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时候赶到这里的?”
陈杰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前?你们走的哪条路?”
“我们没有走鬼岭,我们是从黄家洼和刘家湾绕过来的。”
“辜福才的死亡时间是……”
“也在一个小时前,应该是在我们赶到前,我们迟到了一步。”陈杰不无遗憾道。
“我们到辜家的时候,凶手和辜福才已经到了鬼塘。”严建华道。
说话的时候,欧阳平他们已经站在了码头上。辜大娘坐在草地上抹鼻子淌眼泪,身旁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湿漉漉地,他就是同志们要找的辜福才。遗憾的是,他的嘴巴已经永远地闭上了。辜福才的身旁趴着一只狗——是一条黑灰相间的狼狗。它时不时地抬起头来对着天空叫几声。
同志们注意到,在尸体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两只小船,就是上面站着鱼鹰的那种船。渔船里面有一堆渔网,渔船的旁边蹲着两个六七十岁左右的老汉,每个人的嘴里面含着一根一尺多长的烟枪。
“这个地方真奇怪,‘鬼岭’,‘鬼塘’。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李文化道,可是这个水塘看上去并不大啊!”。
“你们别看这个水塘不大,但水底下深得很。淹死过不少人啊!”汪队长道。
“鬼塘”呈烧饼状,面积并不大,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周围全是树,而且非常茂密,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地伸向水塘边,路由石块砌成,既窄又陡;水下立着几根树棍,树棍上用铁丝绑着三根木头。
“老陈,尸体验过了吗?”
“看过了,奇怪的很,死者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如果是他杀的话,极有可能是窒息死亡。”
“我赞同老陈的意见。”严建华道,“不过,最好把郭老请过来。”
“可是,郭老年龄大了。”
“不要紧,我和汪队长到小汪村去接他,就走鬼岭。”陈杰道,“老人的尸体,我们可能不方便带走了,今天最好能拿出一个结论性的意见。”
“汪队长,你看行吗?”
“没事,我再回去拿一根绳子系在郭老的腰上,准保万无一失。”
“欧阳,这样吧!我也过去。”刘大羽道,“郭老年龄大了,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大家已经领教过了,鬼岭还是比较陡峭的。”
“行,这样更稳妥些。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陈杰和刘大羽跟在汪队长的后面离开了鬼塘。<div>