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回到机场酒店，干冷的脸庞接触到房间的温暖，面部不自然的刺痛感，遇到毫无理智的董事长，这就是第三世界难以成功的原因。</p>
他阴沉拨打国际电话，将事情相告，“那个极度自负的董事长撕毁协议，拒绝沟通，他搞砸了，买最近洛杉矶的机票，我要马上回去，陪我的孩子。”</p>
对方冷淡的回答：“明白了，先等等，听消息。”</p>
深夜，公寓中的艾克斯得到一份披萨，同样缺了两块，背面是他想要得到的消息，是马洪的杰作。</p>
小甘笛是不喜欢我的礼物，可以理解，谁会放弃一千万信托，自己CEO工作年薪也就500万米金，去选择拯救一家破工厂，他的拒绝反应是在艾克斯预料之中。</p>
杜联信守诺言，艾克斯不会赖账。</p>
作为甘氏集团的CEO，他随口问董事长秘书打听到最近老板出行的安排，将甘道梁的行程抄录在1米刀背面，当小费递给快递员。</p>
“董事长，CEO深夜询问您的行程。”</p>
“以后这种小事无需报告。”</p>
甘道梁反复查看从诺德律所传来的消息，随意打发走生活秘书，不断朝着供奉的佛龛默念着，内心没有丝毫波澜。</p>
艾克斯了解甘道梁董事长，他是不会追查泄露行程的风险，这是他们的默契，之后要看老钱们的行动，和华尔街恶龙的反应。</p>
是否有操作的可能性。</p>
蜿蜒的乡间小路上匀速行驶防弹奔驰，米国乡村特有的杉树从车窗外闪过，副驾驶的秘书和后排随身医生点头，轻声提醒睡着的甘道梁：“董事长，下午1点50分，在乡村俱乐部标准普尔会就ETF上市情况和您沟通。”</p>
甘道梁闭目养神，轻轻点头。</p>
ETF是今年初标准普尔上市的存托凭证，试运行中不算理想，想应该和华尔街恶龙沟通，为了避免人多混杂，才定下乡村俱乐部。</p>
甘道梁先生是华人之光，可惜天妒英才，身体健康堪忧，外出必须跟随医生，却总是要强，亲力亲为。</p>
快到岔口的路上有颗被伐到的杉树，车队紧急停在路边，保镖提高警惕，开始进行布放，让甘道梁先撤。</p>
“没必要，没事，抓紧弄好继续上路，我去方便。”甘道梁讨厌不稳定，一阵尿意上来，自己去往森林里方便，摆摆手示意不要跟上来。</p>
距离一公里山头上，黑影机警回归隐蔽位置，放下望远镜，“情报没错，目标肾脏不好，颠簸后会小便，目标已经进入森林，黑水成色不错，差点发现我。顺便说一句，搞掉这种大人物，没问题吗？”</p>
烤肉餐厅，马洪悠闲等餐，收银台上放着的电视循环播放ATF（烟酒枪炮及爆裂物管理局）包围韦科山庄，记者语速飞快对答案进行播报。</p>
联邦探员发射催泪瓦斯，马洪低头刀叉开始处理牛排，这些家伙会挑时机，亚裔富翁被刺和韦科山庄比，确实缺乏媒体轰动性，确实没问题。</p>
“我们就不是应该保护老板吗？”新人保镖问道，“不是雷击，有电锯切口，明显是被人设计。”</p>
“菜鸟，你能得到这份不错的薪水，是因为穿这身衣服的人已经死了。”老鸟轻蔑的笑道，指挥人开始搬运树干，清理石块。</p>
“有些时候，眼睛要放亮点。”</p>
泥土和树木混合的乡村味道，落叶和麻雀为伴，全身心放空大脑，一只梅花鹿突然从他身影掠过，甘道梁心情不错的吹声口哨。</p>
“哈哈哈。”</p>
穿着皮带库，满身酒气戴着帽子的中年男子从森林深处，长年喝酒面部不正常的潮红，老式皮靴踩着落叶，时不时举起酒瓶又喝一口。</p>
“就是你抢走我们的工作，华尔街的家伙。”</p>
甘道梁仿佛料到此事，轻松看下表，找个被砍伐的树墩，冲着酒鬼坐下，“你有15分钟的时间。”</p>
醉汉掏出抹去标识的手枪，对准甘道梁的太阳穴，“马上就好。”</p>
“咔。”枪卡壳了。</p>
“FXXK！”醉汉甩甩头，仔细检查没事，将手枪放平，“砰！”</p>
一颗子弹射入树干，惊起一片鸟群。</p>
甘道梁抬抬眉毛，掏出烟卷，递给醉汉，黑洞洞的枪口复对准他，他呵呵一笑，自己点燃，打火机响起的一刻，“擦、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