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笛挠挠头，自己有这么可怕吗？</p>
“我在极地人有内应，可以拿到第一手资料，对极地经营策略有相当的影响。那家企业不是铁板一块，收购企业内部诉求不一致，所以你懂得。”</p>
于赵林能听出对方是现编的台词，原来是骗子，自己实在是无聊，竟然和骗子聊天，他忽悠道：“那请你证明给我看，比如将天幕路3112号的极地人直营店关闭半天。”</p>
甘笛听到对方挂断电话，发现事情没有想象的简单，做间谍确实难，当初自己写自己的黑稿时，很清楚啊。</p>
遇到谨慎的家伙确实难搞。</p>
“喂，邹亮，将天幕路的直营店关闭一天。为什么？我怕有记者暗访，抓紧落实。”甘笛回到办公室，胡乱编造一个理由糊弄过去。</p>
于赵林在公司吃完午饭，准备和手下商量神秘人提出的计策，一个科长报告道：“于总，咱们公司对面的极地人直营店关门了，我去看了没有任何原因。”</p>
于赵林：“？”</p>
神秘人说得是真的？</p>
他赶紧来到公司门口，他随口说的地方是赵林实业公司对面的店铺，极地人直营店每天人满为患，令他不满。</p>
他随口的一句戏言，神秘人的内应竟然能做到。</p>
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巧合。</p>
他赶紧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盯着电话。</p>
“咱们领导怎么了？”</p>
“不知道啊，看完对面关门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p>
其他人大气不敢喘，突然电话铃响起，于赵林一把抓起听筒，听见对面气喘吁吁的声音：“按照你说的，我将……不是，内应已经将直营店关闭。这次你接听电话的速度来看，你应该确认无误。怎么样，这下相信了吧。”</p>
为了达成破产计划，防止被人看穿，他特意换了家公用电话亭。</p>
“你的动机，或者说你的内应的动机，内应为什么针对自己的公司？”于赵林已经相信大半，但是为了谨慎起见，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p>
甘笛很挠头，这些企业家和反派人物的区别在于有脑子，一个接一个问题，你直接无脑冲呗，反正我在你身后拉着极地人。</p>
但是这一切没办法和于赵林讲，即便是说实话，对方也不敢信啊。</p>
“你听说过甘笛的布局吧。”</p>
于赵林道：“极限施压和飞流饮料与汇元一战，非常精彩。”</p>
懂了，对方也是相信自己是商业奇才，所以害怕赵林和极地开战，落到朱鑫礼的下场。</p>
你和朱鑫礼肯定不一样，朱鑫礼是自作多情安插间谍，加上胡思乱想，没有按照我的道路前进，不然我当时拿到标王，早就搞定甘道梁的破产任务。</p>
“你清楚汇元现在进行价格战吗？如果了解详情的话，飞流并没有对汇元有任何动向。虽然大家都认可甘笛是商业奇才，但是在公司内部有不同意见，他将所有员工耍得团团转，不给员工和管理层思考空间，对于他们的提案和建议直接否决，不给解释原因。</p>
员工们成天猜测他的布局很累，有些情况完全是员工冲上去弥补，被报纸鼓吹出来的效果，所以我的内应产生二心，他希望换一种方式，给甘笛来点刺激。”</p>
于赵林点头，和古代的皇帝情况类似，嘉靖皇帝聪慧无双，却把朝堂弄得乌烟瘴气，喜欢看臣子互相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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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姑且一试，咱们保持联络。”</p>
“好的呢。”</p>
甘笛挂断电话，扶着领子露出笑容，“有发票吗？”</p>
大妈织着毛衣，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伸手等着，甘笛无奈掏钱，左右张望，消失在街角。</p>
大妈接过钱小声嘟囔道：“是个疯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