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还有,你有没有看见那家伙的脚比刚才抖的厉害”。
“没有注意啊,那代表什么?”
“因为他心里开始紧张了”。
“哦,我懂了,因为快要进他们的营地了,生于死就在这会儿,所以紧张了,紧张了脚就抖了。”
“聪明”。
“佩服,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睡觉”。
“怎么又是这一套啊”?大家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袁帅刚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李南抢先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听你的。不过下着这么大的雨睡觉也是很有挑战性的。
“袁帅,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啊?”王远见听他说睡觉,担心的气问道。
“前面500米肯定是个机关重重,重兵把手的地方,而现在天已经亮了,我们一出去就会被发现,晚上我们有夜视仪他们没有,所以晚上对我们有利,大家隐蔽好先睡一觉等养足精神,晚上好行动”。
“袁帅,你哪儿哪儿都好,有胆识,有计谋,就是老喜欢趴着不好”。李南半开玩笑的说道。
“李南,你哪儿哪儿都好,讲义气,功夫好,就是你那猴子脾气不好。”袁帅回敬他一句。
“我宁愿杀将进去,老这样偷鸡摸狗的趴着多不爽啊”?李南也只是这么一水其实他的忍耐力是超强的。不过就他这脾气要让他潜伏一天是有点为难他了。
下雨天潜伏在枯叶底下。整个人就像泡早水里一样。手上都泡的发白起皱了。就像老太婆的脸。最难熬的还是冷,零下十几度全身湿透就只有一个睡袋,潜伏一整天忍耐力了,就光对体能就已经是极限了。忍耐,忍耐……
天渐渐的亮了,雨也已经停了,阳光照进林子,透过浓密的树叶,像是千万条丝带,照在枯叶上霫霫生辉。
“哈田拉基“的营地果然离他们潜伏的地方不足一里路了。王远见通过狙击镜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营地的全貌了。
“袁帅,你把他们营区的面貌绘下来”。
“好,你说”。袁帅拿出了绘图笔记。
“前方约400米处主营房,木式吊楼结构,两层。高六米,离地一点五米。营房宽26米左右,走廊与房子同宽,中间有3米宽台阶,台阶数目是11极。房顶左右两边各有一挺12。7毫米机枪。主营房左前方有一个岗台,高7米,有一挺机枪。岗哨两名。岗台前面是一个小湖,有水草。湖前面是一条长六米的麻袋式战壕,有两挺重机枪。右前方也有一个岗楼,7米,机枪,岗哨两名,岗楼下有两辆卡车。麻袋式战壕6米,两停机枪。主营房两侧各有两排小房子,宽度大约是12米,一层吊楼木式结构。高3米,离地一点五米。主营房后面也有两个岗台。整个布局是井字型结构。整个营房都用铁丝网围住。根据地形分析应该没有高压电。铁丝网外面四周都有河包围,估计是人工挖掘。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李南,你杀将进去啊,去啊,12。7毫米机枪,打的你跟蜂窝煤一样。”张启鹏调侃道。
“我是开个玩笑,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李南解释道。
“别吵,有人出来了,向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王远见提醒道。
“恩?他们在干吗呢?wo靠,埋地雷,袁帅,继续绘,铁丝网外面,宽度……等一下。现在还不知道,等他们埋好”。
“我懂啊不懂,这人都进不起的地方,他们的车子是怎么进去的啊”。李南一副沉思的样子。
“对啊,车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还有别的路?”张启鹏应道。
“哎,王远见,有其他路啊,多设计一条逃生路线。有卡车一定有公路啊,要不带着几个手无缚积之力的人怎么跑啊”?
袁帅夸张的看看李南:“哟,看不出来啊,我们的李南同志也会思考了啊,有进步,不错,不错。”
“我怎么听这话不像是在夸我呢?”我不思考,那不是连猪都不如啊,猪还思考呢”。
“没有,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前只知道冲锋陷阵的,从不知道什么是逃生,而且还知道照顾人质了,那是一种质的进步啊”。
“靠,要不上为了那几个人质我才不管什么逃生呢杀光了在走启不痛快。”
“你还知道我们是特种部队不?特种部队执行的是特殊任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以跟敌人正面冲突的。消灭他们,有野战军就行了,还有飞机大炮”。
“我知道,这教官都教过几千遍了。我这不是在设计逃生路线了吗?”
“这么严的防守要救出他们谈何容易啊?”张启鹏不无担忧的说道。
袁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这是有史以来我们执行的最难的任务了,十挺机枪,三个战壕,可能还会有重武器,一但被发现,生还的希望几乎是零。所以我们必须要观察仔细,制定逃生很营救的详细计划和路线。等一下天黑了以后先不行动,先不营地周围全部观察仔细了,再制定作战计划。等一下,王远见你往铁丝网右边,我往铁丝网左边,张启鹏和李南你们两在雷区周围标出一条可逃生路线,结束后到这个地方集he,研究作战计划,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
“大家记住如果在营救中出现意外,我很王远见殿后,你们两先带着人质走”。袁帅说道。
“为什么不是我殿后啊”?李南问道。他觉得他适合殿后。
“你功夫好,张启鹏对森林熟悉,你们两配合救出人质的成功率高,我跟王远见枪法比你们好,隐蔽技术也比你们好,能最大限度的拖住敌人,营救出去后马上带部队来接应我们”。
“好……”
“终于埋好了,袁帅绘下来,雷区宽度两米长度12米,鱼网式布雷。在铁丝网大门前1米。王远见一直在侦察着。
“好,已经绘下来了”。绘好后,转过身对大家说道:“大家轮流观察,其他人睡觉,养足精神”。袁帅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王远见还是继续观察着,他们三个都闭着眼睛,但是都睡不着,经历了几次生与死的战斗之后,大家都特别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谁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四个人还剩几个呢?但是有时候又特别不愿意去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管你有多坚强,但是感情深处总是会有脆如薄冰的一面。而最让人痛苦的是,偏偏总是在最脆弱的地方总是不停的受到打击,还不能让看到你的痛。
每个平静的脸上内心都犹如波涛翻滚,真希望天永远不要黑下来。就一直,永远这样平静的躺这。这样至少同生共死的战友会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用担心明天的他会带走身边的某一个人。这样挺好,即便是身上被雨水浸泡的全身浮肿,被不知道名字的虫子叮的全身又痛又痒。但是他们又必须强迫着自己睡觉。因为只有养足精神才可以跟好的迎接天黑以后的战斗,因为他们是军人,完成任务是他们的天职。
天黑了,战斗也要来临了。根据事先的安排,王远见和袁帅分别到营房的两边侦察,李南个张启鹏则在雷区的周围有树枝和石块围出了一条行走路线,回到集结地等着他们。
大约一个小时后,袁帅和王远见也侦察完毕回到集结地。
“怎么样,你那边有没有可逃生路线?”袁帅问王远见。
“主营房左边有一挺机枪,没有战壕没有逃生线路,后边跟前面一样,也有十挺机枪,有汽车行驶的车辙印记。应该可以通车。”王远见回答道。
“你们呢”?袁帅看着他们两问道。
“石块和树枝中间围着的是雷区,两边都可以行走。”
“好,右边也有一挺机枪,没有逃生路线,也就是说,我们有两条路线可以撤退,正面和后面。但是要带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往正面逃显然有点不太可能,所以我认为最佳路线应该是后面。到时候我们先救人,将救出的人隐蔽在吊楼底下,我跟王远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开车将他们救走。不管遭遇任何情况不惜一切代价救出人质。大家明白吗?”
“明白……”。
“好,检查装备”。
大家都检查后武器装备后,袁帅下达了行动命令。
在前200米的时候大家行动非常迅速,但是到了快接近的营地的时候大家都变的小心翼翼的。如果还没到营地就暴露了自己的目标。那整个任务失败不说,还有可能大家都葬送在这个地方。袁帅走在第一个。(他认为做为指挥官,部下最爱听的话应该是跟我来,而不是给我冲)在接近营地还不到100米的时候,他示意大家匍匐前进。因为那样虽然行动速度会比较慢,但是能更好的隐蔽自己。对他们来说如果隐蔽的好,能够出其不意的行动,完成整个行动的时间可能只需要几十分钟,甚至是几分钟。所以现在对他们来说,时间是很充足的,真正抢时间是在进入营区开始营救以后,那时候决定战斗胜负的可能只在几秒钟之间。
他们已经来到了铁丝网下面,袁帅极谨慎的拿出匕首。左手紧紧的握住两跟铁丝。右手拿着匕首,用匕首的锯齿夹住一跟铁丝,慢慢的坳着。这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这时候要是探照灯要是照过来他们将无处可躲,整个的暴露在敌人的探照灯下面。
忽然袁帅拿刀的手感觉轻轻的抖了一下。一跟铁丝断了,紧紧相连的铁丝断开的弹力清晰的传达在了他的手上,这就是他为什么要用左手抓住两根铁丝的缘故,要是不抓住的话铁丝弹开的力度太大会引起匪徒的警觉。“这感觉真好”。他心里想着。接着他用同样的方法坳断了第二根铁丝。而这时探照灯也向他们的这个方向转过来。
袁帅托起铁丝,手一挥示意大家快一点。李南看到袁帅的动作后,就地一滚,敏捷的滚进了铁丝网。并做好了警戒。接着王远见也闪了进去。轮到张启鹏的时候,探照灯离他们只有几米远了。张启鹏迅速滚进去后,托着铁丝网。王远见瞄准探照灯准备开枪了,因为探照灯几乎已经在他们面前了,他们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探照灯刺眼的强光。幸亏还好,袁帅早来不及滚的情况下,双脚一蹬往前松了进去,张启鹏顺势一拉。几乎在探照灯照到他们的同时滑进了铁丝网里面。
这个动作如果不是张启鹏顺势的一拉。袁帅的脚刚好暴露在探照灯之下。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看似简单其实需要两个人的强强配合,如果袁帅对自己的战友不信任,那么他就不会蹬着一脚等着张启鹏拉他,张启鹏要上没有高度的警惕性和超强的团队精神就不会时刻等着拉他这一把。
躲过了探照灯后,大家的心还在“砰砰”跳着,太险了。
大家稍事平静了一下后,李南和张启鹏继续往主楼方向以“鸭子步伐”前进。王远见和袁帅则往湖里爬去。他们两要潜伏在水里,因为两个人的目标要比四个人小。不容易被发现。如果他们被敌人发现的话,他们就在外面开火,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减少他们的负担。
幸亏湖里有水草,他们的目标不会暴露在外面。他们就这样静静的潜伏在水里,心里却在祈祷李南他们能够顺利的营救出人质。
李南他们两在“走”到主营房台阶地下的时候。李南通过麦克轻轻的问了下王远见:“王远见,走廊上有敌人吗?”
“没有”。
“明白”。
“李南,不要往台阶上走,那是木结构的建筑,上楼梯可能会有响声,会惊动房顶的岗哨。先往楼底下侦察清楚,看人质在那个房间在做打算。”袁帅说道。
“明白”。
“吊楼的地板是用木头做的,所以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或者可以说是根本没有隔音。他们爬到了吊楼下面后,几乎可以听清楚他们讲的每一句话。他们是先是到台阶下面,里面有男欢女爱的声音。“这显然不是关人质的。”李南心里想道。他们继续往右边走去,一路上有赌博的声音和大声训斥的声音。一直到了左营房和小房子交界的地方才听到有大声**的声音。还有人在用英语大声的叫着。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者,有感受我们的感受吗?我们的家没了,老婆孩子没了,我们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我们的政府已经把我们迫害的这个样子,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做。你们不在你们的国家好好的生活,跑到这里来对付我们。你们这些侵略者,为什么要请略我们,为什么?为什么……真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是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我们是为了促进中巴人民的友好而来的。你们抓了我们,我们的国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国家的政府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们一定会派人来营救我们的。他们一定会将你们这些法西斯,这些反人类的恶魔绳之以法的。”看样子里面的人质还很有骨气的样子。在敌人的鞭子底下居然还狗反抗。
“他们是我们大使馆的人吗?”李南轻声的问张启鹏。
“不知道,在听听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