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光：“你们这特么叫一种人？”</p>
王冉点点头，笑道：“就是一种人，我是悲观派，所以要远走他乡，看看发达社会的美好。”</p>
“甘笛是乐观派，不拼到最后一刻都不罢休，当然殊途同归，他吹起的泡泡注定会破裂。所以我们会在米国碰面。”</p>
歪理邪说。</p>
钱德光将文件资料和二十万元钱都塞入旅行袋，王冉伸手要拿，他又舍不得：“你会怎么做？”</p>
“保密，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做。”</p>
钱德光干脆抱着旅行袋不撒手。</p>
“我稍微说下你们的问题，以许佳攻击甘笛方法很妙，问题是在实施中犯了致命错误，导致失败。失败原因是你们没有控制住许佳，小女孩并不想回到五中，这个舆论过多久都会被拆穿。”</p>
王冉一副训斥小孩子的口吻：“你们真够笨的，竟然找真人，这种原型一抓一大把，直接找人包装人设啊，下岗2000人，用概率算也能找到重合点，进入飞来职专的孩子和下岗女工联系起来，制造危机。”</p>
钱德光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很可怕，他很难将履历里凶险经历和一个优雅多变的女人联系起来，这种气质即便是化妆，也很难掩盖。</p>
她做不到危险的调查记者。</p>
“怀疑我的履历？”</p>
王冉似乎能读懂他的心理，她露出诡异的笑容：“这就是调查记者的真谛，只需要做到让大众相信，相信一切是你调查，相信这个社会是这样运转，肯定是会出问题。”</p>
“如果你们当时找演员，指着甘笛骂，效果才是最好。既然撕破脸斗争，你们还搞证据证明这一套，太好笑了。”</p>
钱德光得出结论，这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无底线的记者果然要比他们专业，专业人士的造假让他大开眼界。</p>
突然间他也附和王冉的笑声：“这特么和我卖注水肉一样嘛。”</p>
果然这是一个造假的世界，大家都是一样黑，钱德光突然理解王冉的辞职，她活得好真实，就想他一样坦然，本来大家都一样，甘笛却来打破稳定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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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甘笛是一种人，不对，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你和我都是真小人，甘笛是伪君子。”在他内心深处，钱德光并没有把甘笛当作一个伪善的化身，而是一副装得比水里的肉还嫩一点的装束。</p>
王冉并没有透露他真正意图，稍微漏破绽是钱德光，是让他宽心。王冉的报道不会想注水肉一样粗暴。</p>
她深入调查基本上在京津冀一带，有各种地头蛇作为后盾，揭露黑暗现状。甘笛一次性注资在西郊，让人们看到农业生态的发展。</p>
她的稿件不再受到欢迎，舆论的扭转让她感到没有用武之地。</p>
王冉想要远走高飞之前炮制大新闻，阻击甘笛并且远走高飞。</p>
“你是甲方你说了算。”王冉一会功夫将资金收入囊中，仔细看完资料，“你们攻击的方向也存在问题，许佳这个旗子被浪费掉，我只能从传统手法出发。”</p>
“传统手法？”</p>
“甘笛的发家致富道路上得到杜联的帮助，阿姆斯的采购支持，先锋的音频团队转让都是如此。这次15亿计划能通过，主要原因有米国化学协会的鼎力支持，这是奉送给你的机密消息。”</p>
“所以诱导他切断好国外集团的良好关系，就是杀招，人心不足为其。利益才是真正的王道。”</p>
钱德光准备的资料很详细，包括他偷听到朱鑫礼的机密，看来三个臭皮匠也并非无用功。</p>
或许逗逗这个小家伙也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