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此艰难，就不要给我任何希望，我怕拥有希望后，掐灭火种后，我会受不了。</p>
项澜很感慨，她现在觉得内心有某种东西被激发，一个穷丫头拼命学习，想要证明自己，感同身受。</p>
“小武，你好，我是夏宛，负责飞流饮料这项计划推广。这项计划是一项考验，其实你说得对，这是赔钱买卖，我就是反对者。”</p>
“那为什么要实行？”</p>
“你知道极地人保暖内衣吗？”小武点点头，“那是老板三个月完成经营任务，一般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不存在亏损，他会在看不到的地方赚钱。”</p>
夏宛真诚盯着小武，小武瞬间觉得眼前的女神笑容好治愈。</p>
“我相信他能成功，我同样遵守承诺，只要我在公司，你可以一直住下去，这份计划不是你一个人，燕京几十家商业都如此。小武，你相信我吗？”</p>
这个世界上不光是小武需要救赎，夏宛同样找到失去的目标。</p>
“我不信，但是我想试试。”</p>
“瞧瞧人家这觉悟。”主任给挑大拇指，“小武，能住宿太难得了，月租记得交给居委会来啊。”</p>
“我会卖够份额的。”小武坚定说。</p>
小武签订协议后，和老妈搬入房子，坐在床上感觉不真实，他其实相信女神，这是安生的地方，“小武啊，要谢谢人家啊。”</p>
“我这是正经工作，飞流饮料外派员，卖不出要掏住宿5元钱。”小武处于兴奋中，一个小卖部，至少能赚几百元，两个人的生活也算有着落。</p>
“必须多卖，不能让人家戳脊梁骨，要懂得感恩。”老妈严肃提醒。</p>
小武把汇元苹果汁扔进垃圾箱，拉开小卖部的小窗户，阳光透过窗口照耀小武，第一次感受到温暖，身上的戾气消失，他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妈，这一片我包了。”</p>
同样场景不断上演，项澜和夏宛在燕京城区内将困难身份交给居委会和有关部门核实，然后前厂后店模式，为了小小的飞流饮料99%苹果汁。</p>
“这小子在作秀！”朱鑫礼愤愤对着听筒喊道。</p>
甘笛的杀招一个接一个，3000万房产本来以为是玩，结果人家玩出花样，真是上次离谱的预测，甘笛将商铺和小卖铺中搞二选一，人家更进一步，联合当地残联、妇联和居委会，大搞社会责任。</p>
汇元声誉扫地。</p>
“朱老板，有本事你也作秀，甘笛真金白银扔进去，帮助困难家庭没错吧。我们报社不欠你的吧。”报社记者想想对方的广告费，和自己内心的坚守，“飞流果汁有社会责任必须报道。”</p>
朱鑫礼颓然挂掉电话，狠狠将手边的玻璃杯摔个粉碎。</p>
燕京报纸也开始配合滨海报纸转向，央视已经报道和飞流饮料达成标王合作协议，95年全年为飞流苹果汁全方位推广。</p>
“这位来自滨海的企业家，又一次和央视达成标王合作。”</p>
“当我们在嘲笑飞流公司乱花钱时，他们已经为56户困难家庭找到工作。”</p>
“飞流和汇元战争延续，飞流苹果汁一夜之间占领燕京。”</p>
夏宛和项澜这才明白，这是一次洗礼之行。按照甘笛的要求，他们对困难家庭没有过多的干涉，核实信息，送钥匙，协助入住事项，分配第一批上市的飞流苹果汁。</p>
所有家庭都选择将飞流的对手汇元下架，果汁类产品就这一种选项，当天就通过人情推销。</p>
“99%果汁，比汇元真实多了，哪里有100%的东西，甜吧，比汇元好喝多了，这特么才是果汁味儿。”</p>
“加胡萝卜汁，里边的胡萝卜素对身体非常好，都是天然的苹果清甜，汇元用烂苹果，没法吃。”</p>
“这苦味就是烂苹果的味道，汇元成本是低，进价不到7毛，为什么？因为苹果没用好的。”</p>
“飞流成本高，因为原材料扎实，人家5000亩种植园，谁比的了。”</p>
“知道标王这件事吗？我跟你仔细聊聊啊，汇元的广告以后看不到了……”</p>
这股贬低汇元的路数，非常像早期的QQ风，从燕京开始，不断添油加醋，越来越离谱。</p>
项澜赶紧写下，“通过潜移默化的终端渠道，打击竞品，不是我们要求的，是对方自愿选择，这种感觉太棒了。”</p>
“夏姐，甘总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所有事情逃不开他的设想，朱鑫礼这次在劫难逃了。”</p>
远在滨海的甘笛当然不知道燕京一切的发生，他依旧配合极地公司的债务审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