，谈谈15亿极地新品的战略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