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心头一酸,思绪回到和二狗玩闹的儿时,突然记起,二狗说他要做个大将军统领千军万马;又记起,二狗从小就上山砍柴补贴家用……
想着想着,时寒不禁热泪盈眶,时雨寒的话再也听不进半句。
不知过了多久,时寒突然感觉周围寒冬的空气一暖,同时空旷的气氛转为静谧压抑。
一抬头,时寒才发现原来已到了本家,中堂之上,二伯时震天一脸严霜。
时雨寒退到一侧。
时震天铁青着脸,喝道:“时寒,你可知错?”
时寒低着头,应道:“我……知错!”
时震天微微一怔,没料到时寒这么轻易服软,火气顿时消了一截,温言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那么冲动,做事要考虑后果!”
“我这次太冲动了,危害了咱家的利益,甘愿受罚!”时寒语气诚恳。
时震天点了点头,道:“敢作敢当,是我时家儿郎!时家儿郎就得……”
当下,时震天长篇大论,对时寒进行了苦口婆心的思想教育,然后责令他面壁一个月,面壁期间不准外出、不准任何人探望。
时寒默默接受了这个惩罚,只是想到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却不能和家人团聚,心里一阵黯然。
于是,时震天命人把时寒关进了思过堂,又安排两个家丁把门,不准任何人接近。
思过堂是本家院里的一间小屋,专门关家族中犯错之人禁闭的地方,这间小屋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门;屋里没有任何陈设,只有一个蒲团,和蒲团前墙壁上的一幅字。
以时寒现在的眼力,虽然屋内光线微弱,也能看见那幅字是“思过”二字。
思过……
时寒盘坐在蒲团上,静静看着眼前的“思过”二字,心情渐渐沉寂,觉得自己确实有错,为逞一时之气,置家族的整体利益于不顾,还害二狗断了手臂……
渐渐的,时寒觉得自己杀人大错特错,无论如何自己也没有决定人生死的权利……
不知过了多久,时寒正在为自己的错误痛心疾首,突然听见屋外一片吵闹之声。
时寒凝神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娘?我娘的声音!时寒心中惊疑,二伯说了不准任何人探望,一向尊规守矩的娘亲,不可能来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